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点便是演技,即使再痛再累,有多恶心或者硬不起来,都不能让客人看出来,要坚持笑面迎人。论演技,玉儿是个中高手。”李玺侧头亲了亲璞玉的鬓发,礼貌的问,“苏先生认为自己能做到吗?”
唯唯诺诺的苏清在脑里翻译过来,就是:我认为你做不到。
“我…我可以练习的。而且,我今年才十六岁,我听说娼馆最抢手也是最稀缺的就是这个年龄层,我一定能大红替公馆赚钱的!”苏清焦急地说。
李玺怔了一下,没想到苏清会有这种观点,他默了默,说,“苏先生不妨跟我来看看。”
不知道面试官要给自己看什么,苏清跟在两人身后,来到公馆的侧楼地下层,李玺说,“这里是准备出道的牛郎或AV模特的活动区域。看见那名正在穿女仆装的小男孩了吗,他叫小牛,今年十岁,是公馆一位老牛郎前辈的孩子,过不久就会出道。”
“自从龙州的传奇人物,熊爷创下男体生娃的先河后,公馆里的牛郎便愈来愈年轻,他们从小在这样的环境成长,比起半路入行的苏先生专业,会的东西也多很多。”李玺平铺直叙,但字里行间令人感受到对“专业”的执着。
无论被逼去做多么不堪的脏活,都认真敬业的忠犬模式,无疑是当初吸引璞玉的一大魅力。青年看着他,暗藏着恨不得折开他吃下腹中的欲火。
苏清被叫回到等结果了,像是完全没想到自愿卖身还有被退回去的一天,少年人蔫头耸脑的走了。
等苏清走远,璞玉打量着试穿女仆装的小牛,“还记得你答应过我每个月给我寄一条小牛sm你的片子吗,约定还没作废喔。”
李玺失笑,与小牛远远打了声招呼,“先生饶了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客人带进面试室,过程中还发生了关系,无疑是重大违规,甚至惊动了神隐的大老板,两人对视一眼,一起上到公馆的顶层,那是一个圆形天花的设计,外墙以单面玻璃取缔,只有两间豪华办公室,一间是柳承的,另一间属于他们的目标人物。
万万没想到,两人推开门时,目标瞪大眼睛死在办公椅上面,尸体胸口插着一把果刀。
“!”
出于替身习惯,璞玉伸手去摸了摸尸体的脸皮,竟然撕下一层薄膜,底下长出尸斑的脸有点眼熟,盯了一会后,他脸色凝重地说,“是龙头子的堂哥,古薛青的遗腹子,古怀嵩。”
被陷害了……
古家人马很快介入调查,把尸体运回去化验证实是古怀嵩本人,当时人“王先生”不能向除古璞玉以外的古家人暴露自己是龙头子替身,迫于无奈只能拉着李玺逃走。
从古家消迹多年的人突然死在欲望公馆,古家一片兵慌马乱,龙州流言漫天之际,“藏名卷”被盗的消息突然炸了出来,种种证据纷纷指向不协助调查反而逃走,身份姓名全是假的“王先生”--
看着新闻和报纸中全是“王先生”的通缉令,连苏清也上了十五分钟头条,忆述“王先生伪装成名为玉儿的牛郎,与另一个艺名小玺的牛郎的下流事”,最后那句奶凶的“没想到他是刽子手”和很欲的身体据说吸引了一群男人,为生意惨淡的公馆带来一笔丰厚收入。
璞玉关掉老旧电视,拿着一袋染发剂、假发、假人脸皮、胶水剪刀走进镀锌的淋浴室,对着镜子鼓捣脸庞的手势相当纯熟,李玺静静走到他身后提出,“先生,请让我来矫装王先生,助您逃走吧。”
“我现在是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应该是你摆脱我的最好时机。”从浴室出来的璞玉再一次改头换面,增高增肩宽的道具全部丢掉,变成一个雌雄莫办的及肩长发青年,穿着单薄而宽松的白汗裇和牛仔,只要一个替身想,他能假扮成任何人。
他们租了一间黑店的客房作为歇脚处,小窗铁锈严重无法打开,室内充斥着一股连日抽菸和沟渠水的恶臭,引来飞蛾的灯罩忽明忽灭,李玺用比当牛郎时更温柔慎重的声音说,“这是不可能的。”
璞玉坐在表面像有呕吐物的沆洼沙发上,他刚抬眼仰视李玺,男人就已顺着他的视线高度跪了下来,“看起来,是你比较期待这种危难关头不离不弃的情节出现多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玺如实地说,“进了潜龙堂,我就是先生的人了,身心尊严一迸奉上,但先生心底里还对我有疑虑不是吗?只要能让先生相信我的忠心,我愿意做什么事。”
