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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五桃花源(全2册)作者:尘夜[出书版]第11部分(2 / 2)

「完全无邪气的使役,就代表了正道的术法可能对其不起作用,这样一来,就完全推翻了相生相剋的基本规律了吧。」梁杉柏感叹着,「苏月容真是聪明。」

「上官先生,苏月容是真的死了吧?」祝映台盯着上官烈问道。

「当然,是我亲自动的手。」

「既然苏月容已死,为什么他做出来的东西还会去袭击杜佳豪呢?」

上官烈大的不慌不忙:「我猜,是使役失控,又或者苏月容临死前下了什么命令,所以我急于寻找那卷书,将之毁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上官烈顿了顿,诚恳道:「所以两位应该明白了,这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上家的私事,我会亲自追查到底,也恳请两位不要再插手其中了。」

屋内静了片刻,远处传来了不知谁的打铁声音,想必是上官家兵部有人在打造兵器。

「总之事情是都清楚了。」梁杉柏打破沉寂,却也将话题轻松带过,「之前我们两个无意中冒犯了上官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上官先生,真是不要意思,在下自罚三杯。」他说着,真就饮尽三杯,算是给了上官烈面子,也给他一个软钉子碰。

「但还有件事没解决,」祝映台在旁边道,「虽然这事的确是你们家的私事,却牵扯了不相干的人进去,我的委托人如今失踪未归,不知上官先生有没有办法将他寻到?」

上官烈本来和沉稳的表情因为这句话马上起了变化,但一瞬而逝的表情过后又是平静无波的大度:「祝先生说的是陆隐先生吧。」

祝映台没料到他承认得大方,并且态度根本就是当陆隐为一个陌生人看待,再怎么说,陆隐也是上官家的子弟,而且据梁杉柏后来调查,上官翎还是上官烈的阿姨,换言之,陆隐其实是上官烈的嫡表亲。

「我也说了陆隐可能和杜佳豪在一起,如今失踪的消息,我只能说我会尽全力,动用上官家所有力量将他寻回,但世事多变,我实在没法保证。」他正这么说着,忽然有人「砰」的一脚踢开大门,闯了进来。

梁杉柏和祝映台莫名其妙地看见一个穿着打扮很有品位,却一脸痴傻凶悍样子的中年男子冲进来,扬手就给了上官烈以及种种的耳光。梁杉柏和祝映台都看懵了,按照上官烈的身手不可能躲不过刚才那一击,但他却不度不让更不反击,完全成熟了对方得这一巴掌。

那中年男子一声不吭,打完了一下后不放弃,继续抡起手殴打上官烈,仿佛两人又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他出手及其凶狠,联大带踹甚至咬,桌上的饭菜都掉了一地发出「乒乓」声响,场面一时无比混乱。梁杉柏和祝映台都不知道该不该帮手,在愣忡间,眼睁睁看着上官烈被大批了嘴角,流出血来。

「人呢!」上官烈在挨打的间隙扬声叫道,过了一会有人冲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顿时大声叫起来。

「快来人啊,老爷犯病了!」立刻有几个人冲进屋来,抱身体的抱身体,抱腿的抱腿,将那个中年那字迅速脱离上官烈。

老爷?梁祝两人面面相觑。

「父亲。」上官烈擦着嘴角,喊了一声,换来的却是被挟持的中年男子伸腿在他肚子上狠狠的一角。他被这股力道揣的踉跄着往后几步,碰到桌子后猛然摔倒下去,慌乱中扯到桌布,这下整桌的背碗潘盏都倾洩而下,,「乒乒乓乓」地摔了一地。上官烈翻倒在地,捂着肚子,状似十分痛苦。

开始的时候祝映台和梁杉柏都以为他是装的、毕竟那一脚虽重,但也不过是不带技巧法术的普通击打而已,和之前那几下一样,看起来动静大,但绝对伤不了上官烈太重,但他们很快发现不是。上官烈几乎是抽搐一样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大口大口喘气,身上不住往外冒汗,很快居然在地上积起小小一滩水来。

「这是怎么回事?」祝映台皱眉,看起来就好像上官烈身有隐疾。

「快把老爷带回书房,叫药部总管赶紧到家主房里,把家主抬下去,快!」身后有人快速下着命令,那是祝映台他们上次见过的叫管维的人,看来他的确是B市分家的当家。人们快速行动,架走了上官烈的父亲,又将上官烈也抬回房去、祝映台看到上官烈经过时的面孔,他牙齿咬紧,面如死灰,几乎是将死之人的相貌,额头满是冷汗,经过祝映台时,他终于把开合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痛得什么也没说出来。

