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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惊蛰 o1 ip(1 / 2)

程自恒紧绷着脸,嘴唇紧紧地抿着,一边开车搜寻着女人的身影,一边开着蓝牙耳机指挥着黄致忠,“天寒地冻的,她只穿了一件t恤,赤着脚就跑出去了,而且身上挺多伤,走不远。我在别墅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说明一定是有人接走了她,这个人有九成的几率是倪进,你想办法调动监控查查他在哪。”程自恒烦躁地挠了挠头,深觉自己今天一定是疯了,才会对郭楚晴下如此重手,回想当时女人捂着头痛苦地叫喊,绝望的眼神,他便陷入深深的懊悔中,自从少年时父亲为了保护他和母亲,一直趴在他们身上一动不动,直到消防员将尸体搬开,他的内心就开始变得逐渐扭曲,以前一直都没有发作,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

一辆轿车快速地驶过高速公路,倪进已经带着郭楚晴离开了广城,他找到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把车停下,脱下厚厚的羽绒服,把女人娇小的身体整个包裹住,直接背着女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今晚的倪进刚加完班,连日来都没有得到关于郭楚晴的任何消息,只知道她被程自恒关在了家里,他曾愤怒地找程自恒对峙,程自恒却直接轰走了他,还让他少惦记自己的老婆。心灰意冷的他每一晚都故意经过郭楚晴的家,忧伤地望着灯火通明的别墅,回想起小时候的他总是拉着郭楚晴的小手在别墅里蹦蹦跳跳,而她就像他的一条小尾巴,老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正开着车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跑来,他连忙停好车拉好手刹下车,抱住了女人冰冷的身体,怀里的女人呢喃了四个字便彻底地晕了过去,他便知道这可能是他心爱的女孩这辈子唯一的出逃机会,将她安置好后便玩命般地往城外赶

郭楚晴撑开沉重的眼皮,头依然剧痛无比,床边的男人早已趴在她床边沉睡,浓而长的睫毛微微掩盖住眼底的乌黑。她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却无意弄醒了床边的男人,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头上还立起了一束呆毛,看到她要起身,一把制止了他,“别起来!你的烧刚退呢!现在头还痛吗?”女人不想让他担心,便缓缓摇了摇头,倪进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你可把我给吓死了!我看到你赤脚在街上跑,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逃出来了,我就载着你离开广城,中途还换了一辆车来到了这里。谁知半夜你又哭喊着头痛,我就把你带到了医院照了个ct,我不敢刷卡,也带不够现金,就带着ct片回了这里,我看了一下你的头没事哦。”说着他把粥端到了郭楚晴面前,“你放心,这里是我朋友的房子,他去美国后把钥匙放我车上,我就带你来了。”郭楚晴想起之前在程自恒那里受过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阿进,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应该没命了呜呜呜呜。”说完她索性趴在男人的胸口大哭了一场。

黄致忠几乎累倒在办公桌上,这几天他不断盯着城里的监控,定位倪进的手机和银行卡,结果一无所获,他父母和他名下所有房产都发现不了他的踪影。他真的格外谨慎,连手机电池和sim卡都扔了,车也停在了半途,线索彻底断了。程自恒这几天愈发易怒,摔东西、训斥员工已是常态,吓得公司员工纷纷私自打好辞职信,黄致忠不敢怠慢,强撑着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倪进皱着眉头数了数手中的现金,虽然他一直有在身上放现金的习惯,却也放得不多,再这样下去吃饭都成问题,他转过头看向郭楚晴,“你的护照放在哪里?”“就在我家卧室的保险柜里,怎么了?”倪进握住她的手,“晴晴,我们离开这里去美国吧,我的父母都在那里,我们可以托他们帮我买机票,我也可以用回我自己的卡,到时候程自恒的手伸得再长也没办法”郭楚晴皱着眉,担忧地回望他,“可是我妈妈怎么办?我当初答应留在程自恒身边就是想让他帮我妈妈。”倪进温柔地抚平女人额上的皱褶,“放心,你走了之后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好友帮你妈打,他是很有经验的律师,一定可以帮你妈减刑的,程自恒是不可能帮你妈妈的,他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就是要给他爸爸报仇,他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郭楚晴才含泪点了点头,“那我想办法让范姨帮我把护照偷出来吧。”“千万不要!”倪进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你必须想办法把护照偷出来,我会为你打掩护的。”

