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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动乱(1 / 2)

魔界的每一天,都是阴天。这天好似从不会亮起,天边永远有浓浓乌云,将一切生机掩盖。

若冷是自愿进宫的,她从小长在魔界,父母都是魔人,魔界崇尚力量,但她从小体弱,备受欺凌。后来做了魔医,境遇才好些。新魔尊上任之际,她也听到了风声,说是新魔尊赤着双眼杀进魔宫,一个人就将魔宫屠完了,那一天魔气冲天,魔人的尸体足足叁天才清理完。尽管她好像没有要上任的意思,但有一些人找到了门,不知用什么理由说服了她,魔界自此换了王。

若冷知道有一些跟在新任魔尊后面的魔人,都是一等一的顶尖,荟蔚大人、燕飞大人、姜思邈大人……她最崇拜燕飞,在魔界做魔医是很艰难的事情,不仅要医术高明,还要很高的修为来保护自己,以应对性情反复的病人。听说那位魔尊脾气可是相当不好,燕飞在她身边很难捱吧?

得知燕飞逝世的消息,她却鬼使神差地想要去试试。

她在魔宫门口等到了荟蔚,对这个传言中神秘的大人,她有很多的害怕,但只要一想到燕飞曾和他共事过,便生出勇气去自荐。意料之外地,荟蔚竟真的将她带了进去,并且直接将她领到了魔尊那里。

见到了魔尊,若冷才发觉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青面獠牙的模样,至少抛去她的身份,还是个相当好看的女子,这一刻她心里突然不觉得燕飞的职业生涯很难捱了。

魔尊的伤一直都很重,每一次她都会自虐似的不让那些伤口好转,强行撕裂造成的直观后果就是身上的疤痕一道接着一道,再没有消掉的可能,一眼看过去,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纵横着可怖的伤痕,像是与身俱来的胎记一般,布满了大半边身体,煞是可怖。若冷觉得她很奇怪,明明私底下这么糟蹋自己,可每次若冷释放出灵力为她疗伤,她却还很配合,当下的情形简直可以用乖乖听话四个字来形容。

那天荟蔚大人命她将刚刚收到的药材都送到魔宫的库房,走到一半若冷听到魔尊的传召,她不敢耽误,立马就要回去,魔尊却只是告诉她,将那些东西都交还给荟蔚大人,说是要给一位仙尊。

若冷不知道他们魔界什么时候和仙界关系这么要好,更离谱的是,当她赶到荟蔚身边,荟蔚竟好像真在考虑那位仙尊的送礼事宜。

若冷想或许这就是成年魔的世界吧,或许在各界高层,人仙魔妖四界都并不如那么势同水火,反而互通有无也说不定。

第二日荟蔚大人就离开了魔宫,往后几日都未回来,若冷也像往常一般在魔尊的寝宫和自己的居所之间穿行,可这日,情况好像有点麻烦。

她未能进魔尊的门,就被结界挡在了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是别人,她便也就不去了,可一想到那个任性的魔尊,万一是又伤重着不肯治疗,若冷便想要去请示荟蔚,但拐到荟蔚那里,却想起他还未归。

若冷只得又回去自己的地方,可今日实在怪异,她还未回到居所,便听到渐渐逼近的吵杂声音,好像是某一隅陷入了混乱,魔界时常有争斗,但在新魔尊接管的地盘,绝对不会有如此没有规矩的事情发生。若冷犹豫了下,并没有过去查看情况,她修为不算高,堪堪能自保,并不想惹麻烦上身。

但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忽然那嘈杂声便扩大了,比之前乱了百倍,不仅仅像是普通争斗,甚至夹杂了喊杀声和兵刃相接的清脆声,东面、南面、北面、西面,都像沾染瘟疫一般染上这股混乱,也许这不是普通争斗,更像是……兵临城下。

若冷不笨,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立马拿出了自己掩藏气息的法器,轻手轻脚向姜思邈的住所方向走,眼下魔尊状况不明,荟蔚不在,她只能去找姜思邈寻求帮助,虽然是没有打过交道的大人,但是看在同僚的份上,也会护佑一二吧……

越走越是心惊,敌人不仅在魔宫外,而早已偷偷潜伏了进来,一路上都是魔宫侍人的尸体,就连姜思邈的寝宫外都毫无收敛。而在此前,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这里有人。若冷离寝宫还有几十米时便停住了脚步,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大人没有出来制止,

要么大人自身难保,要么大人不在……

她很快便决定转身逃走,但来不及了,锋利的剑尖轻易刺破她的防护,耳边还能听到血肉被割开的声音,就像一匹布被剪开那样,撕拉——

此时她的隐匿法宝刚刚失效,她甚至还没来得及重新注入灵力。

若冷倒在地上,微微蜷起身子,心里却想到,自己可真没用啊,荟蔚大人都给了自己这么好的法宝了,她还是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