管维目送人都被送走后,才对祝映台和梁杉柏抱歉地说:「实在抱歉,本来家主是请两位过来用餐的,没想到除了这些意外,今日只能先送两位回去,回头定当登门赔礼道歉。」他说着,对门口的侍从喊,「叫厨房准备食篮给梁、祝两位先生带上,让管夫送两位先生回去。」随后对梁祝两人道,「抱歉,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两位先生请回吧。」 然后不容拒绝地将梁祝两人送离了这栋华丽的大屋。

第十一章

回到家中后,梁杉柏将上官家给的食蓝里的菜肴取出来,热了几个放到桌上。刚才一顿饭他们什么也没吃到,却看了不少事情,线索杂乱,也不知对了解真相有无益处。不管怎样,肚子倒是真的饿了!

祝映台去厨房烫了碗筷出来,两人便就着菜边吃边聊。

「上官烈肯定瞒了我们不少事。」梁杉柏咬着香酥滑嫩的牛肉说道,「他连苏月容握在手上的是书还是画都不知道,摆明了是来套我们话的。」

「这至少说明了上官烈确实在寻找苏月容手上的某样东西,既然你描述杜家豪碰到的怪事时他没有异议,那他要找的应该就是那幅画。」

「你说得,可我们还是不知道那幅画的来头到底是什么,我才不相信他说的上官沐毕生心血之类的说辞,他只是顺应我们说的古画才编出了记载上官家术法的画这样的话来,如果他知道那是一幅画了古城市集景象的图,一定会懊恼死。」

用兵之道便是虚虚实实,你试探我,我试探你,彼此半真不假地搀兑着说话,总会有人露出马脚,上官烈这次在梁祝两人面前就先输了一手。

「而且上官烈对陆隐的态度也很奇怪,嗯,这个好吃。」祝映台由衷赞叹着上官家厨师的手艺,在梁杉柏的影响下,他不知不觉地居然也会在意起食物的烹调方式和可口程度来。

「是啊,明明上官翎就是上官烈的阿姨,也是前代家主上官翀的亲妹妹,她的孩子原本应该在家中备受尊重的,可她却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上官家,这背后想必有问题,」

祝映台琢磨着:「迄今为止,好像谁也没提到过陆隐的亲生父亲是谁……」

梁杉柏点头:「也许就是这个问题。我过去好像也从没听说过上官翎和谁结婚,但她却有了陆隐这个孩子。说不定她是未婚先孕,夫婿也得不到认可,加上上官家的人都十分绝情,重视名誉胜过一切,所以他们母子很可能因此被赶了出去,这样,上官烈不太愿意帮陆隐也就解释的通了。」

这大概也能解释陆隐为什么没有从火字边旁名字的事情,祝映台想。

一想到下落不明的陆隐,两个人都重重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再七天之内解决这件看起来不太复杂的委托,谁能想到事情会越牵扯越多,越牵扯越大呢?

「对了,上官,上官翎是怎么回事?」祝映台想到刚才匆匆一面的那个中年人,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古怪。

「唔,他啊……」梁杉柏思索着,「我好像曾经听我师父提起过,说他在二十多年前因为抓鬼时的一场意外受了重伤,本来是要死了,后来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脑子却坏了,以后就变得不大正常起来,所以在上官烈出生之前,所有事情都是上一代当家上官鸿暂时代理的。知道上官烈十岁以后,上官鸿才开始慢慢将权力移交给这个孙子,对了,上官鸿这几年好像也因为重病一直卧病在床,很久没有再人前出现过了。」

祝映台停下筷子,疑惑道:「这家人是怎么回事?」

「嗯?」

「看起来家大业大,枝繁叶茂,但实际上根本不是。祖父重病,堂祖父英年早逝,儿子出意外后变成了疯子,女儿未婚先孕赶出家门五年就死了,孙子好像也有恶疾缠身,外孙如今下落不明……」

「啊……」梁杉柏也低低惊叫一声,本来并不在意的事情,被祝映台这么一总结,确实是再奇怪不过,「这么说起来,感觉就像是……」

「像是被人下了什么诅咒。」祝映台说。

梁杉柏不觉想到了他二师兄随缘曾经的猜测,上官家像是犯了什么禁忌,什么禁忌呢?

「你说苏月容现在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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