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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都(兰之谷第三部)作者:夕夕成玦第12部分(2 / 2)

他想杀香逸雪是有机会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错过前後两次最佳时机。

比如说这次,几个狱卒谈著帝都最热门的话题──下月初,帝国剑师和帝国将军缔结良缘的豪华喜筵。

届时,王和後将亲临现场,成为他们相爱的证婚人。

那晚,香逸雪一反常态,将泉锡压在自己身下,用铺盖裹住两人身躯。

第一次,他在牢房里触碰泉锡,虽然动静不大,符合一贯的冷静作风,但元子能听到细碎呻吟,清晰感到床板抖动。

元子想看仔细,一条白花花的腿伸出来一下,又受惊似的缩了回去。

香逸雪压在泉锡身上,头埋在他脖颈之间,泉锡分开双腿迎接那人,但是动作温和得让人怀疑,他们只是相互抚摸而不是干那事儿。

元子很想掀开那床被褥,看他们到底在干什麽,很快被褥自动打开,香逸雪赤露身子,挡住身後的泉锡,瞪著血红眼睛,冷冷地道:“看够了吗?”

元子咂舌,香逸雪下身看不见,上身却泛著红光,估计是被欲火憋的。

原来,那人也跟他们一样,憋久了也会操人。

若说有什麽不同,就是那人比较聪明,知道用情打动泉锡,英雄救美的方法,先获得泉锡好感。

泉锡的献身,多半是带著感激意思。

香逸雪如往常平静,只是语气多些阴冷,道:“若没看够,你还可以继续看!”

那人连威胁之语,也说得平心静气,似真邀人观赏。

元子怎会听不出话中意思,聪明人不会自讨苦吃,特别是挨过那记耳光之後。他飞快地躺下,背对著他们,并用被单把头蒙住。

并不是所有人都象元子那麽聪明,比如那位刀王大人,猛然间就冲过来。

这一次香逸雪没有留情,三拳两脚将刀王打倒在地,还险些用铁链勒死他。

刀王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哼哼,最後被毛子几人架走。

对於这种情况,大家心中了然,干事时被人打扰,心情坏到极点可想而知,难怪香逸雪首次把刀王打得挂彩。

元子庆幸自己识时务,他了解香逸雪的为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所以他努力告诫自己睡觉,不要多管闲事,不要胡思乱想。

床板震动不时传来,间歇性的发作,一直折腾到後半夜。

元子迷迷糊糊之中,那些震感似曾相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第二天醒来,元子看见香逸雪形容憔悴,眼睛充血,好似一夜未眠。

泉锡样子也差不多,发丝凌乱,眼睛通红,衣服满是褶子。

元子嘿嘿笑著,对香逸雪竖起麽指,赞道:“你厉害!”

比刀王厉害多了,那家夥也就三把火,上来连著折腾三下,偃旗息鼓倒头就睡。

哪能跟香逸雪比,搞了整整一夜,最後床板振动几次,元子自己都不知道了。做的人不累,数的人都累了。

听到元子的话,泉锡先是一愣,乌黑眼珠转到别处,表情颇为僵硬。

元子不由得乱想,昨晚他肯定自愿,报恩心思居多,日後难免日久生情,说不定真会爱上丑鬼。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元子贼溜溜地扫著丑鬼,以後营房最好的身子,天天留给丑鬼享用,真是豔福不浅。

这仙桃何时也让他咬一口,当初若他扮演护花使者,现在那具身子就是他的,当初怎麽就没远见呢?

想著想著,他为自己错失时机懊恼不已。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根本不是刀王对手,只觉得香逸雪运气好,白白捡到一个元宝。

元子愤恨地想,以後还是要把元宝再抢回来,这辈子不指望活著出去,在里面不弄点乐子,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泉锡觉察元子异样眼神,不自觉得往香逸雪身後退去。

香逸雪嘴角抽动,手搭在元子肩上,凑近道:“告诉你们的人,从今往後,泉先生就是我的人,谁敢染指,我阉了谁!”