郭楚晴翻出今天的报纸,上面印着“郭氏集团主席程自恒将在悉尼出席xxx峰会”,便知程自恒这几天都不在家,她直接和倪进一起叫了网约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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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天公不作美,广城下起了大暴雨,地面湿滑非常,倪进和郭楚晴坐着出租车回到了倪进当初停车的地点,开着车往别墅区赶。倪进昨天教会了郭楚晴怎么用一根铁丝开锁,两人如今站在别墅屋檐下,身体早已湿透,女人踉踉跄跄地爬上男人湿滑的肩膀,脚踝被男人紧紧地握在手中,小手抓上卧室阳台的栏杆,一步一步往上爬爬上阳台后,她拉了拉落地门,竟然没锁,她麻利地溜进卧室,翻出护照,按着和倪进商定好的路线下楼,谁知当她打开门,就看到范姨刚好在门外经过,吓得小脸一白,一动不动地呆滞在原地。范姨看向眼前的郭楚晴,她额前的发丝还在往下滴水,不合身的毛衣早已湿透,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她的身体冷得一直在发抖,小手紧紧抓着一本护照,湿润的大眼睛小鹿般无辜地盯着她看,像极了小时候不想练琴撒娇求她帮忙撒谎的晴晴,她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范姨想起前几天在花园打理花草时,无意听到某晚巡逻的保安和另一个保安窃窃私语,“你不知道,昨晚我有经过那间卧室楼下,太太的尖叫声特别凄厉,我吓得毛骨悚然,谁知我一不留神太太就跳下来跑了,差点把我害死了”“啧啧啧,看不出来程先生竟有如此癖好啊,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也忍心下狠手折磨,还真是辣手摧花呐。”范姨听完,忍不住捂着胸口躲在花丛里饮泣,她陪着郭楚晴长大,和她亲如母女,那些话就像一把尖刀在她的胸口来回捅,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祈求郭楚晴一定要平平安安,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范姨”郭楚晴眨着红肿的大眼睛看着她,范姨闭了闭眼,点了点头,“你走吧,以后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要再受伤了。”郭楚晴忍不住掉了眼泪,“你也是,范姨,你也要好好保重!可以的话,跟爸爸说一声,就说我要去散散心。”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范姨呆呆地盯着那个亲手照顾了二十几年的女孩,她想,那个小时候总是保护晴晴的小男孩,一定会把她照顾好的,想着她眼角落下了欣慰地泪水

倪进也回到自己家换了件衣服,拿到了护照和大笔现金,两人不约而同地上了车往机场开去,郭楚晴在开着大暖气的车上直接脱去湿透了的毛衣和裤子,解开胸罩和内裤,麻利地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驾驶座上的倪进一不小心透过后视镜扫到了女人坚挺的酥胸,老脸一红,别扭地移开眼。后座的郭楚晴看到倪进的耳根彻底红了,撇了撇嘴,小嘴不停地嘟囔着,“你装什么呢?我发烧那几天你不早看完了吗?况且你是医生啊!没看过女病人的裸体吗?”

“那几天,我都是闭着眼给你换衣服的!况且手术台上女病人又怎么能跟你一样,医生在手术台上女人的身体只是器官罢了,跟屠夫对待猪肉牛肉的态度一样!”倪进一本正经地解释,恼火地摸了摸红透的耳根。郭楚晴“噗嗤”地笑出声,继续调戏,“那你对我身体的态度又是怎样的呢?”倪进见状迅速转变话题,“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黄致忠抱着女朋友睡得正甜,被一个电话吵醒,待听明白对面在说什么,他便顾不上穿衣服,直奔洗手间打算给程自恒打电话,刚按下手机号才想起程自恒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黄致忠在洗手间来回踱步,到底要不要叫上几个保镖把郭楚晴绑回来呢,理性上,若他这样做,以后程自恒定会对他更加信任,甚至升职加薪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但感情上,他做了郭蕊多年的助理,虽说郭蕊为人刁钻刻薄,私底下却从不待薄他,每当他工作犯了错误或者加班时,郭楚晴也经常为他向妈妈说情,他虽贪钱却也不是没良心,他知道这段时间郭楚晴过得一直很痛苦,她看向程自恒的眼神已没有了爱,只有恨,如果她回到程自恒身边极有可能会彻底失去自由。若倪进能成功带走郭楚晴最好,若叁人在机场相遇了,就只能是郭楚晴的命运使然了