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最擅揣摩人心的璞玉眯了眯眼,“脚有点痒了,先给我踩踩脸。”
李玺立即噘起屁股把脸贴向地板,先生的一只脚掌在他的脸颊、鼻翼、嘴唇、脖颈静脉上恣意践踏作贱,掌弓掌控他每一口气息,犹如一种极亲密的掠夺与支配。
而另一条腿举起滑到他的股间,脚趾捅入卑微的秘穴里搅弄,相反,奖励他的是让他在脚趾游走的缝隙间窥视青年张开的私密三角部位,正磨擦着沙发的粗劣布料……
那内裤摺起斜露白玉般的缝隙,犹如阳春白雪里最隐蔽的香艳,高雅文字里含蓄的低俗,是李玺曾经侵入过,贯穿过,灌入野兽烫液的地方。想到这里,就让男人被踩得性奋。
“既然你什么都愿意,那就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现在有大把时间,没有人会打扰你。”
男人想冲淡璞玉心里被迫东藏西藏,还不能联络龙头子的不舒服,就当说故事一样说给他听,“我出生在很穷的家庭,父母因为养不起,就把我买给富有人家当童养媳。我从小就知道,我有个丈夫,主人,他叫蓝宁。”
“我与他相处了十四年,为他做过所有的家务,摆平过所有他摆平不了的问题,还曾经为了他的生意放下面子到处求人帮忙,对他死心塌地。”
可惜他们相识太早,相知太晚,蓝宁带了另一个叫长卿的男人回来,在他面前十指紧扣,“李尔,他从今天起就是我第二个媳妇儿,你和他好好相处。”
李玺只是艺名,他以前叫李尔,这是真的。李尔一身正装,静静坐在客厅,气场已经压人,他喝了口茶反问,“那我呢?”
李尔放下茶杯,“蓝宁,你对我发过誓,说这一辈子,从此烟雨落金城,一人撑伞两人行。少一年一月一天,多一男一女一狗,都不叫两个人一辈子。”
然而蓝宁并没有觉得有权势的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问题,在龙州,家里奴隶成群,美人如云的公子多得能排到州省交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妄想这个了,蓝宁。”李尔疲倦地说完,独自回房休息,当晚他就听到蓝宁与带回来的野男人在隔壁滚床单的高亢呻吟,彷佛一场使他屈辱的惩罚。
李尔孤枕难眠。他一天不妥协,蓝宁就用手段百出的疏远来折磨他,最终把他逼到尽头,他拿枪上膛,射穿了长卿精心准备的绣花球,窗户破碎的玻璃割伤了长卿的脸庞,得知此事蓝宁毫不手软地把他降到骷髅会惩罚他。
龟缩在记忆深处的男人脸容渐渐清晰,他回眸轻蔑一瞥,彷如一片刀光剑影,他问,“你是我父母买回来的,我是主,你是奴,是什么让你以为能翻身作主,能用儿时的戏言要胁我?”
李玺有些出神,压下重温旧梦的窒息感继续说,“我在骷髅会底层待了半年,然后就有人挑中了我,洗去我的记忆,让我作为李玺在公馆工作,三个月后,您就来了。”
“蓝宁,”璞玉细嚼这个名字,“你明知伤了他的心头肉会有什么后果,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
李玺自嘲,“我那时,蓝宁放了不少权力给我,也没有被他以外的男人上过,背嵴骨比较硬,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不想现在。”
“现在?”
李玺轻轻把手放在璞玉的脖子上,神情比他解开催眠那一刹更加寒冷,像饿殍扑向生魂,“现在,只剩下一副媚骨,性瘾严重,想硬生也硬不起来,整天戴着一张假脸,像绵羊一样任人欺辱宰割。”
“玉儿,我爱上过两个人,是我的喜欢为他们镀上金身。蓝宁是个伪君子,您呢?”
男人不等璞玉回答,就已经强硬地牢牢封住他的唇,“您别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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