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辉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山,我真心想跑,谁都拦不住。”黑子看似随意的向后一伸手;白雷丸已经进入警戒状态;冲着青峰发出阵阵嘶吼。熊太郎反应稍慢了一点;晃晃脑袋,人立而起,站在黑子的背后。
“大辉该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打得过他们两个吧?”黑子低声道,“放手。”
“偏不放!有本事你下令啊!下令让他们跟我打!”青峰倔脾气上来,揪得更紧了,“你都要走了,我TM怕什么?想走,先打残我再说!”
“你威胁我?”
“是!”
“大辉你现在放手,大家还能做朋友,将来还能一起打球。”
“我就不放!我就要你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青峰大辉!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就是――呜!”
黑子的下巴被青峰捏住,**张大嘴接受他的亲吻。青峰的吻跟他本人一样又粗暴又蛮横,不留余地的横扫过黑子的口腔,与其说是表达爱意,倒不如说是宣示占有。最初的惊讶和慌乱过后,黑子立即挣扎起来,狠狠的去咬青峰的嘴唇。
“够凶的啊!”青峰猝不及防,吃痛的松开黑子,用舌尖舔过流血的唇,尝着那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好了,这下我没退路了。我不可能跟阿哲好好做普通朋友了。你这次一走,我就再也找不回你了。所以你敢不解释清楚就走,我就跟你拼命!”
“什么逻辑!”黑子将牙齿咬得“嘎嘣”作响,嘴里是同样的味道。
“小龙虾的逻辑总行了吧!反正你就是觉得我是个篮球笨蛋,容易冲动,行动不经大脑,有什么烦心事也不愿意跟我说,直接暴力解决或者扭头就走!――这样的你跟我有什么区别!”青峰拍拍胸口,“别以为笨蛋这里就不会难受啊!”
“那是你的事!好,大家各退一步,我回自己房间!”黑子转身刚要走,火神把他拦住,也不说话,就是拦在那儿:黑子往哪个方向走,他就往哪个方向挪。
“火神大我。”黑子吸口气,“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
“我很笨,怕自己说不好,想你在旁边纠正。”火神低声道。
“少扯!”黑子被激怒了,瞪大眼睛,踏前半步,刚要劈手将火神摔到地上,抬起的右手被青峰一把抓住,扭到身后。
“大辉!”“青峰!”
“我豁出去了!”青峰将黑子的两只手腕一起抓牢,拖着他倒退进最近的房间,捞着他在自己怀里坐下,“开始说吧。说完之前,别想我放手!”
“你!流氓!”体力所限,黑子全然挣不开青峰的手,扭了几下,无奈痛骂。
“现在才看穿我本性,不觉得太晚了吗?还是我平时对阿哲太君子了?”青峰贴着黑子的耳朵说,“看过你身上的吻痕还能忍到,我觉得我其实是圣人才对!”
“吻痕?”黑子一怔。黄濑的话,做之前就有约定――是绿间的。
“乘飞机的时候就看到了。占有欲就这么强吗?只要衣服能遮住的地方,根本到处都是。”青峰眼角有点红了,“阿哲,你到底怎么回事?能允许黄濑做到那地步还可以分手。我……我真的不行吗?”
“大辉……”青峰难得一见的软弱,让黑子的心猛然一抽。他下意识的去看火神。火神低头:“那时候都快被你欺负哭了。还是咬咬牙忍住,跟空姐要了毯子,给你盖上。”
“这样子,我不知道……”黑子低头,“对不起。”
“你TM别乱道歉。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阿哲你不愿意,那我就只是你朋友。”青峰喉咙有点哑了,“可我就是特别想再做一次你的光。真正的,能替你担负点什么的光,在你一个人走进黑暗之前拉住你。”
“那么我……我知道了。”黑子吹个口哨,示意那两只动物走开,在青峰怀里安静下来,“算了,就这样吧。大我你说。尽可能简单点,我累了。先让我睡一会儿。”
“黑子?”火神一惊,“你……”
“我累了。”黑子重复道,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我决心再信任大辉一次。作为朋友,作为光,请――”
“请别让我失望。”
【那个男人来到这世界的第三天,傍晚,黑子抓着青峰的衣襟沉沉睡去,不仅是为了疲惫,也是为了。】
【黑子总算有了一点点,感到安全。】
××××××
据说有一种幸福叫做每天醒来,看到的第一张脸,正是你所爱的。
昨天早晨,黑子睁开眼看到的是绿间。那时候黑子其实想吻上绿间的嘴唇,却还好勉力克制,没有露了破绽。
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他已经不能再去主动吻任何人了。
从今往后,谁都不爱。
“黑子你醒了?”火神根本是整夜失眠,黑子的脑袋刚一挪他就跟着睁开眼睛,有点尴尬的抽出被黑子压了一夜的手臂,喃喃道,“青峰坚持说这样就不怕你溜走了。”
“我现在要去洗漱了,大辉可以放开我的腰吗?”黑子叹口气,“我知道你肯定醒了。趁我还没对我背后那个不稳定的东西发火之前,放手。”
仅有的回答是被抱得更紧。
“没想到我一觉睡这么久。你们有没有跟东京方面通电话?千鹤走到哪里了?”万不得已,黑子只能出杀手锏,“你们两个这样跟我睡在一起,是想要被丢进山里喂熊呢?还是想被丢进海里喂鱼?”