倪进和郭楚晴早早地到达机场,他知道他们的行踪极有可能已经暴露了,便在背包里取出早已备好的帽子、墨镜、口罩、围巾往女人身上套,才拖着她冰凉的小手出境,等通关、安检完毕,倪进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拉着郭楚晴去找吃的。

程自恒身穿黑色风衣,从飞机出来,瘦削的脸庞写满了疲惫,他听着身旁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说话,时不时赞赏地点点头,眼尾却扫过一对依偎在甜品窗前的情侣,只见两人都戴着一样的帽子背对着他,男人上身只着一件厚厚的毛衣,旁边的女孩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羽绒服,衣摆长至膝盖,两只手紧紧地牵在一起,男人时不时指向橱窗低头和女孩交流。程自恒似是被刺痛了双眼,转过头已是心不在焉。大学时的郭楚晴便热衷路边摊的各种串串,他却很嫌弃,女孩胡搅蛮缠地把他拖出来,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手,把整个身子倚在他身上,对着路边摊上的串串流口水,程自恒看不下去便买下了好几串陪她一起吃,为此程自恒还因为阑尾炎进了医院,郭楚晴自责地天天在家煲好粥往医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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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楚晴望着窗上的小水珠发呆,她居然真的要离开这里了,要说广城最让郭楚晴放心不下的,除了在监牢里的郭蕊,还有郭父。自郭楚晴从楼梯堕下那日起,她便再没有联系过郭父了。平日里爸爸连她打个喷嚏、咳嗽一声都要嘘寒问暖半天,小时候从单车上摔下更是让他自责了半天,更不用说这种程度的伤了,还好她临走前嘱咐了范姨给爸爸报平安。但即便她真的好想念父母,程自恒的身边她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这几天她总是在做醉酒那晚的噩梦,程自恒那晚狰狞的脸,浴室里的怒骂声和踢门声总是出现在她的梦中,有一晚,她甚至梦见自己拿着匕首,木然地一刀一刀地捅入程自恒的胸口......每天醒来,望着布置温馨的房间,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逃出来了。倪进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温暖的双手捂住她冰凉的手,“你爸爸不会怪你一走了之的,他一定会理解你的痛苦,过段时间我们就把他接过来好不好?”

“所以你明知道他们正往机场赶,你也不带人去阻止吗?”会议室大小的办公室内,办公桌和地面一片狼藉,程自恒抬头狠戾地直视着面前的男人,男人低着头,主动承认了错误,“对不起,是我心软放了她一马,我......”程自恒毫不犹豫打断了他,“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上班了,她什么时候回来你再回来上班!”黄致忠像是预料到自己今天的结局,反而松了一口气,平静地离开了办公室,身后响起更猛烈的踢打声和玻璃落地声......

l城漫天飘雪,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轻装上阵的郭楚晴刚离开机场就被雪景吸引,拉着倪进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倪进无可奈何地被她拉着,还贴心地为她整理好帽子和围巾,遮住了她红扑扑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充满笑意的大眼睛。倪进被她逗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平时没来过这种地方旅游吗?”,女人的眼睛暗淡了下来,小手把玩着胸前的围巾,“小时候有,后来就没有了,家里人都好忙,也不准我一个人去。”说完便狠狠踩了几脚雪地,倪进笑着拉过她的手,“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坐了两个小时的车,两人来到了一个公园,里面是一排排樱花树,只见漫天飞雪,树枝上挂着白,樱吹雪荡,飞花入泥,泥土散发着淡淡的花气。郭楚晴飞快地跑到樱花树下,伸出双手接住小雪花和小花瓣,小雪花接触到手心温度后融化,只留下一片片小花瓣,女人的眼睛亮亮的,拉下围巾把脸凑近手心,“好香啊,太美了吧!阿进你快过来呀!”远处的倪进满脸笑意地看着那颗樱花树,取出手机为她拍照,雪花和樱瓣飘落在女人的头顶,她两手摊开,红润的小脸朝着他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嘴边是两个小小的酒窝。他恨不得把时间永远定格在此刻,这里没有程自恒,没有强迫和暴力,只有她和他。倪进踏着铺满樱瓣的雪地向她走去,捧起她红润的小脸,用力地吻了下去。

