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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如玉,其情似水+番外by北色第23部分(2 / 2)

许多双手在眼前晃动。

不确定自己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好象漂浮在空中的一根鸿毛,又似沉在湖底的巨石。

想要抓住什么,又什么都抓不住。

整个世界越来越暗,一直到回归至最初的黑暗之中。

血,汩汩而涌,迤俪下地,汇成河海。

细长的瓶颈,肥大的瓶肚,夹在筋骨微凸的五指中,白腻如凝脂的瓷瓶,细细把玩。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关邻枫关上窗,朝手心里呵气,仿佛与他同行是理所应当的事。

“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再跟着我。这些日子谢谢你,我要一个人去一个地方。”

“你一个人?为什么?有我在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呀。”

药瓶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目光,冷漠地拒绝:“我不希望别人插手。我们就此告别吧,保重。 ”熙元身上还中有柳媚颜的毒,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是否有再犯痛?之前一直四处逃命,抽 不得空,二来身为一教之主,又怎能屈尊向她讨解药?污了整个无极教的颜面。现在一身轻松 ,正好借此机会跑趟柳园,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一推开门,宋沫涵、乐维、段成仁与白未延四人站在门外。宋沫涵正抬手欲敲门,四人红光满 面,看来任务完成地不错。

“他们当晚就撤兵了,剩下的也在今天早上撤了,动作快地不是吹的。想不到烧了他们的粮仓 ,对他们的影响这么大,立刻吓得屁滚尿流,滚下山了。”宋沫涵兴奋地像个孩子。

其余人也难掩心中喜悦,乐维在一旁冷笑不止。

的确是快得出人意料,但只要凤无崖解困就好。秋似水不疑有他。

忽然,乐、段、白三人跪在了秋似水面前,齐声道:“请教主移步回无极教,重执教主之位。 ”宋沫涵也乐颠颠地跪下。

“你们这是……”

“若不是教主用计退兵,恐怕我等已命归西天了。宋教主已向众人解释清楚了,是我们瞎了眼 睛错怪教主。望教主能不计前嫌,回到凤无崖,率领无极教重振雄风。”

关邻枫高兴道:“你看,我就知道他们有天会想通的,现在可好了,你的清白也还了,问题解 决了,也可以继续做教主了。”

一抹冷笑浮在脸上,淡地难以察觉:“我不是你们的教主,不必行此大礼。无极教能渡此大劫 ,是历代教主在天之灵保佑,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宋沫涵为人直率,武艺高强,希望你们三 个人辅助他,治理本教。无极教根基牢不可撼,虽遭此重创,但复兴之时,指日可待。”

言下之意,既然离开又怎能如此轻易就回去?内奸一天不除,回去就是往陷阱里跳,何况要做 的事还没做好,回去了也不安心。

现在凤无崖之围已解,他行事也能放开手脚。

“我不想做教主!我不适合的!再多人帮我也没用!”宋沫涵叫道,先前的喜悦已被气恼替代 。

“教主请三思,之前是我们鬼迷心窍,污蔑了教主。无极教能得此教主,是天意,是我教无上 的荣耀。教主一天不回去,无极教就一天不能恢复元气。望教主宽宏大量,以大局为重,与我 们一同回去。”

“似水,你再考虑考虑,既然你那么关心无极教安危,回去又有何妨呢?”关邻枫也劝他。

“我心意已决,你们不用再多说了。”此去柳园路途遥远,还得尽快才是。

几个人硬是劝不动他,若他能轻易被人左右思想,又怎能成就一个卓然绝尘的秋似水呢?

纵身上马,扬鞭马走,把烦心的事抛在脑后。

想柳媚颜手段刁毒,不会轻易把解药给自己,也得想个办法说服她。

日头偏西,秋似水停马歇息。走进一家山间野店,要了点饭菜,刚要动筷,便察觉一旁不怀好 意的目光。

穆易风和吴影然就在邻座。一个面带忧虑,一个龇牙咧嘴地冲他笑。

不想在此又遇到他们,秋似水漠然举筷,不于理会。

影然向他走来,被易风拉住,摇头示意他不要惹事。影然倔道:“别拦我,我不说几句心里不 痛快。”说罢挣脱易风。

“有人正躺在床上活受罪,想不到你还在这里吃地这么安心,啧啧,是不是还要温壶酒,暖暖 身子?”他张口便连讽带刺。

秋似水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当耳边风。

“我若是有个什么伤风感冒,恐怕易风就吃不下饭了。是不是啊,易风?”他回头看了看他, “真是郎心如铁,你倒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还有闲情逸致,四处游玩,沉得住气,佩 服佩服!”

