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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2 / 2)

所以,此时的宁儿,处境一定十分艰难。

越是这个时候,我越是不能急躁。

我在寿康宫住了四五天,没日没夜地同那老女人寻欢作乐,却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宁儿。

那老女人竟也只字不提。

我知道她是在试探我,或者说,是在刻意折磨我。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除掉她,但是此时,还不到时候。

第五天的时候,她终于放过了我,可我依然不敢冒险,只好求了段御铖替我去救人。

直到晚间,我才如愿出宫,回到了我的家里。

柔嘉已经告诉我,她被囚在霞影殿五日之久,饮食不周,获救的时候已是十分虚弱。

我的心里涩涩地疼着,看到她的时候,愧疚几乎将我整个人淹没了。

她的脸色苍白得厉害,精神也有些恍惚。我以为她会向我哭闹,可她只是幽幽地笑着,添汤布菜,细心妥帖地伺候我用饭。

她越是这样,我的心里便越是烦乱。

我知道,我努力地想要靠近她,最终却还是越走越远了。

番外之韩五篇——因生缘灭经千劫(8)

她越是什么都不问,我越觉得无颜面对她,只好躲出去。

但心里却总是放不下。

她是极畏寒的,这般寒冬腊月,她一个人如何熬过长夜?

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于是论多忙,我都尽量赶回去,与她同宿。

她渐渐地不再那样排斥我,只是依旧不怎么说话。

我也同样无话可说,于是这样一天天相处下来,非但没有变得亲近,反而日渐疏远了。

汝阳王同我反目,这一阵我颇有些手忙脚乱。

渔翁是做不成了,我只好另寻出路。

恰赶上春节,我决定在府中设宴,招待朝中的一干重臣。

这是前所未有之事,所以朝中人人惊诧不已,有些鼻子灵的早已嗅出了苗头,开始暗中向我示好。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的手中,能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的势力并不多,所以我只能靠前朝的那些老臣。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齐思贤那个废物有那么大的胆量,竟敢明目张胆地上门约见我的女人。

先时听到门上的小厮说是齐思贤来过,我并未放在心上。

亲眼看到他仓皇地避开人群溜走,我也只是稍稍有些诧异而已。

直到元哥儿又提起他,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是汝阳王的走狗,此时上门,自然是没有好心的。他应当知道我绝不会欢迎他,所以他来做什么?

他对宁儿的觊觎之心,我一直知道。

所以,听元哥儿说起他二人在后园相见的时候,我的怒火便不受控制地冲上了头顶!

僻静的后园,他们支开了丫鬟,孤男寡女能做些什么?

我实在不愿那样想,可是那个女人是有前科的,齐思贤更是有名的浪荡公子,让我如何能信他二人清白?

我很希望自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那个女人娇弱无力地半躺在榻上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我。

她竟然……

她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吗?

她倔强的姿态,彻底摧毁了我仅剩的理智。

她是个放荡的女人,哪怕是在初次见面的男人面前,也未必不能宽衣解带,偏偏在我的面前倔强冷傲,装什么三贞九烈!

是因为看不起我,是吗?

既然看不起我,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嫁我!

这样的相处方式,我已不打算再继续下去。我太累了!

我知道我不能失去她。我做不到若无其事地看着她跟别人好,我没那么慷慨。

既然我得不到她的心,又留不住她的人,这样一天天折磨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一了百了吧!

我伸出手,准确地抓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她还是瘦得厉害,我的手里握着的,仿佛是一把稻草。

我下意识地加大了力道,她痛苦地仰起头,张大了嘴巴。

我冷笑地看着她徒劳地挣扎,看着她抬起虚弱的手,似乎想掰开我的手指。

我知道这只是垂死挣扎而已。她的指甲掐在我的手背上,已没有多少力气。

也许在下一个瞬间,她就会无力地垂下手……

她再也不可能离开我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想要欣赏她此时绝望的神情。

先前她似乎是想求我的,但后来竟又恢复了倔强的神态。

此时她正努力地瞪大眼睛盯着我,眼中滑出一滴清泪……

该死!

我的心脏剧烈地抽痛了一下,手指竟下意识地松开了。

我还是下不了手!

她从床上滚了下去,捏着喉咙剧烈地咳嗽了很久,我看到她的嘴角流出了一道黏涎,带着刺目的血色。

真脏。

我嫌恶地退后了两步。

她努力抬起头看着我,喉咙里几乎已发不出声音,却还是倔强地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她居然问我为什么?

我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难道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以为我可以像从前一样强装作不在意?

我对她的容忍,实在已经够多了!

我揭穿了她与齐思贤的事,她没有辩解。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这一刻我才终于意识到,我想把她留在身边的想法是多么荒唐可笑。

民间一直有种说法叫做“强扭的瓜不甜”,我却一直一厢情愿地以为,总有一天会苦尽甘来……

该是时候放手了。

我强留了她这么久,确实也是极对不住她的。既然她无意留下,那便放她走吧。

说出那三个字,我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可她居然说,她不走。

为什么不走?

是因为葛从忠吩咐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还是因为齐思贤给了她新的任务?

这段时日,我一直在等她给我泡一杯毒茶,或者用匕首刺进我的胸膛。她一直都没有动手,我以为她还是有几分人心的,谁知今日竟又出了这样的事。

她到底在想什么?

罢了,我已不想知道了!

我揭穿了她痛齐思贤旧年的纠葛,以及葛从忠吩咐她的那件事。

她显然十分意外,再无话可说。

我给过她机会的,她放弃了,以后便不会再有了。

她终于同意离开。

我在如释重负的同时,心里骤然空了一大块。

她在妆台前看着镜子,我在门口看着她。

她为什么要磨蹭那么久?是因为折磨得我还不够吗?

我却是已经受够了!

天色已晚,我叫人支开了后门的张老头,要她从后门走。

后来我独自一人在卧房里站了很久。

她没有回来,府里的奴才也没有提到她,所以她应当是出门了吧?

这样冷的天,她出府之后会到哪里去?她并没有带衣服,也没有带银两,会不会很麻烦?

我狠狠地摇了摇头,甩掉那些可笑的念头。

她自有她的去处,又用我操什么心?

从今之后,我与她,便是各不相干的路人了。

她从来都不属于我,那一段时日的相聚,不过是我给自己编织的一个梦境罢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房中,看着她睡过的床帐,她用过的妆台,她躺过的软榻……

每一处否仿佛都有她的影子,她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缓缓地转过身去,吩咐人把卧房的门锁上。

我不会再来这个房间。

如果我说害怕自己会睹物伤情,似乎显得太矫情了。但我真的很担心自己会在某个不经意转身的瞬间,产生“她还在我身边”的错觉。

秦彦说的没错,我是中了那个女人的毒。

死不了人,却又让人活不下去的那种。

现在她走了,我需要留一点时间给自己。

哪怕是刮骨疗伤也好,我总要把她留下的痕迹彻底抹去,才能若无其事地继续过下去。

这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我在廊下站了一夜,听了一夜的北风。

天亮了,又是一个热闹的日子。

宾客比昨日还要多,却没有人替我招待了。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戏台下,同那些庸俗的官员谈笑风生。

这本来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此时更加不是。

听着那些千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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