香逸雪从未要挟过谁,这一次为了泉锡,他是动真格的了。

被那麻风病的脸贴近,元子嘴角抽搐著,心里泛起寒意,脖子努力後仰,想把自己的脸离开些,可是肩膀却在那人手下动弹不得。

手上力道越来越大,疼得元子五官拧到一起,哀求道:“大哥,放、放手,疼死我了,我帮你传,马上传!”

石料场上,香逸雪泉锡一前一後,合力抬著一筐石料,沿著弯道吃力搬运,弯道两边都是手持铁矛的守卫,工头一旁挥舞鞭子,没有人敢懈怠。

香逸雪脚步亦如平常,所处位置也跟平常一样,如果两人合力抬物,他总挑重力所在的那头,上坡时候他挑後面,下坡时候他挑前面,虽然他只有一只手,出的力气总比泉锡大些。

空担回程,香逸雪步法飘忽,只在寻常人眼中,看不出所以然。

泉锡漆黑眼珠看他,担忧地道:“等一下我在前面,你在後面,重量会轻一点。”

香逸雪额头青筋跳动,道:“不可,刀王粗枝大叶,那群鬣狗精明的很,稍有异常就被察觉,我还能撑得住,千万别让他们发现,否则小人趁乱而作。”

隐疾发作是香逸雪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鬣狗趁机跟刀王联手,那香逸雪就无能为力了。

昨天对付刀王,已经让他用尽全力。刀王瘫倒地上,香逸雪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这个时候,人群蜂拥而上,香逸雪就死定了。

昨晚,香逸雪旧病复发,抽搐了大半夜,时断时续浑身滚烫,把泉锡吓个半死,夜里只好搂著他,抚摸那人後背,试图让他好受些。

香逸雪初把泉锡抓进被窝,泉锡著实愣了半天,没想明白他要干什麽。

香逸雪趴在他两腿之间,一个令人尴尬的姿势,但泉锡相信他,一时间也没往坏方面去想。

如果换了别人,他肯定以为坏事发生了,轮到香逸雪身上,那肯定另有原因。

就算是在两人独处的黑洞,香逸雪也没动他的意思,相反倒是他挨的很近,觉得待在那人的身边最安全。

香逸雪没给他胡思乱想的时间,在他耳边嘱咐几句。泉锡立马照做,把裤腿捋起来,把腿伸出去晃下,好似有意勾引别人。

很快,香逸雪身上火热温度,遏制不住的痉挛,让泉锡明白过来──香逸雪生病了,病的不轻,又不能让别人知道,需要他来做掩护。

且不说唇亡齿寒的关系,香逸雪是他唯一的朋友,唯一把他当人看待,尊称他为先生,三番五次保护他,为他在污浊的环境中,带来一缕清风的人。

不知不觉,泉锡把这份情谊看得很珍贵,就算失去性命也义无反顾。

他帮著香逸雪脱掉上衣,心惊肉跳地看著他唱空城计。

刀王被人抬走後,香逸雪瘫倒在他身上,似乎连眨眼的力气都没了,一阵接著一阵抽搐,连床板都跟著抖动。

在别人眼里,他们在做那档子事,香逸雪也在误导别人,偶尔发出诱人呻吟。

对那些满脑淫欲的家夥,听到床响只想此事,於是一夜太平。

在元子眼里,接下来的几天,香逸雪好似食髓知味,每晚把泉锡折腾半夜,次数多得连元子都认为,香逸雪是天下第一号大淫虫。

後来,元子隐约觉得不对劲,丑鬼身上闻不到精躁味,哪怕是大清早刚起床的时候。

如果说是营房恶臭掩盖丑鬼身上味道,那在石料场空气清爽的地方,他也没闻到丑鬼身上的精躁味。

同样情况也发生在泉锡身上,而且那人走路姿势,也不象是天天被操。

怀疑归怀疑,等元子确定情况,是在香逸雪和泉锡被牢头带走的那天。

晚上两人没回来,肯定是为啥事被训,於是他偷偷打开两人铺盖,又是摸又是闻,然後觉察出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天天做那种事的铺盖,绝不会这样清爽,只是透出一股子霉味。

就算泉锡不用後面安慰他,被窝里也会留下体液痕迹。从交欢次数来看,被窝里早该浆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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