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回吗?”
我也打起了太极,是真的想知道他的心思,
“漠儿,朕不舍的你走,可是又不得不放你走,现在宫里其实已经剑拔弩张了,朕早就开始动辛丞相他们了,他们倚仗自己是老臣,在朝中拉帮结伙,经过这两年的布置,现在朕已经在拿他们手下的人开刀了,如果他们知道节制,朕不会这么不顾情面的,可是他们根本无视与朕这个皇上了,目空一切从辛贵妃在宫里的跋扈就知道了,他们以为朕拿他们无可奈何,殊不知朕早已经等待多时了,在给朕一段时间就会把他们连根拔除,你在宫里朕会分心的,让你回去朕也能安心的对付辛丞相和辛贵妃,漠儿,答应朕等除掉了这个毒瘤,你就回到朕身边好吗?”
避开他的眼神,“那你打算让我什么时候走?”
“你的身子是朕最担心的,朕让陆衡跟着你去,也好照顾你,别拒绝,有他在朕才放心。漠儿,一定要等朕去接你回来,等你回来后朕就能给你一片干净的天空了,漠儿,朕在这里等你回来。”
心酸的点了点头,他的话让我心里酸疼,是啊,差点被他的柔情冲昏了头,他的宫里还有那么些个女人呢,没了辛贵妃,不一样还有别人吗,我怎么忘了呢,我要走,一定要走,他是皇上,帝王爱能维持多久?我不想拿自己去赌,想到这笑了出来
“谢谢皇上想的周到,漠琳身体无碍的,陆衡大夫你既然想让我带我就带,希望漠琳回来的时候皇上已经除去了心腹大患。”
他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可能是我话中的疏离让他不安,因为在他面前我很少这么规矩的称他为皇上,总是你啊你的,现代的习惯啊,总觉得人是平等的,对老人上一辈的才称您,平辈的就是你,还好他也并不指望我会像宫里其他女人一样卑躬屈膝的。
此时他已经起身走到了窗口,看着外面的月色,没在说话。我已经冷静了下来,心头凉凉的,等着他开口给我回家的时间。站了很久,他才缓缓的开口,
“明天上路吧。朕派随从跟着你,在派几个暗卫暗中保护你。”
松了口气,明天嘛?明天这一切就都结束了,晚上他没有回自己的宫殿,而是搂着我睡了一晚,知道他一直都没睡,一开始我还坚持不睡,后来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桃儿已经在身边伺候了,我高兴的拉着她告诉她我们要回家了,桃儿神色疲惫的说
“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只顾着乐也没发现桃儿的异常,起来梳洗过后去太后宫里辞行,太后赏赐了我一尊玉佛,说能保佑娘病体安康,我替娘谢了太后,太后嘱咐我早去早回。
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辛贵妃去给太后请安,看到我时那恶毒的眼神让我浑身一冷,夏荷不着痕迹的上来扶住我,我行了礼,她在我身边优雅的走过,我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起(炫*书*网^。^整*理*提*供),太恐怖了,那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被夏荷搀扶着往回来,路上遇到了秦海带着皇上的轿子来迎我,说皇上怕我身体吃不消嘱咐他来接的。
回到含香殿的时候天启正在院子里安静的站着,见我回来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把我撞了个趔趄,他带着哭音说
“姐姐要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不在我怎么办那?”
心一酸,这个宫里我最舍不下的其实就是他,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抱着他的头说不出话来,桃儿从后面拽他
“别让小姐难过了,小姐身子还不好呢,小姐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不是又见到了吗?”
天启听了从我的怀里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对着我说
“漠儿姐姐你答应我,一定要早点回来,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狠狠的点了点头,不骗他又能如何,难道我能带走他吗?
红尘相伴 皇朝篇 第38章真相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踏上了回家的马车。行至西关十里亭,马车停住了,掀开帘子看到亭子里一个绛紫色的身影,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见不到他了呢。
轻轻的走出马车跳了下来,身旁的侍卫都已经退下了,我抬步走上了亭子,来到他的身后,他没有转身,
“给我弹首曲子吧,就是为我而弹的。”听到他的称呼,我心里酸痛,转头看到边上放了一张琴,坐了下去,
“想听什么?”
“想听你的心。”
我心里纠结的难受,不想在说话,拨起了琴弦,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
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
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一世的聪明情愿糊涂
一身的遭遇向谁诉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
繁华过后成一梦啊
海水永不干天也望不穿
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1
歌声停住了,琴声还在继续,如泣如诉。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如今我面临的正是这样的局面。
“什么名字?”他还是没转过来
“问情”我答
“问情”他低低的重复着,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不会的,我们还会在聚的,漠儿,天涯海角我都不放手。”
说到后来他转回身,桃花眼里是那样的坚决。我退后一步,看着他想把他的样子记在心里,心底默默的念着今日别后,后会无期。转身想走,被他一下子拉到怀里紧紧的抱住,
“漠儿,让我在看你一眼,我要把你记在心底,在你回来之前我一定把所有事都解决好,陆衡跟我保证一定会保你平安的,漠儿,自己保护好自己,为我。”
眼泪在不受控制,这个男人此刻不再以朕自称,他是以我的男人的身份在跟我告别。这让我心更痛,挣扎开他的怀抱,不能贪恋不属于我的,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狠心一扭头离去。在上马车前喊了句
“替我照顾好天启,转告天放我珍重他的友情,你……也要保重。”
一掀帘子上了马车,马车又向前行进了。躺在车里任泪水奔流。桃儿只是拿手帕给我擦泪,我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一路上,陆医官几乎每日都来给我诊脉,甚至还给桃儿诊脉,我好奇的过去问,
“桃儿也病了吗?”
桃儿点了点我的头说“哪有呀,是陆大夫在研究一种新药,想看看人体不同的症状。”
听了个糊里糊涂。直到有一天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让我如坠冰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子里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放他们刚说的话。
“桃儿你吃了我研制的新药,有什么感觉?”
“陆大夫,桃儿觉得好像清醒的时间长了一些,另外身体多少有些力气了,陆大夫,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毒您到底有几分把握解了,小姐的身子能受的了吗?”
“唉,桃儿,不说贵人的身子,就是你的身子也受不住啊,这毒极其诡异,应是西域的毒,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每天加在人的膳食里,人不会有所察觉,可是当人体有反应的时候毒就已经深入五脏,你们这毒已经中了有些时日了,皇上不让我们对贵人说,可是老朽也无十分把握解啊。现在只是维持,缓解毒的加速运行,可治标不治本啊,拿你试验了这一段时间的药,还是无法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