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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1 / 2)

>的小字。”

玄凌微微一笑:“为何不看着朕?是觉得朕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所以畏惧么?”

朱柔则缓缓摇头:“臣女已许配给抚远将军之子,按道理,是不应该与旁的男子会面的。”

“无妨,你看一看朕。”

朱柔则缓缓抬首,玄凌头戴赤金簪冠,正含着温煦的笑意望向自己,身后的红梅蓬勃如流霞万里,映着他的朗朗星眸,面如冠玉,真真是丰神俊逸、雅人深致。因靠的近,他的身上隐隐似有疏离淡漠的香气浮动,又似混着瑞脑香的清苦,虽然极淡极薄,但却与梅香不同,不是那散漫的勾人似的暗香,却似从骨子里透出来,极自然,叫人身心愉悦。

朱柔则不觉微红了脸,垂了首望着玄凌那只宝石蓝的扳指,一汪如海水般澄澈,似是照见了自己含羞带娇的容颜,低低道:“臣女看过了。”

这样娇羞的神色,这样纯粹不经雕饰的容颜,是玄凌从不曾见过的,端妃清冷端仪,娴妃贵雅娴静,都远远不及面前的朱柔则。

玄凌笑道:“朕很喜欢梅花,你也喜欢吗?朕看你的披帛上绣着大朵的红梅,很是清雅。”

朱柔则的面上有浅浅的粉霞横逸,低低道:“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你是怜惜梅花?”

“世间万物,贵在相知,若北风知晓梅花的心意,就不会以风相逼,但世上之人,相知相许实在太难,臣女是怜惜梅花,也是怜惜北风,亦是怜惜自己。”

玄凌有瞬间的凝神,片刻方道:“你的闺名是,柔则?”

朱柔则莞尔一笑:“从容阴礼,婉娩柔则。正是臣女闺名。”

章德宫,瑶光殿,朱宜修抱着鎏金手炉,闷闷地看着剪秋抱着一摞色纸和一叠金银箔剪纸,金剪刀巧妙地翻飞,不一会儿,一张“和合二仙”像就惟妙惟肖地出来了。

剪秋笑道:“娘娘看奴婢剪得如何?”

见朱宜修不愿说话,剪秋劝道:“娘娘放宽心,皇上只是一时的脾气罢了,这几日,皇上也没去过端妃那里。”

朱宜修腻烦道:“我入宫至今,不过三月有余,这样快便有失宠之象,如何叫本宫不心急?”朱宜修半倚半靠在美人垫上,一记一记摸索着掌中的一颗硕大的明珠,“偏偏本宫春风得意的时候陶氏不来,今日却来了,还把长姐打扮成那样,给谁看?是存心气本宫吗!”

冷风忽的一探,朱宜修下意识护住小腹,却是绘春掀了帘子匆匆进来,不由蹙眉道:“爪子可是越来越不会当差了!”

绘春唬了一跳,忙跪下道:“娘娘息怒!”

朱宜修横她一眼,淡淡道:“这么急着进来,什么事?”

绘春踌躇片刻,低低道:“奴婢方才经过倚梅园,见朱大小姐在园中翩然起舞,皇上也在一边,本来应该回来禀报娘娘,偏偏在宫门口遇到了陶夫人,夫人拉着奴婢说了好一会子话,才给耽搁了。”

朱宜修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支起腰身,她慌乱地抓过案上的蹙金撒松花帕子紧紧握着,如鸦翅一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皇上当时,是什么神情?”

绘春愈发不敢答话,声如细蚊:“皇上,看得很入神。”

剪秋正兀自沉思,转首望见朱宜修忙紧张的神色,忙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白?”

朱宜修眸光微颤,双眸空洞、似是六神无主,她一把抓住剪秋的手:“赶紧去打听,皇上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剪秋还未转过身去,染冬却又喜滋滋地进来道:“恭喜娘娘!奴婢刚刚从内务府回来,撞见皇上去颐宁宫呢!必是娘娘的劝说被皇上听进去了!”

“皇上已有八日未曾去过颐宁宫,本宫劝说他,反而沦落到失宠!这个时候,皇上去那里做什么!”朱宜修死死按住小腹,怒视着不知所措的染冬,“剪秋!掌她的嘴!掌嘴!”

染冬吓得面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下,哀泣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好痛!好痛!”朱宜修缓缓向后倒下去,声线虚弱如盛夏已尽的枯禅,“去叫梁太医!快去!”

注:

1、凤凰于飞,出自诗经?大雅?卷阿》,此处作删改。

2、从容阴礼,婉娩柔则,出自晋书?列女传赞》。

第二十八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2)

第二十八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2)

颐宁宫,暖意洋洋,案上的青玉茶盏上有微微的雾气飘摇,漏进殿内的雪光混着细碎的日光,有轻柔的光晕在罗纹歙石淌池砚的边缘流转,一旁的镂雕福禄寿三星报喜的博山香薰里焚着上品檀香,那炉烟寂寂寥寥、淡淡萦绕,似远山、似云川、似遥遥迢迢隔着的迷蒙雾光。

朱成璧握着一支狼毫毛笔给一卷明黄稠面的奏折做批注,转眸望一眼一旁磨墨的竹息,柳眉微微一蹙,道:“怎么魂不守舍的,连墨也磨不好。”

竹息有些许的踟蹰,闻言勉强笑道:“太后娘娘息怒,奴婢早上听说了一件事,但是,您一早嘱咐过了,今日要批阅的奏折甚多,外头的事情不能扰着您。”

“说。”

“摄政王王妃徐妃病重了。”

竹息的声音极轻,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朱成璧却是心中一惊,忙搁下毛笔道:“什么时候的事?”

“太后娘娘,去年六月的时候,徐妃的母亲过世了,徐妃伤心过度,哭坏了身子,那一阵子,偏偏摄政王又忙着朝政,无暇顾及,如此才落了病根。今年年初的时候,徐妃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但没传过大夫,只在府里自己煎药来喝,拖到今日,实在是瞒不住了……”

朱成璧皱眉道:“吕侧妃也是个糊涂的,徐妃不肯就医,她也不曾从旁相劝吗?赶紧让梁太医去瞧一瞧。”

竹息为难道:“太后娘娘三思,若是梁太医去瞧,奴婢担心,反而要坏了事。”

朱成璧一怔,握着玉版扇的手微一凝滞:“坏了事?”

“太后,您细想,梁太医是您的心腹,若是梁太医回天乏术,传到了外人的耳朵里,恐怕会说,是娘娘您授意,让徐妃活不下去……”

朱成璧怔忪片刻,心头逐渐有幽暗的火苗摇曳起来,似是浇灌了春雨而蓬勃滋生的幼芽:“哀家身在紫奥城,外头的事也不甚清楚,哀家问你,这徐妃病着,京城里是不是已经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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