“吴影然,不要以为有影子邪在你背后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了,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点。你自 己的命是小,我替穆家公子担心,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他反讥道。

“我早就和影子邪没有关系了!”他先是恼了一下,但随即又笑道,“说得好说得好,我若是 死了,自有人给我哭丧,就怕你无情无义,连哭丧的机会都没有了。”

修眉微蹙,显然不懂他说什么,不想理他。

见他不应答,影然顿觉无趣,独角戏他是唱不下去的:“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啊?我可是好意 提醒你,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本来影子邪可以借皇帝的力量,灭了你们无极 教,你倒是有心计,居然被你们逃过了。不过……”影然连连摇头,“……你这招未免也太狠 了点。”

一只手如闪电般,揪住影然,把他按在桌上:“果然是你们影子邪在搞鬼!”异于往常的愤恨 之声。

“什么你们你们的!我都说了我和影子邪没关系!”他虽受制于人,却得意万分,“呵呵,告 诉你们也无妨,诬你叛教的是影子,截圣旨的也是影子。你不必四处寻仇家,看你不顺眼的多 的是!”

秋似水咬牙切齿,影然忍着痛,不发出呻吟。

“我为无极教,你为影子邪,穆易风为穆家,大家各司其主,我又何错之有?不要再来百般激 怒我!”

易风冲上来护着影然:“我也知道没有理由让你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罪名,但是影然刚才说的 话并没有错。我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的属下闯入军营,行刺皇帝,恐怕他现在已 经只有出气,没进气了,难道你真的丝毫不在意?”

“你说什么?”秋似水脑中一炸,松开了手。比起“影杀手”吴影然,他更欣赏穆易风。

“这是影子邪的确切消息,影子的情报网你有疑问吗?你以为军队那么快撤离凤无崖,只是因 为没有粮草?是因为皇帝遇害才会如此惊慌失措。你属下的功夫如何你是最清楚的了,那一刀 可是正中他的心脏,是死是活,你自个儿掂量掂量。”

“嘿嘿,难道你英勇的属下没有向你汇报这一光荣战绩吗?”影然插嘴,被易风瞪了回去。

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如风一般破门而出,扯断系在树上的缰绳,策马狂奔。

这么大的事,他们几个居然瞒着不告诉我!

脑中混沌一片,根本不得思考。易风和影然的话,根根钢针,插在心上,又如面面大鼓,敲在 耳边。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要是我拿到了解药给他,从此便可两不相欠,再无纠葛。 我回我的无极教,他回他的紫禁城,免去一切纠缠,各自安心生活。可突如其来的变故,又把 精心的计划给打乱了。

回到军营已入了夜。

冲入营中如同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幼鹿,东撞西闯。

熙元在哪里?

真想直接被他们抓了,当作犯人押到他面前,又怕被直接送进牢里,白费一番功夫。

手心里渗出汗水。

一串人从一个营帐鱼贯而出,神色紧张慌乱。有的端水,有的端布,进去的都是干干净净,出 来的一身血污。清水变血水,白布变红绸。

就这个没错了!

三步并做两步,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

内心狂跳不止。

背后忽然被人一扯。原本就心浮气虚,下盘不稳,竟被一拽跌倒,拖至树后。

手臂向内一弯,手肘向后顶去。

那人痛地胸口发麻,只得松手。

“关邻枫,你干什么拦我?”

他不住地咳嗽,话不成句:“你也不看看那么多守卫,你冲过去是想找死吗?”

回头一望,营帐外士兵围成一圈,只留一人出入的空隙。间隔几步,就有一队巡逻,以这个营 帐为中心,形成密不透风的网。

怎么回事?为什么刚才没见到有守卫?难道他们是地里冒出来的?

再看关邻枫,痛苦地蹲在地上,知道是自己一时心急,出手太重了。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从你一走,我就骑马追在你后面。”关邻枫言语中有被忽视的不甘和落寞,“好不容易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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