樱花树下,一对璧人正忘情拥吻着,樱瓣和飞雪落了他们一头一脸。男人毫无技巧地用力贴着女人的微凉的唇瓣,热气喷在了她的脸上,郭楚晴愣了一下,被雪花染成白色的睫毛微微抖动,闭眼用力回吻着男人,她用嘴唇寻着他微薄的下唇,两瓣粉唇含住不断吸吮着,灵活的小舌头反复舔舐着倪进的唇瓣。倪进不甘示弱地吸吮她饱满的上唇,舌头寻着她的舌勾住,为所欲为地在她口腔内肆虐。

部分语句改编自《樱吹雪》的歌词。

倪进终于松开了郭楚晴的唇瓣,女人的唇瓣微肿,头发凌乱,眼睛仍沦陷在迷离的情欲里。他把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了,温柔地为她整理着头发和围巾,深邃的眼睛直视着郭楚晴,“晴晴,做我女朋友好不好?”郭楚晴愣了一下,一边摇头一边轻轻地推了推倪进,“不可以!不行!我现在还同程自恒纠缠不清的,我怎么能当你女朋友?”倪进握住她的肩膀,轻声道,“晴晴,我们已经离开了程自恒的掌控范围,就算我们现在去登记结婚也不是不可以的,过段时间我把伯父接过来,伯母也不会在里面待太久,很快你就可以在这里一家团聚了!”

郭楚晴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构建出一幅蓝图,很久以前程自恒也给过她承诺,只是不久便作废了,这让他一直不肯轻易相信男人的承诺。可眼前这个男人的承诺却令她信服,现在的她,只要一家人齐齐整整、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便足够了。倪进看她心不在焉地呆站着,他垂下头,勉强扯出一抹笑,“那还是算了,我们回家”“好。”郭楚晴含着泪朝他点了点头,男人激动地将她抱起,在樱花树下转了好几个圈

倪进一手提着大包小包购物袋一手牵着郭楚晴的手沿着河边一直走,他绅士地把人行道最内侧让给了她,还一直对着她嘘寒问暖,“累不累,冷不冷,我们要不要回家?”郭楚晴笑着冲他摇摇头,“不累,我想多出来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之前在家里呆了整整一个月可把我闷坏了。”倪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她转头向他眨眨眼,两只手捏着男人宽大的手掌,“都过去了,其实女人还是得经历几个人渣才会意识到身边人的好,现在的我只想一家人在这里平平安安地过好下辈子。”

倪进为郭楚晴铺好床后开始打扫家里,郭楚晴在倪进的房间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开始吹头,倪进放下了手中的吸尘器,从她手中拿过吹风机,细致地为她吹头发。湿发穿过男人修长的手指,溅起一点点小水珠,当他撩开女人的长发时,发现后脑勺处只长出了一片短发,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缝过针的痕迹。倪进情不自禁地抚上女人的后脑勺,“还疼不?”郭楚晴反手握住男人的手臂,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之前我还没痊愈就酗酒,头才会这么痛,现在不会了。”说罢,她刻意地转移话题,她指了指旁边空空如也的床铺,“你没有床单怎么睡呀?”倪进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道,“我忘了买床单,就把床单扯下来给你铺上了,我睡沙发就好。”“那怎么行?沙发这么硬还对着窗口,着凉了怎么办,你跟我一起睡吧。”女人振振有词,还强硬地把他的枕头抢走,放在了自己房间里。

