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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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一这下栽得实称,脑袋应该就磕在那尖尖角上,或是血流如股,或是直接开花。

紫妖孽看到我吐血,惊叫了一声奔上前来,可是却没有动手去接。

她甚至往边上挪了一步,避开我倒下的身体。

我拼命地想要动一动躲过那块石头,可身子就好像被钢索牢牢捆住,任我如何挣扎,也没有办法动上一下。

国际友人,以礼相待?1

此时当空月隐,似有与圆月相似大小的黑影正在一口一口将其吞食。

我是在仰头吐血的那一刹那瞄到了一眼,当时心中便“咯噔”一下。

紫妖孽也一定看到了天空异象,那一刻,她所表现出来的惊恐与失措比看到我这副德行时要强烈得多。

我了然,也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一口血喷得惊心动魄。

所谓月食,古人叫做天狗吃月。可不管是什么,对于我这种要靠着月之精粹而聚散体内能量的人来说,都是十分致命的。

家族生有异能的人都知道,月食的发生,是洛家人的大劫。

从祖爷爷到我父亲,每一个人在遭遇月食的时候都如临大敌。

不但要将自己关在一个绝对隐蔽且安全的地方,还需要足够忠诚的人为其护法。

月食之夜,是洛家人最脆弱的时刻。

这种脆弱其实说起来并不复杂,只不过我们会在这样的夜里变得跟一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可是这种正常对于正常人来说,就是正常。

对于我们来说,就很有可能被无数的危机所吞噬。

切不说洛家几百年下来结下的怨仇,单就是这一夜不能动气更不能凝神,这就十分致命。

而我,偏偏在紫妖孽的“循循善诱”中,气得心脏发颤。

特别是在听到白虎国君已经去大顺为她跟唐楚提亲时,更是一口气上不来,险些背过去。

我这个人其实毛病很多缺点不少,别看我平日里逞个口舌之快总能把人气个半死,但实际上这就是懦弱的另外一种表现。

我试图以看起来足够坚强的外表来掩饰那颗脆弱不堪的内心,综合来看很成功。

国际友人,以礼相待?2

但若细想想,之所以我对于看不顺眼的人和事都能最快的做出反映,就是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烦躁的情绪,不挤兑一下就闹心。、

事实证明,爱生气总是不好。

如果在紫妖孽说出那些话时我不动气,也许这一个月食,我可以跟没事人一样的悄然度过。

但是现在不行了,我正在急速的跌向地面,而该死的紫妖孽不但没有及时接住我,还因为天空的那一番异象而吓得抱头远逃。

我在落地之前的一刹那晕了过去,意识失去的极快,眨眼都还来不及,就已经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可是我还存了一丝触感,那触感告诉我似有一双有力的手速度的将我接住、托起。

我的脑袋没有开花,这是肯定的了。

……

再醒来时,我在伏离的怀里。

这一点是我在试着挣扎着张开眼睛第四次之后才确定下来的!

此前,我曾对我的清醒做过无数次假设。

包括唐楚正抱着我不停地喊着落落落落;

包括紫妖孽良心发现再跑回出事地点大叫小不点儿你赶紧给我醒来;

包括徐晶一边抹眼泪一边哭泣这回去了该怎么跟如眉交代;

也包括我的暗卫幽再顾不得隐藏身份拼命地试图用自身秘术来给我救治。

但我从来也没想过,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会是伏离。

伏离,我的师父,江湖中公认的一代剑圣,更是我二哥为之倾心的人。

此时他正抱着我一下一下地以掌心顺着我的背,我觉得有一股热流自后心处不断上涌,从急至缓,渐渐地平了我周身经络。

梅园的香气已经阵阵来袭,扑鼻的瞬间,让我生出了一种有关于家的感动。

国际友人,以礼相待?3

我不知道转醒之后第一句开场白应该怎么说,或许我该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或许是该问问我已经晕睡几天。

可待终开了口,问出的话却是——

“唐楚呢?”

伏离微一皱眉,怜惜地将我的身子扶起,然后让我与之对面而坐。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只身于梅海之中,初升的太阳映得晨露闪闪生辉,偶有一颗划叶而落,即使入了泥土,却也能让人听到阵阵青脆。

我再问:

“唐楚呢?”

伏离从我头顶摘下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然后幽幽开口,道:

“小七,都到了家门口,怎么就不进来而非要选在外面过夜呢?我把你从山那边抱回来,两条胳膊累得差点儿没断掉。”

我选择自动过滤这话里面的伤感,于是撅着嘴说:

“师父你这是嫌我太重了。”

伏离“啪”地一巴掌拍我头上——

“别打岔!为师是问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要不是前天夜里我跟你二哥赌气才去山那边逛逛,你这小脑袋瓜早就开花了!”

这话说我心狠颤了一下,下面的话脱口而出——

“接住我的人是你?”

伏离反问:

“要不然你以为?”

我实话实说:

“我以为是唐楚,要不就是……”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其实是想说,要不就是幽。

但想想看幽的神秘性,便做罢。

谁知伏离一点儿不给我面子,扯着我的脸揪了两下,然后就道:

“要不就是那个从小就跟着你的傻小子?”

我很庆幸此时此刻没有含一口水在嘴里,要不然一定会直接喷到飘逸俊朗的伏离身上。

从小就跟着我的傻小子……汗,他说的若不是幽,还能有谁!

国际友人,以礼相待?4

我一直为自己成功地培养出了一名暗卫而感到骄傲,可现在看来,幽的存在在某些人面前,还真就叫不得什么秘密。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骄傲变成了羞愧,那还真是挺羞愧的。

伏离伸手顺着我的发,劝我说不要太难过,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也再没有别人知道,就连我二哥落风他也是没说过的!

我心说你这话鬼才信!每次有什么新鲜事儿你不是巴巴的就找落风说去,两人明明已经将八卦乐闻当成了生活的一种调剂,怎么可能放过我这个送到眼前的。

我想就这件事情跟他讨论讨论,可是再又想想,自己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在等其回答。

于是将幽暂且放到一边,又扯过伏离的袖子苦苦哀求:

“伏离!师父!你跟我说嘛,唐楚呢?他上哪去了?为什么我醒来这么久他都不来看看?”

伏离磨牙,霍霍道:

“你师父我就这般没有魅力么?从头到尾你都没跟我说谢谢,也没说一句好久不见伏离你好不好,更不关心你的家庭问题!张口闭口就是唐楚!他是你的人么?”

我低头,对手指……

再抬眼看他,纠结一番之后十分诚恳地说:

“你救我,那不是应该的么!谢什么……好久不见是真的,但用不着问,你肯定过得好。就算跟我二哥偶尔吵架,但小吵也算怡情。至于家庭和唐楚,我其实一直想将这两方面合二为一,目前也正朝着这个方向而不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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