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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如玉,其情似水+番外by北色第27部分(1 / 2)

>“这是怎么一回事?”熙元怒吼,视线中,一支库卢兵从西面杀来,“他们是哪里冒出来的? 地图上西面是没有路的,是谁侦察这一带的?”

韩震雷倒抽一口冷气,已是面色惨无血色,如此重大的失误,他恐怕要担上份不小的责任。紧 紧握着手中缰绳,骨节泛出白色。

战局瞬间被扭转,原先一直被压制着的库卢人见援兵已至,气势顿长,反杀回去。

增援部队人数众多,把汉军围在中间堵杀。

汉军王师阵型大乱,被杀得不分南北,无处可逃。

韩震雷不待熙元下令,领了一支兵马便冲下山去,身先士卒,威猛如天上派下的神将。众士兵 见到他们拥戴的韩震雷抢先杀敌,勇猛了几倍,逐渐向他靠拢,全军上下又有了主心骨,不至 全军覆没。

但库卢族仍然占据优势,一步步逼向汉军。

“陛下,情况不妙,下令退兵吧。”

怎么可以退兵?再往西撤,便是大兴城,这座城是整个西部的支柱。此地若失,大兴便危如累 卵。

可是眼看他的士兵在异族的铁矛下惨死,又何其忍心。

熙元闭了闭眼,准备息鼓鸣金。

“陛下,陛下,您看!”身边的人指着南边突然出现的一队人马。

熙元凝神细望,心跳亦如那雨点般的鼓声。

这群人全是寻常百姓打扮,手执各式兵器,勇猛却不逊真正的战士。

杀在前端的不是秋似水又能是谁?他手握青锋宝剑,划破长空,心如茫茫江河,身如翩翩矫龙 。剑随心走,招招见血,挪转翻腾,敌人奈他不得,一招便倒下一个。

衣襟上染满了敌人的鲜血,浴血的龙,冲天的霸气,犀利的眼神,还不曾与他交手,便怯了三 分。凡敢阻挡在他面前的,即成碎片。

熙元看在眼里,心神大动。

真男儿便当如此,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否则岂不白费了一地肝胆,枉生了一颗忠心,空练了 一身好武艺?

空气中血腥味愈加浓重,刺激着战士杀敌的欲望。补足了人数上的劣势,战局得到了平衡。

秋似水抬眼望见熙元,他也正看向自己的方向。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猜测,是惊多些,还是喜多些?他一身金铠,阳光下耀眼眩目, 宛如神诋。

那匹黑马,应该是叫墨雨吧?是他亲自驯服的。岂止是一匹马?天下都在他掌控之中,日月星 辰都握在他手心里。他驯服的是这大千世界。

他紧握了下手中的利剑,心道:熙元,你放心,有我在,就保你江山不倒!

“韩震雷,你知不知罪?”营帐中,大小武官跪了一地。

“臣督察不力,愿受责罚。”

“你带兵在外多年,治军的事,你比朕懂得多。这赏不可不平,罚不可不均,刑不严,则不足 以威其心。念在你为保边疆太平,建功无数,罚你降职一级,扣半年俸禄。”

“谢主龙恩!”

“你准备怎么处置失职的侦察候吏?”

“请陛下下令。”

“朕要听你说!”

“处以死罪,以示警戒!”

“你们都听好了,此次对库卢之战,非同小可,一个个都给朕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许你们 出任何差错!这次若不是有人相助,你们的脑袋还能好好得长在脖子上吗?”熙元拍案而起, 高声呵斥一班将领。底下的人,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拂了圣意,小命不保。

“你们都退下吧!”

将军们默默地摒退,一语不发,此役的惊险,战争的余悸,尚在他们心中。

“韩震雷!你留下,朕有话对你说!”

韩震雷停下脚步,望了望熙元,面无表情的他,既无怒也无喜。说是因为侦察失误而愤怒,只 是威大于怒;说是因为此战幸好没败而欣慰,却也无半点喜意。长期在外的他,揣摩上意,并 非他的长处。

“韩震雷,你怪不怪朕罚你?”

韩震雷立刻跪在他面前:“臣不敢有任何埋怨,臣有罪,皇上责罚的是!”

“你起来,坐在这里。”熙元指了指案前的位置。

韩震雷仍然跪在地上,犹豫着不动。虽然他有临危不惧的勇气,但皇帝亲自来到前线,还是让 他压力不小。没能在皇帝面前有所表现,反而差点打败仗,令他懊丧不已。

“怎么了?起来说话。”

面前的这个武人,威武的身躯,宽厚的肩膀,宽大的胸怀,坚毅的脸庞写着忠诚与不屈。

见他安心坐下,熙元也放心道:“韩卿,你带兵多少年了?”

