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丁氏独特不怀好意的贼笑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时大窘,恶心恶气吼他,“死开死开,我要睡觉了!”手忙脚乱挂了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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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梦到他,我们在房里激情做*爱,做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般,他的嘴唇附在我耳边喊南方南方,我想和他亲吻,扭着脖子被他吓了一跳,他的脸,他的脸竟然血肉模糊……
我是被吓醒的。醒来看手机,半夜三点,窗外黑蒙一片,我伸手在床头柜摸烟,点燃一支,对着天花板吐了口烟雾,心有余悸,惊魂未定。
睁着眼到天亮,时不时拿出手机看时间,干什么都不得劲儿,心神不宁,估计还受昨晚那噩梦的影响,我怕这是不祥之兆,可又安慰自己,都说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
估算时间,他差不多也该到了吧?坐立不安的我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踱步,我想他可能是下飞机直接回家了,这样想免不得埋怨他,回家怎么说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才对!
我给丁芷语拨了电话,我问,“听说丁煜航今天回来,他到家了吗?”
“没有诶,我们给他拨电话他没接,估计飞机延误了。”
“他要是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找他有点事……”
挂了电话,我准备好情侣对戒,戒指里面都刻着H L F,我还准备了一桌饭菜,煮菜时有尝过,味道还不错,在丁煜航的批评下,我的厨艺是大有长进。
下午两点,饭菜凉了,我给丁宇航打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我愤恨的想,让我这么担心,等回来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两点半,手机铃响了,我赶紧接电话,电话里带着凄厉的哭声,让人心生冷寒,丁芷语哭着说,“南方,我哥,我哥他……呜呜,怎么办?”
啪!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此刻电视屏幕上铺天盖地播放着从澳洲飞回上海的QFXXX航班不幸失事的新闻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啦结束啦!~!!!!虽然没有人气,嘎嘎还是谢谢点击进来的孩纸们,谢谢你们~~亲一个~~啾啾~~
周六一天,风和日丽,我坐在电脑前给顾北发Email。
顾北:
你好吗?我们俩多久没见面了,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聚聚吧,真不行我过去,过几天要出差,顺道去看看你。你的女儿快五岁了吧?上次在你空间相册上看到你女儿的照片,一点都不像你,肯定随她妈,可爱漂亮的紧,要随你就糟糕了,又傻又楞,是要被人欺负的。
说实话,你挺不够意思的,回去后一个电话也不打,当时我听别人说你要结婚了,可你这小子连结婚也不喊我,我都想跟你断交了!听说新娘很漂亮,也不知你到底是怎么把她“骗”到手的,有时间咱们喝杯酒坐下来给我传经,我都孤家寡人很久了。
你存我这里的钱什么时候领走?再不弄走我可是要私吞咯。虽说我借了五年,咱们好歹一起也有十年光景,给我打个折,五年的利息全免吧。
其实,不管你会不会见我,或许你在茫茫人海中早忘了还有一个叫南方的人,但是顾北,我告诉你,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挥霍,谢谢你带给我十年的幸福和照顾。你将永远是我最敬重的学长……
——南方
Emil发送成功,我带儿子去游乐园,这小子最近老闹着要去,我郑重其事教导他:不要去游乐园,那都是娘们才会去的地方。
他委屈跟我抱怨,满嘴的田田长田田短,不让去就直接躺地板挥拳踢腿,我心底对他掩不住失落,很怀疑为他铺好的高帅富这条道儿到底适不适合,还是直接回到草根比较靠谱?送他去游乐园的路途中,我突然正视到一个极为严峻的问题:儿子他恐怕是早恋了!
我变着花样跟他说,在幼儿园不要跟女孩子太过亲密。
那男孩子呢?他很正经问我。
我的脑子花费两秒飞快提取到他问题背后的意思,黑着脸问,“田田是男的?”
