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虽然是个憨厚的人,但就算是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他这么一个大活人?于是立即嚷嚷着说:“我才不会那样送死呢,要不然咱们一起逃走吧。”
陈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中途逃走被抓回来是必死,起来造反也是必死。一样都是死,不如我们一起站出来为了自由而死!如今天下百姓吃暴秦的苦也吃的够多了。我听说秦二世皇帝胡亥不过是个小儿,本来就挨不到他胡亥做皇帝,该登基成为秦二世皇帝的是秦国大公子扶苏,故此如今的秦二世皇帝胡亥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成为了当今皇帝。
除此之外以故上柱国项燕是我们楚国的大英雄,为抵抗暴秦曾立血战沙场,如今的许多楚国人都还很怀念他,但现在也不知道项燕将军的后人们是不是还活着。要是咱们借着扶苏公子和项燕将军的名义号召天下受暴秦之苦的百姓,天下那些受够了暴秦之苦的百姓们一定会来响应我们的。”
陈胜从小就是出生穷苦人家,根部不可能学得那些只有富人家才能有的书测、典籍,以他自己从未看过书册、典籍的头脑能想出这番言论来,可见其的确有一点过人之处。
为人憨厚老实的吴广从来没发现自己认识的这个叫陈胜的朋友竟然有如此大的见识,顿时起了敬佩之心,原本同为民夫屯长的吴广,甘愿奉陈胜为自己的主公,愿意遵从陈胜的任何命令。
“眼下这数百民夫就是我们最好的帮手,他们也同样面临着绝路,只是慑于秦国的酷刑和那两个秦**尉才不敢有所异动。所以如果想要得到这些人的信赖和投效,就必须消除这些人对秦国的畏惧之心,坚定他们起来反抗暴秦的信心。”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陈胜对自己身边的这些民夫心理研究的很透彻。
“那我们该如何去做?”吴广对这方面完全不懂,只知道陈胜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一切都要靠陈胜来出主意。
陈胜鬼主意多的很,为了让自己更像一个天命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想出一个点子来:“传说中凡是天命者必将受天委任,你去向周边的镇上买来一块白绸条,用朱砂在上面写上‘陈胜王’三字,然后将这块白绸条塞到那些民夫渔网中捕获的鱼嘴里。”
吴广按照陈胜所说的那般做了,在当晚吃饭时那些民夫对鱼肚子里竟然出现这种东西都感到不可思议,并开始第一次对他们的陈胜屯长投向异样眼光。
陈胜知道光凭这一次还不能证明自己就是天命者,于是又与吴广合谋让吴广到了半夜,偷偷地跑到营房附近的一座破庙里,点起篝火,先装作狐狸叫,接着大喊‘大楚兴,陈胜王。’全营的民夫们听了,更是又惊又怕,对陈胜变的更加尊敬起来。
“主公,如今大伙已经对你尊敬有加,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随着接连几个计划都成功实现预期目标,吴广对陈胜也更加敬服。
陈胜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接下来我们就要准备干掉那两个秦军军尉了,但那两个秦军军尉腰间都有锋利的宝剑,而我们这些人全部赤手空拳,若是直接与他们硬碰硬且不说那些人会不会与我们一条心,单说万一让那两名秦军军尉逃走一个,招来附近的秦军对我们进行围剿,那我们的谋划可就要彻底破灭了。所以我们必须用计策来干掉这两个家伙,只是这个计策很可能会让你陷入危险境地。”
吴广微微一愣,随后满不在乎的笑道:“主公你尽管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会按照主公的计划去办,哪怕为此付出生命又如何!”!。
238火并军尉取其首,揭竿而起乱世现。
这一日,看着外面雨势根本没有要减弱的意思,那两名秦军军尉也只能继续回到帐中饮酒作乐。当两名秦军军尉已经有些醉意的时候,吴广先开了他们营帐的帐帘,抖了抖身上溅落的雨水后冷着脸走了进去。
