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盼星星盼月亮,江城总算盼来了那一天。
温维远所在剧组隔天即将离开影视城,江城从许敬恒的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的恨不得当场鼓掌。
那时许敬恒当天的拍摄还没有结束,只是暂时的休息。
温维远说:“明天我就要走了。”
许敬恒拿着电话走到僻静的角落里,小声说:“晚上我陪你。”
温维远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嗯,想吃什么?我在饭店等你。”
“随便你。”
“去吃徽菜吧。”
“好。”
“Y饭店,我等你。”
江城走过来,通知许敬恒快要开拍了。
许敬恒跟温维远说了声再见,匆匆地挂断电话。
拍摄一直从中午持续到下午五点,中途有位新人的表现闻肖诚很不满意,反复演了七八回,才勉强通过。一时间剧组的拍摄被耽误了,许敬恒的那场戏还没开拍。
许敬恒抽空给温维远打了通电话,告诉他自己估计会迟到。
温维远说没关系,他刚出门,走过去还要一刻钟。再说演员的生活是这样的,拍摄时常常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没关系。
许敬恒感谢他的体贴,挂了电话回到片场。
闻肖诚看了看天,已经有些阴沉,他对许敬恒招招手。
许敬恒走过去说:“闻导,什么事儿?”
闻肖诚知道温维远明天就要离开影视城,加之许敬恒今天要拍的那部分戏发生在白天,现在的天色明显不像,便说:“你有事就先走,等轮到你的时候,这天估计都黑了,也拍不了。”
“好的,谢谢闻导。”
“谢什么,回去让温维远帮他跟温叔带声好。”
温维远的父亲曾经是电影学院的教授,当过闻肖诚几年导师,虽然退休已久,闻肖诚每年总会去看望老师几次。
许敬恒去休息室里换下服装,让江城帮自己还给服装组,边给家里打了通电话,边往与温维远约定的饭店走去。
电话是温母接的,许敬恒叫了声妈,告诉他温维远明天回家,问问家里情况怎么样,有什么需要的,让温维远带回去。
温母说:“你这孩子就是体贴,维远可不如你,家里没什么要的,就是小珏说你答应给他买拼图的。”
电话那头温珏嚷嚷着:“许叔,五百块的拼图不许你忘了。”
许敬恒微微一笑:“买过了,让维远带回去。”
温母也跟着慈祥的笑起来:“那就没事了。”
“您跟爸身体还好么?”
“我很好,倒是你爸前几天不舒服,总说头晕心跳快,有几次吃了饭还吐了几回。”
“去医院查了么?”
“没有,这几天都很正常,就没去查了。”
许敬恒不放心,说:“明天维远回去,让他带你们老两口一起做个全身检查,年纪大了,多注意注意身体还是有必要的。”
许敬恒虽然不是温母亲生儿子,连儿媳妇儿都说不上,当初他和老头子知道许敬恒与儿子的关系时,反对的想法大于同意,后来被温维远劝说很久,加上许敬恒人品确实不错,对他们很好。这些年来温家老两口看到眼里,早把他当自己儿子看了。
温母隔着电话说:“你也多注意休息,别拍起戏来没日没夜的。”
许敬恒有说有笑的应答,温维远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正在说电话的他不方便出口叫人,许敬恒便跟在他身后,加快步伐想要赶上去。
走了几步后,发现不对劲,这条路根本不是前往饭店的路。
潜意识里,许敬恒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放慢步伐,草草地与温母道别挂断电话。
前方的温维远也停下脚步,似乎在等人。
温维远一直背对着许敬恒,许敬恒站在角落里,视线刚好能触及那里。
等了两分钟后,一人迎面朝温维远走来。
待许敬恒看清那人的面孔,心彻底堕入冰窟——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蒋文睿。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这一发好多字》ω《
☆、 8
8
温维远挂断许敬恒说会迟到的电话后,手机还没来及放进口袋里,就又响起来。他掏出来发现是蒋文睿打来的,并没有接通的打算。
戏已杀青,他与蒋文睿之间根本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如果出于朋友的关系,他会接听,但蒋文睿对自己的爱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温维远想起前几次许敬恒因为这些而吃醋,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这不代表他不会衡量轻重。
许敬恒作为不可失去的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蒋文睿压根无法比及。
既然不会跟许敬恒解释,消除爱人的误会,温维远不在乎使用与蒋文睿彻底断了联系的手段去抚慰许敬恒。
然而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蒋文睿执着的非要打通温维远的电话,甚至短信电话,连环攻击。
马上就要与许敬恒一起吃饭,温维远担心许敬恒联系不上自己,不敢关机,可总不能任由蒋文睿的电话骚扰两人,到时候再让许敬恒误会吧。
思前想后,温维远接通电话,打算与蒋文睿说清楚。
蒋文睿张口便问:“你在哪儿?”温维远不答,蒋文睿又说,“我在Z店门口等你,你不来我会一直等,等到明天剧组离开这里了,我还会等。”说完不等温维远说话,掐断电话,甚至还关了机。
温维远回拨回去,听到手机里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无奈的叹口气,调转脚步,往Z店走去。
温维远没等多久,蒋文睿就来了。
蒋文睿咬着下唇,之直勾勾地盯着温维远,视线逐渐模糊,眼睛里红了一片。
温维远见他这幅模样,连劝说都不敢,他敢肯定,只要他劝了一个字,蒋文睿势必会哭给他看。
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那个叫做许敬恒的男人,温维远残忍的对蒋文睿说:“我不喜欢你,你知道的。”
连表白都没有,就残酷的被拒绝了,蒋文睿僵在那里,六神无主,张张嘴,声音变得沙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如果你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为什么这个人不是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那些只是工作上的照顾,一个前辈对后辈的照顾,如果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让你误会了,那么在此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温维远态度真诚,没有丝毫敷衍了事的意味。
蒋文睿想不通的继续说:“你和许敬恒当初认识、相爱,和我们两现在有什么不同?我对你和他对你又有什么不同?我比他年轻,为什么不能是我?”
“怎么会一样呢?”温维远摇头,脸上浮现温柔的表情,“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