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接着说:“事实上,邓布利多太过轻信了,我告诉他,说我为我的行为忏悔,愿意帮助他做事,他相信了,并且为我摆脱了罪名,他一直都相信那个玩意儿——爱,可他永远不会知道未知的魔法和权力那是怎样美妙的东西!”
斯内普的声音中透出一种狂热和轻蔑来,伏地魔脸上漫不经心地表情消失了,他猩红的眼睛紧盯着斯内普,轻声说:“不错,不错,我的朋友,也只有你最理解……”
斯内普声音中的狂喜更多了,他伏低了身体:“我得到了邓布利多那老头儿的信任,我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虽然这让主人还有我的同伴们误会了,但我相信您会对我能够传递来的信息更加感兴趣的。”
“那么你会为我带来什么样有用的消息呢?”伏地魔问,他似乎完全被斯内普说的话吸引了。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他接着用一种厌恶的口吻说:“哈利·波特来自未来,他似乎在打算筹划一件什么秘密的事情,只是我和他关系太差了,只能知道一小点,不过主人,我会努力地为您找寻更有力的信息。”
“未来?”伏地魔说:“这可真是十分有意思的消息,我几乎都要相信你了啊,西弗勒斯,我忠心得力的仆人。”
“那是……什么?”斯内普惊愕的抬起头,正对上伏地魔眼中的玩味,斯内普脸色苍白了,他急切地辩驳:“主人……我……”
“如果不是我早已经知道,你这番话早就打动我了……呵!不错,当初你也是这么打动我的,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西弗勒斯……直到最后,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伏地魔厌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斯内普:“你辜负了伏地魔大人的信任,但伏地魔大人却决定仁慈的留下你这条命,因为……你会发挥出你最大的价值!”
斯内普沉默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伏地魔为什么会知道,又到底知道了什么呢。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能言善辩,你身为双面间谍的狡猾呢?西弗勒斯,你为了那个女人背叛我的勇气呢?”伏地魔轻声问,他眼睛中透出残忍阴冷的可怕光芒:“莉莉……波特,对吗?”
斯内普脸色苍白,他抿了抿嘴唇,并没有接话,他知道的自己暂时不用去死了,但也许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你那伟大的爱,已经足以支撑你爬到你爱的女人的儿子床上了吗?”伏地魔冷酷地大笑着:“这简直太可笑了,因为你爱那个女人,所以你连他的儿子都可以一起爱吗?这可真是廉价又恶心的感情啊!也许这就是你跟了邓老头儿这么久所学到的最伟大的东西?”
“不错,那又如何?”斯内普突然抬起头冷笑着,他语气冷淡:“我是下贱,可谁让您太不中用,我的主人,您十几年都没有再出现,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去巴着突然变得强大的波特,可惜波特看不上我这个毫无姿色的老男人。”
“不,不,不!”伏地魔身上聚集起了强烈的愤怒,但随即他笑了,摇动着食指,他弯下腰,轻轻抚摸着斯内普的脸颊,红眼睛带着兴味的盯着斯内普:“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西弗勒斯,波特上你那天,情绪波动强大的连我都被迫扯进去了,我只好勉强的欣赏了这么一出乱伦的好戏,你太兴奋了,西弗勒斯……”
伏地魔的苍白冰冷的手指抚过斯内普的嘴唇,斯内普知道伏地魔在说什么,他感到恶心,伏地魔收回了手指:“他一定会来的,为了你,他一定会来的,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和那个波特到另一个世界团聚!”