“黑子你威胁人的方式……”火神话没说完,大房间的纸门被人一把推开,黑子千鹤光着脚走进来,一直趴在黑子头旁的二号赶忙叫了一声,算是道早安。
“妈妈五点钟到的,看到你在睡,就没叫你。”
千鹤走到黑子睡的位置,跪坐在地,温柔的摸着黑子的发丝,低声说完,声音陡然一变。
“小哲也已经醒了!两个混小子放开我儿子!”
“抱歉,妈妈,我――”黑子总算得以坐起来,理理身上完整无缺的衣服,“还是先声明我没被他们两个欺负比较好。大辉和大我陪我来北海道,也只是作为朋友,在关心我。”
“哼!”千鹤把头扭到一旁,不置可否。
“真的。我已经认清自己是不喜欢男性的,不会……高尾君?”黑子看着刚刚跑进来的男生,目瞪口呆,“你不应该在,东京吗?”
“小哲!”黑子话语未落,高尾已经一个飞扑,紧紧抱着黑子,急切的说,“昨天见面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你!我以为你只是想回老家静一静。你怎么能这么对你自己!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高尾君?”黑子被吓了一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千鹤叹气摆手:“小哲也你的魅力都有点让妈妈头疼了。这孩子昨天为了你差点跟真太郎打起来。威胁说我不带他来,就把所有事都讲出去。路上也跟我说了很多话。嗯,具体发生了什么,妈妈都是从他那里知道的。他……”
“对不起我爱你!”高尾急切的说,“小哲你不爱男人。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我必须来这里,我必须告诉你你是很好的是值得任何人爱的是――我爱你。高尾和成爱黑子哲也!”
“高尾君,爱我?”黑子愣住了,“你知道了所有事,那些,反而……”
“不止他啊!给我回头看!”青峰强硬的扳过黑子的肩膀,凶巴巴的说,“我爱你。就算阿哲为此要跟我绝交也必须告诉你!青峰大辉爱黑子哲也!”
火神跪坐在那里,轻咳一声:“黑子你不嫌弃我,嗯,算是另一个我做过那么过分的事,还愿意继续当我的搭档,跟我一起打球我已经很感动了。所以我更不能只想着自己……”
“你TM捡重点!”\“前夫自重赶快的!”
“我擦!告白这么重要的事,我酝酿下感情不行啊!”火神急了,直接从地上跳起来吼,“火神大我爱黑子哲也!”
“汪汪汪汪汪!”二号跟着叫,大概是在说哲也二号爱黑子哲也。
“可我是,我已经搞清楚自己不是GAY。我不会回应男性的爱情。我也不爱你们。我最多也只能付出喜欢。”黑子呆了许久,硬着心肠摇头,“我不可能接受你们的爱情。硬要爱我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会为此不断受到伤害。我今后都……”
“爱你是他们的事,为此受伤也是活该!小哲也你不用管,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千鹤上去一人一脚,“觊觎我家小哲也的混蛋现在都给我滚!要不是你们还有点眼光,都丢进海里喂鱼啊!”
“千鹤妈妈?”
千鹤什么都没说,只是搂住黑子:那是久违的来自母亲的温暖。黑子的手在空中悬了许久,用力反拥过去。
“按你前世的年龄算,小哲也现在都要跟妈咪一样大了。不过没关系,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