……

叁花猫不再掩饰自己的烦躁,尾巴每一次甩到地上,都能拍起无数尘埃,它轻巧地跳起,跳到床边,抬起前爪,阻止眼前人要伸手的动作,猫嘴一张出口却是人语:“我感知到魔宫有异,我们需要立即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猫爪轻飘飘的,并不能真的阻止什么,夜卉迟的手从旁边绕过它,堪称轻柔地落到床边人的脸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破碎一样,只是拿指背轻触一下确认她的温度,就烫手一般离开。她头发凌乱散开,像是刚经历过什么折磨人的浩劫,脸色苍白,有几缕头发甚至被汗水打湿粘到了脸颊边,着魔一般盯着床上的人。

“你回,我不能走。”她坚持。

叁花猫简直要疯了:“你想靠我一个人打退那些仙界人吗?夜卉迟,现实一点,魔界才是你的地方,这里算个什么?”

夜卉迟并不想和她吵嘴:“荟蔚前几日便回去了。”

“他要是在,魔宫就不会出事!”叁花焦虑地团团转,她紧张地咬住自己尾巴,忽而想起什么一般,唰地抬起猫脸,“你别忘了你的身体还在魔宫,要是楚一川或者夜思远亲自来,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卉迟的指尖微微凝滞了,她似才想到这个可能性,但没多久她又继续动作了起来,右手凝了一束利刃,没轻没重地朝手腕割去,把姜思邈气得哇哇乱叫:“你个疯子!你干什么!”

血液很快流满了她的手腕,床上的凤九仪似是感知到了什么,眼睫不安地动了动。卉迟将伤口处贴住她的嘴唇,看着鲜红的血液将她的唇色染红,眼眸也渐渐浮现出赤色。

但没用,现在她就算放再多血也引不出那个东西。卉迟渐渐烦躁起来,她紧紧抿着唇,倏尔看天,呢喃道:“如果我去求她……”

姜思邈简直想要一巴掌把她打醒:“她根本抵抗不了,连你都驱逐不了的东西,她根本抵抗不了。那个人也不会理你,她甚至会杀了你!你还是赶紧跟我回去,我们做些有能力做的事情,比如杀了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正道人士,全杀了,让他们老实点……”

苍天可鉴,她平时杀心根本没这么重,可老巢都快被人掀了,该死的夜卉迟一点都没感觉吗?还是说他们当初拉她入场就是个错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们这里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静姝好像没看到这两个奇怪的人,一个像大变活人出来的,一个是只会说话的猫,她径直穿过她们,去看凤九仪的状况,阿漠站在门口,沉默地和夜卉迟对视,但夜卉迟也好像神飞天外,还在看着天思索着什么。

凤九仪的状况不算好,她心跳很快,体温很高,像是有什么东西兴奋地在她身体内运动,时不时弄得她拧起眉,脸色也变得痛楚。静姝知道她是个很怕痛的人,现在肯定难受至极,她快速念了几段寒天的清心静气法诀,夜卉迟没有阻止她,只是低声说道:“我都试过了。”

试过了,没有用,那个东西受了惊吓,不会轻易出来。

卉迟多年前经受过一遍,随着那东西的生根发芽,她总结了一套生长周期,分别是埋伏期、动乱期、融入期、嵌入期,到了最后,便会几乎时刻处在生命被威胁的恐惧之下。眼下凤九仪的情况,她判断是直接越过埋伏期到了动乱期,几乎没有任何办法能将它取出,除非剖出心脏。

但剖出心脏,人也活不成了,就算取出了,又能怎么样呢。

屋内瞬间变得安静,四只小妖挤在门口,藏在阿漠身后,偷偷摸摸地瞧里头发生了什么,瞧着瞧着,大家却都没说话,苏姚再想往里挤,却猛地被一个东西撞到一旁,她呆呆地坐到地上,看那只往日一起招猫逗狗的叁花猫头也不回地离开,还有它失望的话语,一齐飘在空气中,渐行渐远:“我等不下去了,你要是还记挂一点我们这些年的情谊,你就来,不来也无所谓,魔界不需要一个意气用事的君主。”

她叁两跳跃着离开,没了身影。阿漠望着那个身影,自嘲地扬扬嘴角:“她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变过啊……”从开始到最后,夜卉迟是因为凤九仪叛离,也是因为凤九仪答应继任,既然如此,现在再因为她放弃魔界,不是理所应当?

是有人对她抱了不该有的期望。

……

半梦半醒之间,凤九仪感觉双手像是被放在了冰窟里。她不自在地想缩回手,却不知为什么动不了,一拉一扯间,她醒了过来。

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然叁花怎么变成黑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略带疑惑地拎起枕边这只猫,语气中带了些茫然:“原来在你眼里我现在变得这么笨了?”

这猫也不像活体,身体像是冰块似的,凤九仪抱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冷库搬运工,将她的温度都吸走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拆穿它:“变回来吧,我不嘲笑你。”

黑猫犹犹豫豫地,在凤九仪期待的目光中摇身变换成人的模样,狼狈地趴在她腿上,抬起的小脸竟有些楚楚可怜。九仪碰了碰她的手,呲着牙甩开,可真冷啊,她是古墓里天天睡冰床的小龙女吗?