倪进笔直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没想到郭楚晴的睡相会是这么差,一会儿把手搭在他腹肌上,一会儿又想无尾熊一样紧紧抱住他不肯松手,最后他忍无可忍,直接把女人轻轻地按进怀里,闻着她发间的香气沉沉入睡。翌日清晨,郭楚晴睁开眼睛,她总感觉屁股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待脑袋清醒一点竟发觉男人的双手紧紧搂住了自己的细腰,一条腿搭在她双腿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热热的,痒痒的,脸蛋顿时爆红。她以为自己会排斥所有异性的肌肤之亲,但被倪进抱着,她竟不觉得反感,只是被顶得有点不舒服,她小心翼翼地往床边挪了挪,却不小心把男人叫醒了,倪进的头发乱成一团,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身下的欲根顶到了一条柔软的肉缝,当女人的屁股向前挪动时,他下意识便一把将女人抱回来,再次用坚硬贴进了她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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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楚晴一动不动地背对倪进躺着,继续闭眼装睡,男人下意识将怀里的柔软的女体抱得更紧,得寸进尺地将下体往女人挺翘的臀部送了送,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他的大手仍按在女人温暖、柔软的小腹上,充满占有欲的腿圈住了她的双腿,裤子内的欲根高高翘起,紧紧地贴着女人肉感的小屁股上,她似乎还在沉睡,胸口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倪进面色潮红地松开了郭楚晴,转过身,牙齿紧紧咬住拳头,心里大骂自己是流氓。两人一同躺在一张大床上装睡,谁都不肯从床上起来,最后这场拉锯战还是被倪进手机的铃声打断......

黄致忠走后,程自恒办公室里的助理换了一个又一个,多半是忍受不了他愈发暴躁的脾气,最后一个从人事部提拔上来的总助更是连工资都不拿了,直接递信离开了公司。公司里面无论是高层还是实习生,皆人人自危,生怕做错了什么“空降”总助,无奈高层只能又把黄致忠请了回去。黄致忠重新走进办公室时,桌面和地面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扶着额头正闭目养神。男人的头发和胡子都长长了,本就俊朗的脸庞增添了一丝成熟的味道,脸颊的肉似乎又往里缩了几分,看起来瘦削且凌厉,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垂下,仍掩盖不住眼下的黑眼圈......

程自恒睁开眼睛,抬首睇了他一眼,平静道,“你回来啦?”黄致忠看着男人的眼睛,“嗯。”他以前极少直视程自恒的眼睛,竟发现那原本迷人的桃花眼写满疲惫,红血丝一根一根地爬上他的眼白。程自恒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废话,直接把工作分配了下去。

......

倪进捏着两张迪迪尼的门票,牵着郭楚晴的手走了进去,郭楚晴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穿着倪进为她买的红色吊带波点裙,肩上披着一件小披风。刚进园区倪进就买了一个米妮头箍,认真地戴在了她的头上,郭楚晴头顶着一个巨大的粉色蝴蝶结,开心极了,从男人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和他自拍了几张,又蹦蹦跳跳地拉着男人往园区里面走。她一会儿扯着男人帮她和Winnie熊拍照,一会儿拉着他陪她坐过山车,还傻乎乎地进了鬼屋,吓得一脸菜色地出来,被男人指着鼻子狠狠地嘲笑了一通。郭楚晴气得直接从后面攀上男人的肩膀,像小时候那样使劲拧他的耳朵,拧得男人连连求饶才罢休。

玩累了的两人挤到照相馆里合照,倪进兴奋地扮着鬼脸,郭楚晴笑出了两个酒窝,拍完后郭楚晴还弄了一堆五花八门的贴纸和相框,最后打印了两份各自收藏。郭楚晴一脸幸福地拿着照片傻笑,倪进嫌弃地扬了扬手中的照片,“你弄的都是什么红红粉粉地贴纸相框,难看死了,要是被人看到我堂堂Dr.Ni还要出来混吗?”郭楚晴鼓着腮帮子就要抢他手中的照片,“你不要就还给我!”男人把照片举得高高的,背过身子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在皮夹里,笑嘻嘻地捏着她的脸蛋,“我得收好,以后才有机会在你孩子面前嘲笑你哈哈!”

