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拽紧那件衣服,还好他个头很高,我佝偻着腰倒也能遮住点风光,只是两只脚一着地差点跪在地上,还好及时搂住了大胡子的腰。
我羞愧难当,睁开眼却看见面前那个方才勇猛无比,如今半虚软着才挂着些黏液的东西,哭丧着脸提好他的裤子,系好腰带。干脆跪在地上对葡萄说:“让你爹抱你去。”
大胡子看看我,忽然问:“你怎么不穿裤子?小心冻着。”
上帝啊,我能骂人吗?如果不能,我就啥都不说了。
大胡子很淡定的一手一个夹着,将我扔到床上,转身抱着葡萄去了屏风后面。我钻进被窝还听见葡萄问:“你是我爹?”
“唔。”
“你为什么打我娘?”
“她不穿裤子。”
狠抓了一把床单,我磨着牙暗暗问自己,谢敏,你那脑袋里装的都是粪便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敏:天呐,让我死了吧!
清风:不行,我还没玩儿够呢(耸肩笑~~)
50 临近尾声
大胡子是个矛盾的人,貌似是一身大男子主义,可是当初我生产他竟然呆在房里陪着,虽然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无处可去。但另一方面,他也从来没在有人的时候表现出亲密的情况,那日突然搂住我当然是突发状况,我肯定若是回头问他,他会斜着眼扫我一眼反问,“爷抱你?何时?”
但莫名其妙又颇心酸的一夜还是让我们的关系前所未有的升温,那以后,他时不时就要抓住我搞点那种因为不穿裤子而要遭受的惩罚。起先我还故意躲在床里面搂着孩子不出来,后来有一次无意被他抓住,直接压在外间的桌子上法办,遭遇了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之后就开始试着享受。
那谁不是说了吗,生活就像那啥,不能反抗就试着享受吧。何况,唉,我还是很享受的。
这北地的特点就是没有春天,前几天还穿着小棉袄,突然间就热了起来。牵着孩子去店里,路上有人穿夹袄棉靴,有人穿单衣单鞋。小孩子火力旺又多动,本来穿的也不厚,出去跑一圈儿回来就水洗了似的。特别是葡萄,每次出去一圈,回来就脸蛋通红满头大汗。
这日又不知道去哪里疯,被康康背回来的时候还脸蛋通红。桂圆儿规规矩矩的坐在板凳上拿着蛋糕喂蚂蚁,看见这样的葡萄小眉头皱了皱,很不能理解的模样。我拽过葡萄给她脱绒裤,谁知她捂着屁股大喊大叫不让脱,大眼睛直直瞪着她爹就是不松手。
大胡子冷眼旁观,葡萄嘴巴一瘪,挺委屈的说:“不穿裤纸爹打屁屁。”
恬妞在一旁说:“怎么会?葡萄不热?”
葡萄脑袋一甩快速说:“娘不穿裤纸,爹打她屁屁。”
我拽着她绒裤的手一抖,老脸瞬间红了。没敢看他们脸色,拎着葡萄进了房间,三两下脱了换成单裤,葡萄还捂着屁股很委屈。这姑娘绝对是装的,晚上脱衣服钻被子怎么就那么利索呢?还光着两条腿蹦啊跳啊的,每次阵发性抽风都这么会看时机。
葡萄滑下凳子又溜出去接着疯,我坐在桌子边想着目前的生活,觉得往昔期盼的平静都拥有了,却似乎并不能算得上圆满。想不通缺少什么,也许只是烤羊肉串最后少了一味孜然,不够地道,但总算可以入口。
再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多日不见的阿狄,对于这个帅哥我还是很希望能划拉到自己家里。惊喜地去看恬妞,却发现她就像是没看见似的。我有些狐疑。恬妞最近经常出门,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了更好的,她年纪已经算得上很大了,能为自己操些心自然是好的。
阿狄冲我点点头,继续和大胡子低声说着什么。我没过去听,去前面做蛋糕。只是这一模子蛋糕送进去都变成了大胡子的脸,我听见自己说,“活那么辛苦干什么?偷了银子旅游去吧。”
乌兰过来下战书那天风和日丽,她一身华丽精美的马装,手里还拿着一条小马鞭,娇俏地站在蛋糕房前,扬着下巴对我说:“咱们两个比赛。”
这人脑子绝对不够用,我坐在店里闻着蛋糕的香味,凭什么跟着她出去吹热风晒太阳?
“是女人就出来比赛!”她气场还挺强,不一会儿就围了几个人。
我叹息,“地球上挺危险,小妹妹赶紧回火星去吧。”
葡萄手里拿着化掉的糖葫芦问我:“娘,火星是哪里?”
桂圆儿指指天空,“那里。”
葡萄反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弟弟好笨,那是太阳!”
我心疼的不得了,扬手替桂圆儿还回去,“又打弟弟!”
葡萄没事儿人似的摸摸大脑袋,“嘎嘎”笑了两声说:“我知道地球,就是脚下这个球球,娘教过。”
桂圆儿接了一句,“地球是圆的。”
众人看我娘仨的眼神像是看三个神经错乱的疯子。乌兰被晾在外面脸上有点不好看,马鞭“嗖”的一声甩过来,挂在那里的招牌应声就被卷了出去。葡萄呆了一下,随即拍着小手欢呼:“好厉害。”
乌兰“哼”了一声得意洋洋。桂圆儿皱着脸仰头对我说:“娘,她是坏银,姐姐是叛徒。”
关键时候,还是儿子好啊!
我看看那块被她甩到地上的竹牌,上面还写着“今日特价——果仁脆饼”,此时正被她毫不在意的踩在脚下。我额角一下一下的跳,手跟着就有些痒痒。忍了半天才忍下去冲过去拽着她的头发骂街的冲动,抬手顺了顺头发,笑着问:“为什么要比?”
周围看客很失望,其中一个大妈还叹了口气,看着我摇了摇头,似乎很期盼我能冲出去上演一场全武行。
乌兰扫了一圈人群,扬着下巴说:“这是规矩,成年男子有比武争夺女子的权利,女子也有较量争取幸福的权利。”
我摇头,“那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家相公都三十了,是已婚中年大叔,我也是已婚妇女。”转头问那个大妈,“这边也允许女子抢已婚老男人吗?”
“这个不好说。”那个大妈很热情的模样,“要是一般人家自然是不可以的,但若是很出色的男人和女人自然是得争一争。”
大胡子从后面走出来,那大妈拍了下手掌说:“诶,这位一看就是条真汉子,有人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也是理所当然。”
那你家老头子怎么不拿出来让人抢啊?我揉揉额头有些无语。北国的人呐,就跟这天气似的,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热闹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张扬,冷就冷死,热就热死。大胡子一脸茫然,看了看我,目光最后定在一旁烤炉里的蛋糕上。乌兰往前走了两步,看得出有些激动。
“多吉大哥。”她说:“我终于说服了爹娘,要和姐姐比试。我与姐姐约好比马术,多吉大哥一定要去看。”
说实话,我顶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姐姐”这个称呼。搁古代,但凡无缘无故喊你姐姐的人,都是想把你的男人分一半甚至是打包带走的人。
想着大胡子该说点什么,谁知道他扬扬下巴说:“糊了。”
我茫然,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
“蛋糕,黑了。”
我跳起来去开烤炉,一股热气直扑过来,烤得我脸直发疼。还好还好,炭火放的不多,没有一直那样烤下去,虽然颜色有点深,但是还没有毁掉。
戴着厚棉皮手套将模子端出来,扣在一旁的竹筐里,舒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