卉迟见她的动作,默默运转功法,好叫自己暖和一点。她尚有些不知所措,虽然知道自己的伪装不是很成功,但真被当场抓获了还是有点尴尬。九仪甩开后,做了番心理建设,方鼓起勇气重新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余温传过去。

她想问你来这里干嘛,但是觉得这样问太自恋。想说你不要再来这里了,又觉得太冷酷。到最后才幽幽地说:“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夜卉迟沉默,她不耽于口腹之欲很久了。

“有好好锻炼身体吗?”

卉迟心想自己每天出去打架,也算是锻炼身体的一种,于是便点点头。

“那这里,还疼吗?”九仪伸出手指,从她的肩膀一路往下滑,越过那些暧昧的曲线,落到心脏的位置,点了点。

屋内正黑,月光如流水。卉迟的思维跟着她的手指变得迟钝了,脑海里也黏糊糊的,充满了些不法想象。九仪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对,连忙按住她:“说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阻止的时机正好,夜卉迟原本是上半身乖乖趴在她膝盖上,下半身坐在床前的地面上,眼看膝盖一抬就要站起来了,被她一阻止,那膝盖又乖乖落回去,但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疼得很,你又不愿意陪我。”有些赌气。

九仪拿她这个样子没办法:“你也想控诉一番?”

卉迟机灵地捕捉到这个也字,她哼了一声,火气十足:“谁先找你控诉了?她也配控诉什么吗?”她一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受害者了,如果自己能忍住,那其他无关人士都该闭嘴。

她内心已经知道答案,不等九仪回答,就酸气冲天地继续噼里啪啦倒豆子:“你一次都不肯见我,却见了她这么多次,我就这么吓人么,叫你如此避之不及?江城的周家,你在那里待了多久,我没到的时候她又对你做了多少过分的事?真是不知廉耻罔顾人伦,就算在魔界,我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九仪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打断:“卉迟,莫说脏字……”

“我可没说……”夜卉迟下意识要为自己辩驳,转念一想夜思远就是这么厚脸皮的人,自己客气什么,便又无所顾忌起来:“师尊,你是被她勾引了,那种装得像小白花一样的女人我见过不少,她们惯会骗人,只有我这种口舌笨拙的才是良人……”

越说越不像话,九仪板起脸来,夜卉迟立马吓得闭嘴。她还是有几分心虚的,以前凤九仪打她的手板子从不留情。

九仪松了一口气,拿手慢条斯理地去梳她的长发,手指在发间穿梭,卉迟舒服得眯起眼睛来。九仪不想再谈谁勾引谁的问题,她想将话题引向别处,卉迟却像猫崽子一样扑上来,将她猛地压到床里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最开始是舔舔她的耳朵,最初一步的试探,见她没有反对,随即就是肆意妄为的亲吻,凤九仪被她压着双手束在头顶,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任人鱼肉的鱼肉,卉迟从脖子亲到耳朵,再从耳朵沿着下颌亲到嘴唇,她每一下都带着一秒停顿,但没等来想象中的制止。

九仪感觉脖子痒痒的,她忍不住躲避,再双手被制住无处可躲,反倒像是将未被触碰的另一边也贡献出来,卉迟被愉悦到了,如她所愿般将酥痒的吻落在另一侧颈侧,尖尖的犬牙在她锁骨上啃啮,留下带着水迹的印记。

卉迟变换了下姿势,用一只手紧紧捏住九仪的两只细瘦的手腕,继续卡在头顶,另一只手伸进了衣服里,一路向上。握住一处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地方,九仪浑身一麻,呼吸变了频率。她感受到那双同为女子的手纤长有力,每一下揉捏都好像要将她弄碎,要让她受不了再求饶。趁她意乱情迷,卉迟咬着她的耳朵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师尊,为何我们的求欢你从不拒绝,是因为你也不想拒绝吗……”

这可比什么动作都让九仪羞愧,她清醒了一大半,要挣开卉迟的钳制,但卉迟早有准备,她死死箍住凤九仪的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勒得凤九仪身体都在疼,明明是那样柔软的身体,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就连咬着凤九仪耳垂的力道都带着狠戾:“别害羞,别逃跑,别离开。”

九仪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声音,真的不知道。僵硬着身体,逐渐在她的拥抱下放松,最后认命地一瘫。夜卉迟向她保证道:“我会让你舒服的。”她也不想输给别人。

九仪感觉到腿心有个什么东西慢慢硬得硌人,眉头一抽,这可是卉迟的独家绝活了,毕竟除了她没什么女孩子会用灵气做出这种东西。

感知到那东西在自己腿心一戳一戳的,舒服得紧,还戳出些蜜水,九仪眯起眼睛,胸前的布料没有一点散开,但是就是能看出有只手在里面动作,卉迟往上推她的腿,更直接地从下往上去一遍遍蹭,每一下都刺激得九仪小声叫唤,她逼着九仪回答:“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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