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莲与王莽几日前已经打听到了月儿的位置,也打听到了沈让的身份,但沈易莲还在被人追查之中,不便现身。
于是便让王莽趁着夜色观察了一番,发现月儿似乎昏迷不醒,完全靠一个男人嘴对嘴的喂食来维持生命。
沈易莲心中焦急,却也毫无办法,只好在傍晚时分叫王莽先在营外稍做搅扰,趁着沈让忙碌,他们才能进入沈家院子。
进了屋子,坐在床前,沈易莲看了看那把不闪自亮的玄月剑,然后仔细的瞧着月儿,心中感慨万千。
八年未见,月儿长大了,长得跟她亲娘一样清美可人。可为何现在变成这幅样子?气若迷离,昏迷不醒。难道天玄之气都被宝剑吸收了吗?
月儿,我的女儿,娘来看你了,她抚摸着床上人的脸颊,眼泪嘀嗒,可怜的孩子,是娘来晚了。
王莽将她安抚,“夫人,不要难过,将这颗丹药喂给小姐吃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巧的油纸包,取出里面的那颗红色的丹药,递在沈易莲面前。
沈易莲惊诧,当年她与王莽逃出西京时,王莽当时虽无性命之忧,但那场生死搏杀已经他的心脉扰乱,性命定撑不过十年。
鬼谷仙医便交给他这颗‘还命丹’,要他在垂危之时抱住性命。可此时若是这颗丹药给了月儿,那他到时候该怎么办?
沈易莲盯住王莽,眼中泻出了伤痛,“那你~?”
王莽微笑,“夫人莫是忘了,没有了丹药,我还可以加入‘斩星门’,练了他们的武功,王莽一样会没事。”
沈易莲呆住,‘斩星门’就是那年庞太师动用关系来救他们的劲装人,可是那些人练得是邪门功夫,靠特殊的血液才能生活,犹如夜间的吸血鬼一般。虽然可以保王莽不死,但他至此以后也和那些眼睛发红的劲装人一样,只能在夜间出现,而白日根本见不得光。
王莽俯身在沈易莲唇瓣轻轻一啄,“莲儿,别耽误时间了。”
沈易莲颤抖双手将丹药接住,猛然起身将他脖颈拉下,炙热的吻去,片刻后松开,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莽,我不会说谢谢,因为,这两个字太轻。”
王莽露出满足的笑,“王莽知足。”
沈易莲艰难的吞咽了唾沫,坐在床边,将床上人的小嘴掰开,丹药塞进去,此丹药入口即化,自行森进喉咙,用不了一刻已全被吞咽进腹中。
沈易莲将床上的小脸抚摸,月儿,你就快没事了,但是,娘不能陪你,娘还有事要去做,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等你醒来以后,一定要继承爹和娘的愿望,做一个快乐的人,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沈易莲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回去,从怀中掏出小瓶,到了一颗丹药在口中嚼碎,又取来温水含了一口,贴上月儿小嘴将口中药水倾数灌入,眼看小嘴洒出药汁,王莽上前一掌拍打在月儿的胸口,月儿一颤将药汁咽了进去。
王莽有些疑惑,“为何夫人还要给小姐服‘忘忧丹’?她不是已经~?”
沈易莲擦擦嘴角,眼中变得庄重,“月儿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我怕她会想起。”
说完绝然的扭身离开,王莽回望一眼,紧跟其后。
然而当这对儿苦命的母女再次相见之时,已是四年之后,那个时候,已经金戈铁马,物是人非。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茫茫草原绿浪翻滚,向着天边一望无际。一群暗红色与黑色相间的野马,赳赳昂昂成群成对欢欢洒洒。如此美好的景色,却无法令辽信奴开怀。
一座褐色毛毡大帐,帐布厚厚实实密不透风,帐外阳光四射,帐内却幽黑昏暗。他掀开帐帘抬脚走进,帐帘缝隙投进一道刺眼的光束。
☆、将你吻醒
帐内,小几旁边摆着一张硕大的软榻,榻上铺着一张白色的虎皮。地下毯子许是因为许久未洗,散发出丝丝潮霉的气味。
半靠在小几上的男人因那束强光刺了眼睛,而有些不喜,他用手挡住,看向来人。
辽信奴走到那人面前,单手扶向胸口,低头恭敬说道,“我~,回来了,您最近身体可好?”
