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还能安安稳稳回家吗？”女巫一句反问，立刻让男生陷入沉思。
唔，手感有点像冰冷的果冻。
正要收回视线，那只女幽灵蓦然停下飘移的身影，半个身子嵌在墙外，看向年轻公费生的眼神里满是好奇：“我刚刚就感觉你有点眼熟……伱是苏议员找的那个小白脸吧？！”
月下议会、黑暗议会、妖魔、甚至不排除巫师联盟内部的某些势力，郑清只是粗粗一算，就感觉头皮发麻。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那女幽灵又叭叭着聒噪起来：“刚刚那个女巫是谁？你跟她签了什么契约？宣誓是类似结婚的那种吗？你这是劈腿了吗？渣男！”
“计划？”
“礼…礼物？”
男生一溜小跑，缀上了蒋玉的脚步。
蒋玉已经撇开视线，正镇定的看向不远处一株光秃秃的枫树，只不过她脸颊的微红与白皙的脖颈对比太过鲜明，让人很难忽略这点细节。
再加上他与苏施君之间的关系曝光，联盟内外无数苍蝇都会嗅着味儿找上门去。
郑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吭哧吭哧半晌说不出那个词。
女巫打量着男生的神色，看他皱了眉，心底有了把握，于是用不经意的语气提点道：“如果寒假没什么计划……我是说，如果没地方过年，你可以向学校提出申请，去相熟的同学家过年……学校一般会有相对安全可靠的……我的意思是说，学校会选择足够安全的巫师家族安排这类学生。”
噔噔蹬蹬。
如果在黑狱战争之前，比如去年，他在寒假时选择回家过年并无不妥。但黑狱之战后，战场上太多人与势力见过他后，回家已经变成了一件风险度很高的事情。
没跑几步，她又回过头，提醒男生：“对了，留校申请截止日期在一月五号，小寒节气那天！”
小白脸？
郑清抬手摸了摸脸蛋，一时没能把这个词儿跟自己联系在一起。
还没等他站稳身子，耳边就传来女巫轻飘飘的问话：“跑这么快，是要去青丘公馆解释一下签了什么契约吗？”
他顿时感觉自己一脑门官司。
想到自己枕头下那些一排排掉脑袋的噩梦娃娃，郑清意识到，如果为了家人安全，那么不回家是最好的选择——就像去年黑狱之战后，随之而来的暑假他就没有离开学校，而是由学校派遣炼金人偶代替他回家度过假期。
他顿时一个激灵，看向身侧的女巫。
话音未落，她已经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只留下年轻公费生在原地默默思量起来——小时候去朋友家，不仅不用带礼物，走的时候还能揣一兜礼物。长大后再去朋友家，不仅不能空着手，还要仔细礼物的轻重区别。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ps，过年的时候恰逢这种情节……足以说明我没有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