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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1 / 2)

>葛馨宁用指尖点点那孩子的眉心,微微一笑:“你说你一直盼着能有个孩子,干脆便叫他‘盼儿’吧。大家总说贱名好养活,我倒觉得,孩子一定希望我们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们……有多想把他留下来。”

那女人见她说得动情,虽不甚明白,却还是连连称“是”,又抱着孩子给葛馨宁下跪:“多谢夫人赐名”。

葛馨宁扶她起来,微笑道:“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小孩子的东西,元哥儿,你稍后到我房里拿几块碎银子,再挑几块上好的缎子送过来,就当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元哥儿不敢违拗,只得连连应着,一叠声地劝葛馨宁快走。

葛馨宁果真没有再停留,见元哥儿掀起帘子,便微微俯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仿佛还能听到那孩子的笑声。

葛馨宁脚下走得很稳,不疾不徐,仿佛真的只是在散步而已。

元哥儿在她身后跟得忐忑,生怕她什么时候忽然跌在地上,或是忽然抱住一棵树痛哭起来。

可是一直走到回头已看不见那座茅屋的时候,她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

绕过几处亭台,耳边又渐渐地喧闹起来。

葛馨宁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便想先回房去洗一把脸,重新妆扮停当再回园子里去。

为了避免麻烦,葛馨宁选了条偏僻些的小径,同着元哥儿一起无声无息地走着。她心里有事,对景物毫不上心,园中自管装扮得繁华热闹,她却是一眼都没有细看。

绕过一处亭台,葛馨宁正闷头走着,忽听身后有人笑了一声:“韩夫人,你来得可不早啊!”

葛馨宁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

迎面对上的是齐思贤一双带笑的眼睛。

葛馨宁咬了咬牙,堆起笑容:“吓我一跳!我还当是后门那里老张养的四眼跑出来吓唬人呢,没想到是齐大人您。这会儿戏已经唱过大半了,前头喝酒的大人们也已走了不少,您来得可也不早啊。”

齐思贤的脸上闪过一抹怒色,随后依然恢复了笑容:“你的嘴巴倒是半点也不饶人。”

葛馨宁看看四下无人,只得用力抓紧了元哥儿的手。

齐思贤却向元哥儿露出一个温雅和善的笑容:“我出来久了,身上冷得很,能否劳烦姑娘,去园子里帮我倒杯热茶来?”

元哥儿的脸莫名地红了,慌忙应了一声,便要甩脱葛馨宁的手。

葛馨宁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说什么也不肯放。

齐思贤见状,笑得更灿烂了:“韩夫人,府上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这时元哥儿终于挣脱葛馨宁的手,逃命似的跑掉了。

葛馨宁反而镇定下来,连笑容也懒得再装,站直了身子冷声道:“对待不怀好意的‘客人’,似乎没有客气的必要。”

齐思贤笑着往前凑了凑,看见葛馨宁不住后退,神情愈发得意:“居然是块硬骨头,好得很,投怀送抱的见多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葛馨宁仰头看着他,微微冷笑:“那也要看你啃不啃得动才行!”

“怎么,不信我?”齐思贤步步逼近,将葛馨宁逼到石栏旁边,温雅的笑容始终不变。

葛馨宁冷冷地盯着他那张笑脸,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齐思贤见她已无处可逃,心下大感得意,掩不住满脸喜色:“你放心,一时啃不动,我可以慢慢——磨,直到你离不开我为止。”

葛馨宁忍着恶心,不闪不避地任他靠近,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栏杆前面。

“怎么,不躲了?你那欲迎还拒的招数,我其实挺喜欢的,再玩几个回合也无妨……不过,你是不是自己先奈不住了?我昨日跟你说过的话,你准备好了么?”齐思贤低下头,凑到葛馨宁的耳边,喃喃低语。

葛馨宁抬手挡了一下,齐思贤趁机俯身,双手箍住了她的腰身,低笑道:“小野猫,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恨不得当场把你吞到肚子里去,只恨韩五从中作梗,我才一直未能如愿,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熬么?你想想我等得多辛苦,你还忍心折磨我么?”