“自从第一次跟随父亲出兵以来,已经有十二年了。”

“十二年……好长啊,比朕当皇帝的时间还长……”

“韩家家训:为国效忠,死而后已。臣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熙元微微一笑:“父皇在世时,就对朕说过,是先有韩家将领,才有这江山,只要韩家将在, 便可绵延万世。”

“臣不敢妄自尊大,是陛下治国有方,才有这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可现在,朕的天下不太平呀……”

“这……”毕竟是个拿刀握剑的人,并不擅言辞,熙元这话一出口,韩震雷头上冒出冷汗。

熙元观察着他细微的情绪变化,胜券在握。

“你知道我朝大将军一职为何一直空缺吗?”熙元忽然转了个话题。

“大将军一职统领三军,干系重大,任此职者必须宽而能刚,勇而多计,深得士兵信任。我朝 多年来四方太平,无人建有军功,无人有此能力,因此都不能胜任大将军。”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力……”熙元若有所思道,声调忽然转高,“韩卿,朕一向器重 于你,并不是因为你姓韩,而是因为你值得朕信任!”

韩震雷闻言一惊,跪了下来。

“起来!朕不想你跪着说话。”他挥手示意道,“朕想你心里应该明白,对库卢族的战争关系 到国家存亡,库卢族人来势汹汹,可以说自从我朝安国定邦以来,还未受到过像这次这般威胁 。朕在众人面前责罚你,也是迫不得已,朕希望你可以戴罪立功,将库卢族人赶出边境,保住 一方太平。日后封功论赏,你自然是首功,那么,这空悬已久的大将军一职,朕也好找个放心 的人来担任了。”

若说大将军的位置,韩震雷并不放在心上,那深得皇上信任,则让他感到无上的荣幸和激动: “陛下对臣的信任,已是臣的荣耀。请陛下安心,臣就算拼了命,也要叫这帮蛮夷滚回自己的 地方,不敢再对我中原有非分之想。”

他质朴的情感在言语中表露无遗,信心也在无形中更坚定。熙元虽没有流露任何情绪,但心中 对他赞许万分。很清楚的知道,这次战争的指挥不利,虽然对久经沙场的他不会造成什么打击 ,但难免在他心中形成阴影。他更知道,金银珠宝,美女权位对韩震雷来说如同沙砾,表示对 他的信任,比任何赞美利诱更来得有效。对于这样一位性格梗直,忠君爱国的臣子,只有恩威 并施才能得到他的真心。

“陛下,臣还有一事。”

“说吧,什么事?”

“这次能全身而退,全靠江湖上一些肝胆侠心的志士联合起来,一同作战。臣以为,这些人才 应该得到赏赐,陛下是不是应该召见他们,以示陛下爱民如子?”

“啊哈!”熙元暗自欢呼,早就想召见他们了,只是因为有秋似水在里面,他不免心虚,不好 意思说出口。韩震雷能想到这一点,替他说出口,实在迎合了他的心意。“是啊,是啊,是应 该见他们一见。韩卿就替朕传唤他们吧。”

营帐中,挤满了人,都是各门各派的首领。他们能聚在一起,共同抗敌,全赖秋似水以无极教 之名,邀请各门派参加。其实江湖上许多门派听闻国家有难,都心里有气,想要为国出力,苦 于无人率领,如同散沙。秋似水一出头,他们自然是一呼而起,纷纷响应。

熙元在人群里找到了秋似水,只见他看了自己一眼,立刻转了视线。

说了些场面上的话之后,熙元谈到正题:“既然你们到了这里,就必须遵守军队里的规定,一 切都要听韩将军指挥。”

这些人平时都是自由散漫惯了,立刻有人反抗道:“我们怎么做当然由我们自己决定,凭什么 要听你们指挥?”

还不等熙元说什么,韩震雷先愠道:“行军打仗并非儿戏,私自行动会失了先机,误了大事。 身在军中,军令如山,立旌旗以视其目,击金鼓以鸣其耳,设斧钺以齐其心。你们若不能听从 指挥,只是成为拖累而已。”

熙元连连点头。

底下的人仍然不服,嘀嘀咕咕。

“韩将军说的得对,既然我们到了这里,所有行为就要像正规军一样,才能同心协力,共同抗 敌。否则分散了力量,反而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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