这熊孩子无辜点点头,又开始吹嘘他跟田田有多亲密,他们俩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我在边上使劲儿翻白眼,很想制止他自我安慰的“朋友论”,按照我多年阅男无数的经验,世界上哪来这么多单纯的朋友,男人间的友谊不能太过头,一过头,味道就变了……但我该怎么跟他说起这些,总不能不让他跟男生交朋友吧?……也不知现在的孩子从哪里接触这么污七八糟的东西,才上幼儿园就开始性取向启蒙……
打死我也不让他走上这条道!
儿子在玩旋转木马,我就在边上不远给他买雪糕,五颜六色的雪糕有很多种口味,儿子喜欢香草,我拿着雪糕迎面碰到她,不,正确的说是她们俩,意料之外的邂逅,三人都各自打量着对方。
然后丁芷语先开了口,“好久不见啦南方,最近还好吗?”鬼知道为什么熟人相逢时,总喜欢加上一句,最近还好吗?
我说就那样呗反正都是混日子。她身边帅气的女人借机去买雪糕,好让我们俩聊上一会儿。
“几年没见了?”丁芷语问。
“四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盯着她越发秀气的脸,比四年前的丁芷语增添了成熟的气质,想想她也要奔三了吧。“你还跟她一起啊,看不出来你还挺长情的。”我笑。
“是啊,我们俩一起好多年了,吵过闹过也打过,明天这一切都要结束了,我们俩可能这辈子再无瓜葛,今天我要带她吃好的玩好的,免得她就只记着我的坏。”
我懂她的意思,却不愿问出两人到底发生什么。无论如何,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再也不见,储存的回忆也够下半辈子回味了。
我们谈起丁煜航曾经给过的一笔钱,我想了想打算还给他的父母,丁芷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哀恸,“他说过给你的,没说是借,是给,给你你就拿着,别还了,我爸妈现在,不能再受一点打击……他们老了很多……”
她没继续说下去,我却是懂的,哪天我南方出事了,老头老太肯定悲伤欲绝,天下做父母的就没有不爱孩子不惦记孩子的。
我说我要走了,再不走冰欺凌要融化了。走出五米开外,丁芷语在背后喊,“南方,南方……”
我假装没有听到,不愿面对她探寻的眼。哪怕我告诉她真相,不该走的人也走了,现在这些真相,就让它沉入海底,不起波澜,不为此悲喜交加。
我拿着冰糕回去,儿子玩的满头大汗在边上跟一中年妇女聊天,那女人捏着他嫩嘟嘟的脸,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我把雪糕递给他,他正挥手跟妇女说阿姨再见。我直接给他一个爆栗子,“行啊小帅哥,这么小就是师奶杀手啦。”
儿子笑的跟白痴似的,我打算收回刚刚说过的话,就他那样,师奶杀手,实在有欠火候。
游乐园、少年宫、博物馆,我专门腾出一天时间,耗尽精力巴不得带孩子哪里都玩一遍。儿子玩的尽兴,这会儿正靠在副驾驶位上酣然大睡,等红绿灯时,看到一情侣牵着一只白色大型萨摩耶,跟我家帅哥是同一品种,不过没有帅哥虎虎生威,我发动引擎,忘了问丁芷语他的贵宾王子过的还好吗?
回家时把儿子交给我妈,去书房上网收到顾北回复的Email,他说,南方我很好,我现在经营一家店面,小本生意,赚的不多刚好够花,我打算再生个孩子,就是不知道会罚多少钱。你过来一定要找我,我的新号码是138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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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丁煜航离开我的身边,当时我眼巴巴等着他从澳洲回来,希望能跟他一起过七夕。
一个月后,我家嚣张跋扈的帅哥走失了,我苦苦寻求未果,最后被告知帅哥被一辆长途货车硬生生轧过,流了满地的鲜血,凄苦哀嚎直到最后一口气。我把帅哥的尸首用白毛巾包好,埋在小区楼下的公园里,那里依山傍水,是块风水宝地,我希望帅哥能投好胎,别再遇上我,遇上我总是要倒霉的。
我没跟老太说起帅哥的真正死因,只说是自然老去,特别安稳。就这个借口,老太太足足哭了一个星期,要是被她知道帅哥是惨死的,那她还不得把自己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