那人半眯着眼,看了他些许功夫,平静的说道,“嗯,你还会回来?不是已经有宝贝相助,还回来做什么?还来找我做什么?”说完一动不动看着辽信奴,似要将他看个通透。
辽信奴依旧低着头,“不,任何事物都不可靠,只有你是最好的。只要我还活着,就会不离你而去。”
“哈哈哈~”那人大笑,“知道就好,我还以为你有了宝贝,就不会再需要我。”那人面带得意。
“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也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那就好,我早就说过,你们去了也没用,不是洁纯之人根本掌握不了那个东西。否则我早已将那东西取来,还能等着你们去?你和他一样,最终只会失败。”
这个他自然是指云子魔。
“是。我知道,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以后我不会再随便出去。”辽信奴的语气中带着安抚,带着恭敬。
那人缓缓起身,头顶的毡帽和身上的衣袍跟着肥壮的身体一起抖动。
他走到辽信奴面前,将一只手搭上肩头,“不,耶律宝信奴,你要去,索魂崖你还是要去的。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说,多日不见心中想你想的紧,来~!”
他微笑的拉着辽信奴向软榻处走去。
香子城。
圆月高照,鸟叫虫鸣若有若无,屋内显得闷热,沈让将窗户打开,一缕月光洒进屋内照在小夜头顶,幽静的空气流动进来。
大夫前来珍过几次,说小夜已无大碍,并且正在慢慢恢复,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不清醒,于是又换了几名大夫,均是此番说词。
沈让怕小夜躺的太久背部受不了,本想将其四肢活动活动,可又怕其身子太软经不起折腾。便将其半扶起,后背靠上软垫,这样或许会对他身体会好一点。
此时由于体位的变动,月光照到了小夜的脸之上,瞧那秀眉顺眼,细腻的皮肤,鼻梁不高却恰到好处,这娇小柔美的面容哪里像一个男子?
沈让无奈的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
他端来凉好的水,含一口在嘴里,贴上唇瓣水流缓缓过度。小夜近日越来越配合,只要沈让贴上,都会很自然的将水与粥吞咽下去。
寂静的深夜,所有人都已进入梦乡,有谁会知道还有两个人在如此这般。
一碗水全部喂下,盯向小夜的红唇,沈让口渴感越渐强烈,再一想到他醒后就会离开,以后也不能这般亲密,脑子一热,便贴了上去。
两唇相连,舌尖撬开贝齿轻佻小舌,沈让投入在其间,贪恋的品尝着,猛然间小舌有了蠕动,渐渐地与他纠缠在一起。
沈让内心一振,小夜有了反应,是要醒了?是我的吻将他唤醒了?他心中犹如百人击鼓般振奋,他没有停下,他为这种感觉失了心神。
小夜有后退之势,不,他不允许小夜的后退,他勇往直前将其紧紧缠住。渐渐小夜也不再后退,与他一起体会美好的缠绵。
沈让将小夜揽入怀中,轻抚瘦弱的脊背。怀中之人有了感应,小手虽无力,但也徐徐缓缓向上攀去,将其脖颈环住。
对于小夜,他脑中原本昏昏欲迷,突然口中侵入一丝微甜,这微甜有些熟悉,于是轻轻含住,慢慢探索。片刻后他明白了这是什么,心中羞涩缓缓挣脱,可那微甜的源头不肯放过,反而紧追不舍。
小夜心中有些迷乱,这感觉他好喜欢,好喜欢,稍稍挣扎,便沉沦下去。
两人的吻从软绵相交,到愈加猛烈。犹如炎炎烈日酷暑难耐般,让人越来越饥渴,似乎想将对方当做清澈泉水一饮而尽,让人流连忘返,离不开,放不下。
不知过了多久,小夜由于呼吸不畅,缓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