“明明是你……一直在折磨我。”葛馨宁低低一笑,顺势往他怀中一倒。

齐思贤大喜过望,不禁微微一愣。

葛馨宁要的便是他这一瞬间的失神。

她知道机不可失,此时更不迟疑,当下咬牙从腰间拔出一柄极小巧精致的匕首,拼尽全力往齐思贤的腰间刺了下去。

回复(13)

第94章。他要杀她!

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葛馨宁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拼尽全力的一击,到底还是被齐思贤躲了过去。她只来得及看到他敏捷地往后退了两步,随后那尖锐的利刃便掉转方向,向她刺了过来。

葛馨宁自知已经失了先机,今日是断然无幸了。除了闭目待死,她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

谁知等了许久,只听耳边“当啷”一声响,齐思贤的沉重的脚步声居然越去越远了。

葛馨宁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到齐思贤走远的背影。

他的腰杆不似平常的挺直,脚步也有些踉跄,莫非她还是刺中他了吗?

葛馨宁不太敢确定,只记得自己的手上似乎感觉到刺中了什么东西,却不知道刺中的是齐思贤,还是她自己。

她到底还是太弱了。

自从上次在园子里被人玷辱之后,她便一直习惯在身上带一柄匕首,不想竟果真有用得上的一天。

虽然效果不尽人意,却也总比任人宰割来得好多了吧?

葛馨宁咬着牙,用里衫和手帕缠住伤处,忍着疼痛缓缓站起身。

这时元哥儿端了茶水过来,见只有葛馨宁一人,不禁疑惑:“齐大人哪里去了?”

葛馨宁冷笑道:“你这会儿去追,八成还能追得到,去吧。”

“夫人又打趣我!”元哥儿低了头,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葛馨宁扯了扯披风,遮住染血的衣袖,若无其事地吩咐元哥儿扶她回去。

这种事,说出去毕竟不好听,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此时葛馨宁再也没有了去园子里招待客人的力气和心情,回房之后也便懒怠梳洗,索性躲回了帐中,称病不肯再出门,倒也无人过来聒噪。

傍晚时分,韩五回来了。

葛馨宁听见动静,有心起身相迎,却觉身心俱疲,手臂上的伤处痛入骨髓,再无一丝余力支撑她坐起身来。

韩五以为她在睡着,当下便不进门,站在廊下低声问元哥儿道:“她怎么了?”

元哥儿不敢提孩子的事,只得低头道:“许是因为一早到园子里谢客,累着了。”

“今日见了谁?”韩五靠在柱子上站定,漫不经心地问。

元哥儿忙道:“就是在戏台那里走了走,说几句闲话,跟……跟葛侍郎聊了一会儿……”

韩五忽然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她:“然后呢?”

元哥儿是最不善说谎的,一旦有事要隐瞒,面上便必然看得出来。她自己也知道如此,是以韩五一看过来,她便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颤抖着说不出话。

“有什么事,需要瞒我?”韩五沉下脸来,便要举步进门。

元哥儿硬着头皮道:“真的没什么……再有就是夫人在后园的小道上遇见了齐大人,站着说了一会儿话,或许是吹了些风,身子有些倦怠……”

“什么时候回来的?”韩五冷冷地打断了她。

元哥儿不假思索地答道:“申时初刻的样子。”

韩五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撩开帐子冷笑道:“做得一场好戏!”

葛馨宁没有听到刚才他二人在廊下说了什么,看见韩五生气,只当元哥儿跟他说了孩子的事,一时倒也无言可辩。

韩五见她一副豁出去的神情,不由得更是怒火中烧:“怎么,找到靠山了,便不屑在我的面前假扮贤良淑德了?”

葛馨宁只得强撑着坐了起来,脑海中却依然昏昏沉沉的。

韩五忽然俯下身,一把抓住了葛馨宁的脖子,冷笑道:“光天化日,宾客盈门的日子里,你倒真敢做得出来!怎么,这些日子看得你紧了些,你便受不住了,什么都顾不得了,是吗?葛馨宁,你这副身子,就那么离不开男人吗?”

他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葛馨宁被他掐得无法呼吸,本能地伸手抓他的手背,他却犹自紧抓着,始终不肯放手。

葛馨宁听他言下之意,似乎不是在说孩子的事,但依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这样大的气。她努力睁大眼睛,用目光乞求他放手,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汹涌如潮的恨意。

他要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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