伏地魔挥了挥手,斯内普本能的捂住了肚子,但伏地魔并没有给他使出一沓恶咒来,而是用锁链把他锁在了墓地的十字架上,斯内普咬着嘴唇,眯着眼看着阴暗的天空。他只希望波特这次能靠谱点,千万不要来,至于肚子里的小可爱,有爸爸陪着,也许她就不会寂寞了吧。
阿兹卡班出现了大规模的越狱,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就就像油锅里面进了水——爆炸了!福吉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压制住民众们的愤怒,魔法部几乎被吼叫信淹没了,民众们叫嚣着让福吉下台,福吉只好重新去请求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在北海附近的一处麦田查探着,这里是据说阿兹卡班逃犯们出没的地方,他们都猜到了伏地魔会有一次动作,但没有想到这次的动作会这么大这么迅猛。
邓布利多表情严肃的查看着任何一丝可能的痕迹,他蓝色的眼睛中不再有慈祥温和,而是一片让人畏惧的冰冷。冬天的麦田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麦子基本上都陷入了沉睡,外界的任何争斗变化都影响不了它们美妙的睡眠。
邓布利多弯下腰,他刚刚看到麦田里面似乎散落着什么……可是,接着他敏锐地转过身……
“阿不思。”一个声音冷淡地说着,一个人慢慢地走近了,那是一个富有魅力的中年男人,耀眼的金发,俊美典雅的五官,冰蓝色的眼睛如同危险的随时能掀起巨浪的大海,男人穿着笔挺的军服,戴着白手套,他身上有着军人的强硬和铁血,又有着艺术家和诗人才有的狂放不羁,整个人充满了慑人的压迫感,他正是上个世界给整个欧洲带来阴影的德国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怎么,看到我,你好像不太高兴?”
邓布利多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他明亮的蓝眼睛中带着警惕锐利和怀疑。
“你既然能狠心的将我关进监狱中羞辱了一百多年,为什么又没有胆量和我说上一句话?”盖勒特逼近了邓布利多,他冰蓝色的瞳孔中带着十足的讽刺:“你在害怕什么?是了,我怎么忘了,当初是你和我一起构想了圣徒啊,怎么,罪魁祸首的另一个人在外面享受够了荣华富贵,万人敬仰后,竟然还留了点良心让自己害怕?”
邓布利多的脸色变的惨白了,他明亮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下来,他嘴唇蠕动着,好久才苦涩地吐出了一句话:“盖勒特……你恨我?”
“我怎么敢?”盖勒特冰冷地大笑道:“最伟大的白巫师,我怎么敢?”
“你来了,你走出了监狱……”邓布利多停顿了下,他打量着格林德沃,自从把对方扔进钮蒙嘉德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盖勒特,如今看到一如当年的对方,邓布利多还是有些震惊的:“你和当年比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很失望吗?”盖勒特讥讽地问:“你大概巴不得我和你一样变得像一条僵死的老狗,在你把所有的责任推卸给我的时候,在你独自在外面享受着风光,遗忘了你那龌龊可爱的过往的时候,你大概会希望我在监狱中呻吟哀求还是忏悔?可惜我没能如了你的愿。”
邓布利多微微后退了半步,他显得更加苍老而且疲惫了,但盖勒特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紧追不舍,不断逼近:“你还在向谁宣扬着你那套伪善的大爱论?那个可怜的被你一手掌控着的救世主?啧,阿不思,你的掌控欲·望还是这么强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改变……有时候我就在想……在监狱里……我想,你究竟是真的对我的行为愤怒,还是借着我好攀登上名誉的高峰,也许愤怒是真的,但你内心深处冷酷的权利欲·望让你做出了什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真实的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当年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明知道那样才会给我留下最后的尊严……可你干了什么,更加仁慈的名誉?”
是啊,是啊,盖勒特说的不错,他惧怕那些内心的谴责,他惧怕别人知道真相后的眼神,他在忏悔和赎罪中过了这么多年,一点也不好,他是否早已料到了现在,他心中的魔鬼终于来找他了,来找他质问最初了。
邓布利多被逼迫的后退着,他踩到了麦田的边缘,被绊的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上,但盖勒特只是微微低下头冷酷地盯着他,然后露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笑:“真是可怜呐,阿不思,你瞧瞧你,像个最没用的老头子……我听说伏地魔是你的学生……哦!他从你手心走出来,我的那个继任人,真是可怜呢!你培养救世主和魔王的游戏还没有玩够吗?”
是啊,他是个无药可救的权力欲者,他控制不了,他只能躲在霍格沃茨,躲避心中魔鬼的引诱,他那么无力,他什么也阻止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就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