郭父晕倒在自家的别墅里,被看望他的范姨发现,连忙送去医院,到了医院才知道是平时吃饭的作息不好引发的胃炎。郭父正逢家变,妻子坐牢,能干的女婿竟是一直在利用他最疼爱的女儿,郭楚晴整整好几个月没有看他了,就连他想要去别墅看女儿郭楚晴也谎称太忙让他别来,久而久之生活作息彻底混乱,发展成了胃炎。范姨为他煲好粥,给他送去,老人抬起浑浊的双眼望着范姨,“你老实地告诉我,晴晴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呢?”范姨不敢跟他实话,他的手机一直在程自恒的监听范围,“晴晴去了国外散心,这几个月她一直在帮她妈妈疏通关系,找律师,还跟程自恒办好离婚手续。她实在是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你所以打算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来了。”郭父狐疑地看着范姨,他的表情很明显没有相信她的话,却也没有多问,范姨也知自己的解释太牵强,看郭父没有追究,也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啊还没写到肉,下章!

郭楚晴捧着一个比她的脸大的甜筒和倪进一起朝城堡前的广场走去,他们在河边找了个极佳的位置看烟火,然后趴在栏杆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手中的甜筒,郭楚晴因为矮倪进太多,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在了倪进手中的雪糕里舔舐,吃到只剩叁分之一时整张小脸已是五颜六色,活像一只小花猫。倪进看不下去,俯身将冰冷的唇落在女人沾满雪糕的鼻子、脸颊和嘴边,再覆在唇上,郭楚晴呆呆地任他吻着,最后攀住他的肩膀热情地回吻,城堡后绚烂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又星星点点地落下,城堡对岸的主人公深情拥吻,活像一出盛大的迪士尼公主片

程自恒匆匆往郭父的病房赶,黄致忠紧随其后,他本来在见一个大客户,没想到中途收到范姨的电话,郭父晕倒了。程自恒向客户道歉后立马来到了医院,他一直对郭爸爸愧疚又自责,却又不肯答应对郭楚晴放手,这几个月来,他对郭楚晴由愤怒和愧疚转换成癫狂般地思念,他深觉自己已深深爱上了郭楚晴,或许很早之前便是如此,只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男人就是这样的吧,得不到的才最珍贵。他静静地伫立在病房外,却不敢进去,房间里的老人脸色苍白,两手颤抖地捧着保温壶里的粥小口小口地喝,鬓上的银丝又多了不少。主治医生轻声在男人耳边描述老人的病情,房间里的老人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透过玻璃直视着男人,眸里尽是愤恨与不甘。男人的长腿朝着病房里迈去,举止儒雅、淡定自若地向老人打招呼,“爸爸。”老人气得把保温壶往地上一摔,“谁是你爸爸!枉我们父女对你这么好,晴晴这么爱你你就这样利用他!你配不上她的爱!”程自恒紧握双拳,差点失控,他深呼吸了一瞬,俯身温柔地将保暖壶捡起,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思女心切才会如此激动,放心,我会把她找回来的。”说罢他神色凝重地走出病房打电话,“去查一下倪进父母的联系方式,想办法让倪进知道郭楚晴爸爸得了胃癌。”

近日倪进和郭楚晴的感情持续升温,两个人蜜里调油,倪进甚至把郭楚晴领回家见了家长,二老长居国外,十分开明,对大家闺秀出身,气质优雅的郭楚晴十分有好感,生活在往郭楚晴理想的方向发展着。如果有那么一点遗憾,大概就是倪进死活不肯碰郭楚晴,只愿意抱着她睡觉。无论郭楚晴是洗完澡故意在他面前装不小心掉下浴巾,还是买了一套情趣内衣直接勾引,又或是故意让他撞见她在床上自慰,他仍旧无动于衷。起初她也以为他的身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然而勾引未遂后男人下身的凸起,早晨男人晨勃后硬硬地顶着她的屁股的肉棒都在告诉她,他对她下不了手。

不过最近她却是没心情纠结这些,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嗜睡,伴随着阵阵作呕,结合好久都没有来的月事,她直觉自己极有可能已经怀孕。想到这她如坠冰窟,命运永远都是这么残忍,总会把攀上山顶的你一脚踢下去。她和倪进背对着对方躺在大床上,两人同床异梦。这几天的倪进同样如坐针毡,父母竟从广城那边得到消息,郭楚晴的父亲得了胃癌。郭楚晴对父亲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他作为她的青梅竹马一直很清楚,小时候郭蕊压根没时间放在家庭上,都是她父亲陪她到处游玩,辅导功课,连带着经常往郭楚晴家跑的倪进也照顾地很好。如果为了能留住她而瞒住她爸爸的病况,他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

