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1 / 2)

十六

玉鸾戴上漆黑的帷帽,他甫一踏出珍香楼,身後忽然伸出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向另一边走去,他回头隔着黑纱一看,正是楼月璃。

楼月璃的步伐极快,玉鸾几乎要跟不上他,二人一前一後地来到小巷里,楼月璃随手扯下玉鸾的帷帽丢到旁边,急不及待地抬起玉鸾的下颔,玉鸾也立刻送上檀唇,他实在等不及了,连多等须臾也会使他活生生地疯掉。

明明不是第一次跟楼月璃接吻,但玉鸾似乎永远不会餍足,彷佛黎明之後便会迎来生命的终结,他再也没有机会拥抱这个男人,说出那句他早该在许多年前说出口的话。

一片雪花溶化在缠绵的唇瓣之间,温热的雪水如同泪水般带着淡淡苦涩。

楼月璃把玉鸾紧锁在怀抱里,放肆地掠夺玉鸾的气息。他磨蹭着玉鸾的唇珠,使玉鸾全身发热,不自觉口动樱桃破。楼月璃的攻势愈发猛烈,他用力按着玉鸾的後脑,灵活的香舌直捣黄龙,化作柳条反覆舔弄每颗晶莹雪齿,再从喉咙口一直舔回齿间,尽情翦花挑蝶。

喉咙好像也跟肉道一样,藏着一个神秘的位置,轻轻一碰便会崩溃失守,楼月璃的舌尖反覆逗弄玉鸾喉咙里最脆弱的敏感点,毫无知觉的牙齿现在甚至比乳尖更敏感,玉鸾不自觉发出娇软的呜呜声,他早已香云微湿绿弯鬟,明眸渐开横秋水,脸如杏苞半开香,眉似柳带全展绿,含不住的银涎从嘴里流出来。

「怜绪……怜绪……」楼月璃缠绵地呼唤着玉鸾原来的名字,他细细啃咬玉鸾的唇瓣,把唇瓣咬出一排浅浅的齿印,如同嚼烂樱桃。

这两个带着神奇魔力的字瞬间使玉鸾娇扶不起,幸好楼月璃及时把他捞到怀里。玉鸾柔若无骨地挂在楼月璃臂间,水眸烟雨半藏,腻云低嚲,枝柔腰袅娜,余香才润鸾绡汗。由於喉咙里被塞着东西,轻微的窒息感如同黑布般笼罩着玉鸾的理智,让他依稀觉得自己在以唇舌侍候楼月璃。他乖巧地以嘴唇包裹着牙齿,撒娇似地磨蹭着楼月璃的舌根。

突然,墙壁另一边的院子里传来说话声,玉鸾才想起转角後便是骈肩累迹,画楼绮陌,哪个闲人向幽暗的小巷里一探头,就可以看到曲爷的宠妾和曲小姐的未婚夫正吻得彷佛要生生地把对方吃掉,然而这反而使玉鸾更兴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月璃终於缓缓地退出舌头,他一一舔去玉鸾的唾液,舔得很仔细,一点一滴也没有错过,如同品嚐着琼浆玉露。

「嗯……楼爷……」玉鸾秋波剪碧灩双瞳,暗娇妆靥笑,私语口脂香,慵懒地窝在楼月璃的怀中。他清晰地感到那稳定跃动的心跳,起伏的结实肌肉隐藏着足以把他完全压倒的力量,他的指尖忍不住沿着腹肌之间的凹沟一直往上划,挑逗地在胸肌上画圈。

楼月璃的额头抵着玉鸾的玉额,沙哑着声音道:「想我吗?」

玉鸾鬓鬟风乱绿云长,一双美眸彷佛映着漫天星斗,只为唯一的明月琉璃闪烁。他一开口已经忍不住哭着道:「好想……好想您……」

「真的是水造的。」楼月璃揉着玉鸾的脑袋,吻着他的脸颊道:「见到我了,还哭什麽?」?

「那您……想念妾吗?」

楼月璃抚摸着玉鸾的脸颊,怜惜至极地亲了亲他的鼻尖,说道:「我当然想你,满脑子也是你。」

玉鸾埋首楼月璃胸前,粉袖盈盈香泪透,深深地呼吸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不敢想像以後这个怀抱就完全属於另一个女人。他着实不明白,为什麽爱着一个人总是既快乐,又痛苦。

「你怎麽瘦了那麽多?」

玉鸾委屈地道:「妾瘦了跟楼爷有什麽关系?反正楼爷只心疼曲清淮,也不心疼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月璃的面色一沉,淡淡地道:「就算我不娶曲清淮,我早晚也会娶另一个女人。」

「您不能这样对我……」

「我以为我娶曲清淮是为了气你?」楼月璃不留余地地嘲笑着,他道:「你应该听说我跟曲清淮是怎麽认识吧?我救了她好几次,其实那些对付她的人全是我安排的,曲雪珑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他阻止不了他那任性的妹妹作梦也想要嫁给我,想得甚至跪下来哀求曲雪珑成全她,否则她就要在她的哥哥面前自戕。」

