这个时候,要她把这句话复述出来,实是剜着心般疼痛和疲惫,可是柳婧不能不说,她不是一个人,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她责任,他们有自己理想和想法,他们需要知道一切已经发生变故。
柳婧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张景先沉下脸,他喃喃说道:“看来邓氏情形不大妙!”
说到这里,他见柳婧脸色虽然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却稳稳地站那里晃也不晃一样,不由抿唇清声说道:“公子,这可大事不妙了。我们刚刚得到皇后赏赐,那十万顷地还刚开始施工……还有,天下人都知道,你柳白衣是邓皇后人,我们已卷入这场朝堂大变生死大局中了!”
柳婧却摇了摇头,她摇着头,低声说道:“不……”众人期待目光中,柳婧低声一笑,轻轻说道:“我身卑位不显,便是与邓九郎纠缠不清,可洛阳权贵眼中……以邓九郎地位,我与他再纠缠,也不过是一婢妾罢了。既是婢妾,自然无权意他是娶妻还是纳妾,也就是,不管他娶了多少个女人,留给我位置总是有。”
听到这里,众护卫还有点不明白,还面面相觑,他们盯来目光中,柳婧发现自己要花费极大力气才能站这里,才能把话说下去,“这种情况下,邓九郎特意前来,慎重其事宣布与我再无关系,那是存着让我们脱离这场纷争意思……”
众护卫终于明白了。
张景点了点头,他朝着柳婧拱手说道:“还是公子说得对。邓九郎特意第一时间赶到白衣楼,还撤走三百银甲卫,确实有让公子脱离这场纷争之意。”
他话音落下同时,众护卫已嗡嗡议论起来。一阵议论声中,刑秀走上前来,他朝着柳婧一礼,沉声说道:“公子,有所谓城门失火,祸及池鱼,既然邓九郎给了我们抽身离去机会和理由,那这场局,我们不能入!”
“对,我们不能入!”
“公子,从来这等权位之争,都如大海狂涛,便是千年家族都有覆灭之险,公子你还根基尚浅,能够抽身,那就有多远避多远!”
“就是,公子,我们马上就去放出柳白衣因邓九郎娶妻愤而远遁消息,以此解去公子身上邓氏一派烙印!”
“公子,我们走吧,这个时候万不可犹豫!”
众护卫一句又一句地相劝中,柳婧慢慢举起了右手!
随着她手这一举,刚才还咄咄相逼着众护卫齐刷刷止了声,他们朝着柳婧无声地行了一礼后,向后退出一步,低着头安静地等着她开口。
目光扫过他们,柳婧哑声说道:“好,我们离开洛阳!”
几乎是柳婧这话一出,众护卫便齐刷刷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们之所以句句相逼,便是担心柳婧对邓九郎情根深种,舍不得他家族处于覆灭之际离他而去。现见到她这么一说,那悬着心总算放了下来。同时再次想道:公子真不愧是我们跟随人,任何时候,都有着过人理智和自制!
就这时,他们听到柳婧低沉命令声再次传来,“朝权相争,将会牵动天下所有世家和各地官宦……诸君,危机两字,从来都含着两重意思,其一自是危险,其二便是机会!各位,我们何不趁着这天下各大世家和各地官宦一心一意应对这场朝争之事,战战兢兢如火中之鸟,无暇他顾时,插手各地商道和游侠儿浪荡子所黑道?想来没有官府照应,很多小势力我们都能够一口吞并了!诸君,这次危机,也许是我们此生中能够遇到,唯一,把触手伸向天下诸州好机会!”
柳婧所形容前景,正是众护卫所梦寐以求,当下他们齐刷刷向柳婧一礼,齐刷刷叫道:“公子所言极是!”语气中,已满满都是对柳婧叹服和对未来信心!
“时间紧要,从现起,你们就开始张罗吧!张景!”
“属下!”
“你和霍焉配合,总管全局!”
“是!”
“如今我们人马,有半数都集中那十万倾田地上,你们连夜赶过去,马上对他们着手安排!”
“是!”
“记着,时不可待,机不再来。这一次,我们不管是求财还是触手黑道,下手时务必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