最终还是郭楚晴开了口,“阿进,我可能怀了程自恒的孩子。”倪进瞳孔骤缩,良久后才平复自己的心情,转过身颤抖着声问,“用验孕棒验过了吗?”女人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按照我上次怀孕的经验,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倪进平躺着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留下这个孩子吧,如果这次拿掉的话,你就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当妈妈了。”女人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硬,“我绝对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无论后来还会不会怀孕,我都不要生下他的孩子。”说完她转过身哭着拥住他,“阿进,你会不会嫌弃我?”倪进红着眼眶拥住女人不停发抖的身体,“我永远永远不会嫌弃晴晴,只是晴晴,我们该回去了,你爸爸得了胃癌,但是你放心,就算天就要塌下来我也绝对不会抛下你。”

郭楚晴在倪进的怀里哭了一整夜,第二天起来双眼红肿了起来,她跪在地上麻木地收拾着行李,垃圾桶里躺着好几条刻着双杠的验孕棒。回去意味着什么,她和倪进都再清楚不过,程自恒会布置好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到时候郭楚晴极有可能回到那个牢笼里,活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但在进去前,她一定要把肚子里的胚胎打掉,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否则她将生不如死。倪进拿着手机订了好几班航班,有飞去广城的、深城的还有京城的。而且他已联系好熟识的医生,到了医院后把郭楚晴安排在普通外科手术室做手术,同时还会安排别的手术在妇科掩人耳目。就算程自恒查到他们在哪个城市、哪家医院也只会直奔妇科手术室,不会想到他们竟在别的手术室做手术。

回国前一晚,洗完澡的倪进直接被郭楚晴扑倒在床上,倪进大惊失色,脸颊微红,大手轻轻地推了推她,“你还怀着孕,这样不合适。”郭楚晴执着地扒开倪进的浴袍,“回去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不想以后后悔,今晚你不从也得从了!”说完她扯开了男人的浴袍,小嘴灵活地敲开他的唇,与他唇齿相依,小手不老实地在男人的腹肌上不断游移。倪进僵硬地享受着这一切,女人的吻从他的嘴,落到脖子上,最后印在他的胸肌上。男人的胸肌虽不如女人的胸部这般柔软,却也不硬。坏心的女人把整个头埋在他的胸肌上一边舔舐一边如小狗般闻着他的味道,男人身上的荷尔蒙冲晕了女人的头脑,郭楚晴埋首调皮地叼住他褐色的乳头,灵活的舌头不断舔舐,还轻轻咬了一口。倪进倒吸了一口凉气,情动地用手扶住女人的头,结实地腹肌也在女人的吻下变得湿润,突然,倪进抖了一下,女人已握住他黑色丛林中高高伫立着的肉棒,柔软地小手不停上下撸动着,不久,男人便射出一股浓稠的精液,被女人用纸巾细细擦去。

女人朝他魅惑一笑,收起牙齿叉开腿跪在他双腿旁,卖力地上下套弄着肉棒,将粗长的肉棒往喉咙深处顶男人请动地忍不住挺垮肏干着女人温暖湿润的口腔,肉棒摩擦口腔的不适感让郭楚晴流出了眼泪,她抬眼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倪进,接触到他的眼神,男人的肉棒不禁硬了几分,忍不住更卖力地抽插着湿润温暖的口腔,最后精关一松,肉棒一个深喉,浓精尽数喷在喉咙里,女人满足地吞咽下他的精液,在男人面前脱下睡裙和内裤,露出姣好的身材

郭楚晴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肉棒上,男人忍不住“嗯哼”了一声,女人再次将肉棒握在手里,不断地摩擦自己湿透了的肉缝,顶到自己柔嫩的花核时还娇媚地叫出声。直到感觉自己已经湿透了才把大肉棒往自己紧小的穴口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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