本来两名秦军军尉见有人敢到他们的营帐来,立刻就起身拔出腰间佩剑,不过看到只有吴广这一个被他们任命的屯长进来后,两名秦军军尉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不能怪他们两个太过神经质,而是最近因为大雨堵路的原因,这批要被送到渔阳修建长城的数百民夫已经是必死无疑。任何人到了绝境都可能会做出一些往日不敢做的事情,杀官造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们两个可不想因此而被一群卑贱的民夫取了性命。
“是吴广啊,有什么事情么?”李军尉率先将手中宝剑还归剑鞘,吴广是他从这数百民夫中挑选出来的屯长,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将吴广视为自己人。
吴广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心中有些紧张的心情,向李军尉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大人,外面的雨水还在下眼看着今天又无法出发了,而接下来不论我们如何赶路,等到了渔阳郡我们都是免不了一个斩首之刑。属下在这里恳求两位大人带我们回去吧,若是由两位大人亲自带我们返回,我们也许还能免除一死。”
李军尉闻言面现难色,吴广所说的虽然简单,但秦国律法可不管那么多,如果是在路途上延误了路程以至于没有按时到达渔阳,死的就是这些卑贱的民夫,而如果他们两个秦""尉擅自带这些民夫回去,死的就是他们两人了。
李军尉没有说什么话,一旁的张军尉却正是火冒三丈,提着长剑走到吴广身边一个巴掌将吴广抽了一个踉跄:‘好你个不识死活的狗东西,若是我们两个带你们回去,你们倒是安全无忧了,那我们两个岂不是死定了?最近正是感觉你们这些家伙私底下有些鬼鬼祟祟,正好将你这阴险小人杀了,也好让其余那些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一边说着张军尉借着酒意,将手中的长剑左右挥动,好似下一刻就会将手中的长剑砍向吴广的脖颈似的。
吴广看着在自己眼前一挥而过的青铜宝剑,双眼闪过一丝厉色,抬手一拳砸在张军尉的鼻子上,趁着张军尉捂脸痛呼的时候,劈手夺过张军尉手中的青铜宝剑,剑锋一转将张军尉的首级干净利索的剁了下来。张军尉那断首在地上滚了几下后死不瞑目的看着地面,似乎到前一刻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眼中最卑贱的一个民夫斩去了首级。
“吴广你!!!”李军尉被电光火吕间的惊天变故惊的瞠目结舌,但当他看到吴广提着带血的青铜剑向自己这边走来的时候,还是由着本能往这营帐另一面步步后退,一直退到营帐的尽头被帐帘挡住退路。
‘噗!!”一支竹枪从营帐的帐帘后面刺出,将李军尉的肺部刺穿。
哙,这下两个秦狗就全部解决了,我等大事可兴矣!!”陈胜一脚将李军尉踹翻在地,从营帐的破开处钻了进来。
吴广神色复杂的看着倒在地上不停从嘴里咳出鲜血的李军尉,这个李军尉对自己一直照顾有加更是亲手提拔自己做了民夫们的屯长之一,但自己却还要至其与死地,这对憨厚的吴广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事情。
陈胜捡起李军尉身上的青铜宝剑,抽出闪烁着寒光的剑刃一剑将李军尉的首级割了下来,看到吴广脸上的一丝不忍时,不由有些不悦的低喝道:“不过是一个秦狗而已,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吴广你不需要对他们心生同情。”
吴广低下头,他不敢反驳陈胜的话语,但也不打算听从陈胜的命令。他总认为自己有些对不起李军尉对自己的恩惠,看到陈胜此时手中提着的李军尉首级,心中就更是一阵难过,所以他索性低下头不去看提着李军尉首级的陈胜。
但陈胜见吴广这个自己第一个部下根本不理睬自己的话语,心中的不悦更是加重。不过因为这些日子全靠吴广为自己做这做那才能有今日,陈胜也不好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