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只有他敢明着不要脸,算了,就当破财消灾。”林老爷想了想道,不过转念想到金氏母女,心窝子又疼了。
“可是爹爹,女儿怎么都想不明白,皇家怎么会出了靖王这么一个异类,皇上还这般放纵他,他用尽这等不耻手段得到的财物就不怕以后被收了回去?”林蓉听了前因后果,越发奇怪了,抛开林琳惹的祸事,是因为林琳蠢,可是靖王明目张胆地收取财物倒是让她难以置信,他就不怕现在乐得慌以后倒霉得紧。
林老爷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眼睛眯出一条缝,从里边射出精光,“蓉儿啊,你怎么不是男儿身呢?不过为父有你弟弟也心满意足了。靖王,大家都知道他可是及时享乐的人,无财何来乐可享?也许要收他财物时早就被他给花光了。为父想过了,等傲言入仕,我便可告老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为父能做的事不多了。”靖王,他也时常琢磨这个人,皇上对他打压却不致命,虽然大家乐得看他倒霉,但靖王却一如既往活得滋润。他隐隐猜测靖王背后有人,那个人不会是皇上,现在和靖王染上关系不行,可是和靖王断了关系又要防以后靖王没倒下找林府麻烦,也只有他早日隐退,方能绝后患。
“爹爹,您还不老,何必做到如此地步?”林蓉听了劝道。
“蓉儿,爹做得这等高位早已能光宗耀祖,早日告老,等你弟弟成了亲,爹爹含饴弄孙日子可不比现在好过?你也不必再劝,勤儿之前因京城局势不好,我使他去你外祖父家,过上几天他方会回来,本这次府里的大事他需得知,又怕他担心便没有派人告知他,只去找了你回来。至于琳儿,爹爹实在是没脸送她回侯府。”林老爷说得脸色又变得难看,金氏他也得送她回金家,做了这等丑事怎么还能容她在府中待着。
“爹爹,二妹妹终是侯府的人了,且世子并未说休她,一直留在府里怕也不好,还是使人去问问侯府,什么时候来接便让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林蓉想了想道,她实在是不明白二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幸好自己当初嫁入李家,未有妾室通房的烦恼。
“呵,还哪会来接?”林老爷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这事,“今日先陪爹爹用饭,午时再派人送你回去。”
“是,爹爹。”林蓉应道。
林老爷起身要出书房,突然想起什么事儿,“蓉儿,傲言之前为何不在潭拓寺?”
作者有话要说:虫子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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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夫君归来 。。。
林蓉一听爹爹问夫君的行踪,本想如实回答,但停了一会仍是留了几分,“之前夫君去了潭拓寺,后来住了一阵潭拓寺香火太过鼎盛,扰了他苦读,便走了,只偶尔会去潭拓寺上上香,余的事女儿也不知道了。”
林老爷听了没说什么,李家小子是个滑头,“你凡事也别被他瞒得太紧,毕竟你们是夫妻。”
林蓉忙点头应道,“爹爹教训得是,女儿会谨记在心。”
“你也不必忙应着,爹爹也知道你嫁为人妇有自己的难处,只是日后爹爹从朝中退了下来,林家便要你弟弟当家,以后你们还是要多提携勤儿,你是勤儿的姐姐,爹爹不用说,你也是明白的。”
“爹爹您就放心吧,弟弟,女儿自然是要照顾好他。”林蓉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弟弟,哪用得着爹爹吩咐,“且弟弟是个有出息的,又常得爹爹教诲,日后必能撑得起咱们林府。”
林老爷听到夸赞林勤的话,心里是高兴的,想想对女儿也关心道,“你在李家有什么难处,若是有便与为父说说,有甚么为难事为父可替你分解一二。”
林蓉闻言笑着摇头,“爹爹,女儿在李家过得很好。”
林老爷见状,叹了一口气,“若那个孽女有你一半争气便好,为父心意已决,若侯府不来接人,就让世子给一纸休书我让她在府里静修,免得出去丢人!夫人,夫人就让她回娘家好好待一段日子。”
至于什么时候接回来,遥遥无期!林老爷恨恨地想。
林蓉并没有给金氏母女求情,这都是她们该得的,行事不谨慎又看不清形势,给府里惹来祸事,若不受罚都说不过去。
在林府用完午饭,林蓉就赶回李家,夫君李傲言还未归家,心里有些失落,不过仍去婆婆房里说了林府发生的一些事儿,只说林府夫人身体有些不适,而府里的祸事并没有提起。
李清琦听了语气有些冷地说道,“既然林府夫人身子不适,那来的婆子为何一点都不肯透露,让嫂嫂匆忙回府连点礼都没备上,不知道的人也许会说我们李家不懂礼数呢。”
林蓉见婆婆也是有些不满,便忙道,“因事发匆忙,那些婆子也是不甚清楚,府里管教又严,不会随口乱说,因而二妹妹询问时,那些婆子方不说,并不是不能说,而是怕乱说乱道消息。只待我回府后,方知原委。”
李夫人听了脸色缓了下来,“府里的下人确该如此管教才是。这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亲家夫人身体不适,我们也该备份礼,既然蓉儿回来了,便去备一份礼再遣人送过去罢。”
林蓉忙点头。府里的事爹爹下了禁口令,想来婆婆从方大管家那儿也打听不到什么,如今说金氏病了,日后金氏被送回金家也可对外说是回娘家养病。
李清琦还待想说些什么,被李夫人一望过去,又安静了下来,她可不想再被母亲叫大姐回来管教了,可是见林蓉这么轻巧就应付过去,林府婆子对她不敬的事仍搁在她心头不爽快。又不能再说什么,只好不满地闭眼不再看林蓉。
林蓉见她这副模样,终是摇头,想到林府的二妹妹林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