玉鸾不知道原来背後发生了那麽多事,但他自是明白,楼月璃筚路蓝缕多年,现在总算有了成就,而且他还有一大群手下,与其带着手下过着刀头上舔血的生活,倒不如迎娶几乎是全天下最富有的女人,藉此攀上皇商曲家,也算是走了明路,从此以後就是正经的生意人。

楼月璃在玉鸾的鸦鬓上烙印灸热的轻吻,又含着他的耳垂,呢喃着道:「不过,现在你还来得及跟我走。若你答应我离开曲雪珑,我就不娶曲清淮,然後我们一同逃到琴川隐居,好不好?」

玉鸾睁大眼睛,仰头看着楼月璃,他没想到楼月璃还记得当年想要漱石枕流的戏言。

楼月璃深深地凝视着玉鸾,他的绿眸如同海上明灯,如同星光碎片,如同传说中拥有着美妙歌声的冶艳鲛人,诱惑着迷途的舵手心甘情愿地奉上性命作为献祭。

「妾……妾……」

明明心里已经说过千万遍我愿意,但玉鸾面对楼月璃时总是说不出来,他只能依依不舍地伏在楼月璃的胸前,泪珠凝翠睫,身姿柳弱不胜春,花瘦愁风雨,楚楚可怜地抽泣道:「妾求求您不要娶清淮……」

玉鸾拚命想从那双眼眸里看出让自己安心的答案,但他什麽也看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墙後寒梅浅蕊轻枝,横斜峭影,初开微绽,欲落惊飞,却也比不过楼月璃那朝霞映雪的绝色容颜,他讽刺地笑道:「我的小冤家,你这是在玩火啊。」

「您想过我的心情吗?」玉鸾气得想要推开楼月璃,楼月璃却把他紧紧地拥在怀中,在他的耳畔冷冷地道:「你不肯被我操,还有很多女人等着被我操。我跟那丫头还没有成亲,你就哭闹撒泼,你想像一下我知道你夜夜张开双腿被曲雪珑干得腿软的心情?」

他们之间总是回到这个原点,谁也不愿意妥协。玉鸾早该放弃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想着两全其美之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月璃总算松开双手,玉鸾无力地靠在冷冰冰的石墙上,拚命地呼吸着。

冰霜透过厚重的花浅葱地喜相逢团花织金缎披风渗进玉鸾的肌肤里,他接连打了几个哆嗦,双手抱着柔肩,脸色惨白,偏头看着雪地,眼睛如同瞎子般涣散无神,颤声道:「曲清淮说您跟她成亲後,会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关系。」

楼月璃平静地盯着玉鸾,一字字地道:「毕竟我可不想当个见不得天日的情夫。」

「已经……太晚了……」玉鸾云鬓风前绿卷,月华泛艳红莲湿,粉颊苍玉盘倾,堕碎珠千斛,牵裙揽带翻成泣,更是柳弱花娇。

楼月璃完全不为所动,冷淡地道:「回去吧,曲清淮还在等待着我们。」

玉鸾立即抓着楼月璃的手,他的手在发抖。

他突然跪在泥泞里,顾不得脏臭的雪泥弄脏织锦鱼鳞百摺裙,冻伤他的膝盖。他藉着楼月璃以蓝墨茶缎地广绣百鸟朝凤纹大氅包裹着自己,大胆地解开对方的白斜子地云龙图腰带,握着那让他馋涎欲滴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玉鸾再次抬头时,明明泪痕未乾,神色却彻底地变了,芳姿艳态妖且妍,双眸相媚弯如翦,玉颊流花凝雪,檀唇宛如点火樱桃。

陋巷深处梅萼香嫩,雪里开时春粉润,不像群花春正娇,更比不上胯下美人的妖娆。

楼月璃低头看着玉鸾,他站在阴影里,唇角的笑意如冰刃锋利,彷佛在看着一件廉价下贱的二手货,挑眉笑道:「对啊,刚才嫂嫂不是说要嚐嚐吗?」

玉鸾眉际生春晕,一寸横波入鬓流,娇羞佯不语,半压红云的嘴角渐渐流出津液,津液如蛛丝般黏稠着流下来,一点一滴地累积在顶端,如同溶化的东海明珠,然後玉纤香动,熟练地以津液抹遍每一处。

那双纤手嫩似春荑明似玉,平日以价值连城的紫雪红玉膏好生娇养,素来只为夫君抚弄绝世名琴,现在却沦为情夫泄欲的淫具。

玉鸾轻拢茎身,时而翻纤手飘瞥,软腻的指腹捻着楼月璃的敏感处,时而以被吸吮得赤红的香舌在粗壮的青筋上轻盈婉转,仔细勾勒其狰狞轮廓,舌尖刻意描过钢珠的边缘,把钢珠舔得水淋淋的,再缓缓地上行至顶端,沿途留下一道浅银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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