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郭凛脑子一片混乱,之前一直暴躁的白狼雁回这会却并没有那么狂躁了,只是一双狼眼中沉淀着些令观者骨子里渗出寒意的森冷。
雁回憋了数日,明明体内兽血沸腾,脑子都快炸了,可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此刻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他知道眼前的是郭凛,正是因为知道,此前他一直警告这人不要接近他,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化身为狼意志薄弱怕激发兽性的本能去攻击自己最亲的人,他最怕的是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做出出格的事来,而之所以会变成眼下这种棘手的状况,其实与郭凛此人也脱不了干系。
郭凛十年前便收养了他,虽然他不肯让他叫他义父,两人的关系却也大抵如此了,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雁回看他的眼光早已不是看待长辈的了。
郭凛性格大咧却是个心软的老好人,说的好听了是侠肝义胆爱打抱不平,说不好听其实就是个爱管闲事的,还常常把自己搭进去的那种,生活中也是个粗心大意、吃了上顿不管下顿得过且过的主。
早些年带着他一起要饭乞讨,过得着实凄惨,近些年日子好了却是雁回在照顾他了,不论穿衣还是吃食,家中琐事全是他来打理,活也都是他干,尽管两人家徒四壁,常是钱袋子比脸干净,可雁回却有那个能耐让他的凛叔不再在街上行乞,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睡觉,不论好坏一日三餐都能吃上顿热乎乎的饱饭……
什么时候对这人感觉变了的,雁回能记得的就是他十三岁那年,曾看到过一次郭凛跟女人干那档子事儿。
那女人是个没了男人的年轻寡妇,长的很漂亮,就容易招些不三不四的人惦记,自打街上被郭凛仗义出手赶走了骚扰她的地痞,这女人便惦记上他凛叔了,时不常的送些吃食和鞋袜给他们这一大一小,私下里两人暧昧了好一段日子。
他记得那次是他做好了饭,是出去找郭凛回家吃饭的,却在苞米地里偷窥到那样的一幕……他可能永远也忘不了,凛叔压着那女人耸腰卖力动作的样子。
彼时,男人右侧半裸着的胸膛挂着淋漓的汗水,在日头下晶莹闪烁,衬的肩背臂膀之上的红蓝色花绣格外的艳丽,腰带和裤子松垮的卡在胯上,半露着股沟,胯下一根粗大的肉棒子扑哧扑哧的捅着那女人的下体,女人如蛇般白皙柔软的身体牢牢攀附在他身上,大腿缠着他的腰叫的那个酥媚入骨。
雁回之前就觉得自己看那女人非常不顺眼,尽管她很漂亮,对他也很友善,可是他就是不喜欢,这次看到这个女人在凛叔身下承欢,不知怎的,脑子当即就炸了,也顾不上二人被他撞破这样的场面有多尴尬,就那么冷着脸的走出来喊了句“凛叔,回家吃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的事,那女人因怕事迹败露被人嚼舌根,再不敢上门了,雁回乐不得她再也不出现,可是凛叔好像挺失落的,他当时还不解的问凛叔为什么就非要找女人,凛叔笑他小,什么都不懂,大了就知道女人的好了。
雁回不甚服气,他觉得自己不小了,个头都快到凛叔的肩膀了。而自那之后,他每每想起苞米地里的那幕,就总是会觉得浑身不对劲,下体会发胀变硬,还会流出水来……
尤其是“发病”时,会浑身燥热,脑子混沌,总会想起凛叔那半裸着浸润着汗水的胸肌、臂膀和他挺胯时那奇异的律动,一想到那些画面,他下体就硬的想“出来”,当凛叔发现他这毛病时候笑着调侃他,说他长大了,然后……然后便把他揽在怀里坏笑着掏他的鸟,口口声声说是要教他点“快乐的事”便覆着他的手帮他撸了起来……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射精,在凛叔粗砺的大手中……
自那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雁回总是在一次次自渎中想着他的凛叔,越是觉得自己不对劲不该“那样”,他越控制不住不去回想,且他还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两个人却是他跟凛叔,依旧是在那片苞米地里,只不过被压在身下的人是凛叔,在他身上耸腰挺动着的,是自己……
雁回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那时候他也明白了男女之事,他知道了自己的问题出在了哪,他之所以看那个女人不顺眼是因为他喜欢凛叔,他渴望独占他,他知道自己是个男的,凛叔也是男的,他这样扭曲的感情是不对的,所谓阴阳和合方为正道,可他就是控制不了。
年复一年,他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强迫自己不去做出格的事,担心被凛叔知道了他龌龊的心思后,会赶他走,所以就一直忍耐着。
近几年,他已然长成大人了,身高早已超过了凛叔,还拜了凛叔的一个朋友为师父,学了些功夫,身子骨健硕的很,也慢慢学着能控制欲望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成熟的不仅仅是他人类的身体……
长久的压抑,一旦爆发时就会很可怕,这次会变身为狼的契机,不过只是一次他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自渎。
彼时他躺在带有凛叔味道的被窝中享受片刻欢愉,可身体却被前所未有的性冲动焚毁了意识,他只觉浑身燥热如陷火窟之中,全身感到撕筋裂骨般的疼痛,骨骼咯咔的发出诡异的声响,他被那种剧痛疼昏过去了,等醒来后……就发现,他变成了一头白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且欲望随之而来更为凶猛,最郁闷的是,他变成了一只畜生后完全没办法给自己泄火,理智还有些不受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只想找到他最想亲近的那个人,压在他身上,以身下之物狠狠的进入他,刺穿他。
雁回隐约的知道,这种令他焦灼的冲动是什么,他——发情了。
与人类不同,这种源自本能的冲动无法遏制,对交合的渴望占据了他整个大脑,身体也产生了相应的反应,下体始终异常亢奋,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惊慌失措下他只能逃离他跟凛叔的那个家,可他又不想真的离开凛叔,不得已就只好逃进山里,像个夹尾巴狗一样躲在了山洞中……
他一直异常渴望着凛叔,而这个人,却不顾他的警告,一次又一次的闯入禁地挑战他的理性,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反正也不知自己今生到底如何,他是否还能变回雁回,如果以后只能是这个样子,他必然不能再跟凛叔生活在一块了……那索性,不如放纵一回吧,就一次,只要一次就好,能得到这个人……
白狼迎着郭凛略显尴尬的视线站起了身,郭凛是半蹲在地的姿势,白狼站起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郭凛透过那双赤红的狼眼隐约感到一丝不妙,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白狼突然一头顶在他的胸口将他撞倒在干草榻上。
“你干什么!?呃……”
白狼雁回将郭凛掀翻在地,一只爪子踏住他的手臂,低下头去舔男人右胸那常年裸露在外的麦色皮肤和红褐色的乳头。
郭凛被粗砺的狼舌舔到敏感处,那温热的触感令他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脑子里翁的一声,他仿佛读懂了白狼眼中的东西,一瞬间惊得竟忘了反抗。
白狼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伸着一条灵活的舌头舔着男人的身体,一只狼爪按着他的手臂,另一只却去扒他的衣裤……
狼的身体太不方便,没有人类的灵活,白狼雁回无法顺利解开郭凛的衣襟,便粗暴的刺啦一撕,锐利的狼爪便把那衣衫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