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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你在想什么呢?”白宝伸出手在凛凤的眼前挥了挥。
凛凤扭过头一脸心疼的看着白宝,“乖宝儿,师傅不会让你在遭受那种惨绝人寰的虐待了,相信为师吧,信为师,得永生。”可怜的娃儿哟。
白宝不明所以的看着凛大公子,“师傅你在那说什么呢?什么永生啊,我们不是本来就永生吗?唉?!师傅你看那里的小摊围了好多人啊,我们也去看看吧好不好?”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呀的。
凛凤看着孩子一脸希冀的样子奋力的挤开人群甚至不惜动用了真气,带着白宝来到了前面,看到摊铺上摆着好多用红木雕刻的小玩意,栩栩如生美轮美奂,怪不得人这么多呢。
“糖葫芦喽——冰糖葫芦——”,人潮尽头的老汉扯着嗓子喊道。
凛凤一下就捕捉到了这几个字眼,趴在白宝耳边说道:“乖宝儿,你且在这里等等为师,为师有些事情去办,保证速去速回哈。”
说完也不等白宝回答转身就消失了,白宝很差异,师傅这是在干什么呢?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啊,从刚才就一直看来看去的好像在找什么,难道要找的东西比宝儿还重要吗?
可怜的宝儿暗自磨牙,百思不得其解。冰糖葫芦呀,罪恶。
白宝兴致勃勃的看着小摊上的小玩意儿,目光一转,就瞟到了角落里的一支红木发簪,簪子长约七寸,光滑圆润,簪尾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火焰似的尾巴,栩栩如生。白宝的心一下子就飘起来了。师傅的头发一直是散着的是不是因为没有发簪呀,好可怜,我要是送给师傅一支发簪的话师傅会不会很开心呀?好,就这么定了,把那支发簪买下来送给师傅!
典型的强迫性妄想症,不得不说我们凛大公子教育的很是成功。
白宝小手一指脆生生地说:“老伯我要那枝红色木簪,
“对对对,就是那支
“多少钱?”
“嘿嘿,这位小哥好眼光,红木发簪一支,二钱银子。”什么时候上坟时捡来的一支破木簪子也能脱手啦?好惶恐哦。
“谢谢老伯,给你钱。”师傅会开心吧,一定会的吧。呵呵。
(第五章完)
第六章 白宝毁容
白宝刚从老板的手里接过发簪,身边就传来了一个十分嚣张的不和谐的声音,“别动,慢着!老头本少爷出钱二两,怎么样,卖给我吧。”
老汉唯唯诺诺、支支唔唔的说着什么,大体意思就是这簪子已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他就算想管也管不了了。
这个纨绔富少,看到老汉不那自己的话当回事气得上去一脚将那老汉踹到在地,张口道:“给你脸你不要脸!来人哪,给本少爷砸了他的铺子。
白宝斜跨一步挡在了老汉的身前,“住手,簪子我已经买走了就是我的,有什么事你有冲着我来请不要为难一个老人家。”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人,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很是眼熟,又见他的一条手臂打着夹板挂在脖子上,便记起了那天在明月楼遇见的那个当朝相国的外孙孙博。心里不由得嗤笑一声。
其实孙博早就看见了凛凤和白宝,正想着怎么能报仇好出了那口恶气,但是因为被凛凤打的实在是怕了才不敢轻易动手,直到凛凤因为去买冰糖葫芦走了以后才敢站出来为难白宝。
“呵,好一个敢作敢当的少年哟。你说说你为什么明知本少爷看上了这个簪子,还故意从那老头手里抢来?你这明明就是跟本公子叫板呢吧,仗着本公子有伤在身便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了?!”
好能狡辩,好能颠倒是非的一张利嘴,要不是白宝就是受害者,很可能就要为他打抱不平了。
“你胡说,我没有!”握着簪子的手紧了又紧。
“没有?没有就把簪子给我。”
“这簪子是我买来送给师傅的,是不会交给你的。”
“好吧,有些人不识好歹,本少爷就只好先礼后兵了。来人啊,把他手里的簪子给本少爷抢过来,记得,下手轻点,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多扫兴啊。”
自从上次被凛凤教训了以后,孙博带在身边的侍卫就多了一倍,而且都是个顶个货真价实的江湖高手。
七八人走过来把白宝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站在白宝前面的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照着白宝白嫩的脸颊就是一巴掌,呼啸着带风而至,白宝半边的脸高高肿起变得青紫,一丝鲜血从嘴角流过雪白的下巴。“说,给不给?”
白宝努力的稳住身形,“不给。”
“啪——”又是一个重重的嘴巴,“说,给不给?”
白宝一阵急促而强烈的咳嗽过后依然坚定的吐出了两个字,“不给。”
“啪——”“啪——”两个巴掌接踵而至,“说,给不给?”
白宝终于倒地又摇摇晃晃的起来站住,“不……不给。”
男人伸出手抓住白宝的双肩向下一按,提起右腿用膝盖重重向着白宝的胸口就是重重一撞,“说,给不给?”
白宝开口,却是“哇——”的吐出大口的血来,大片大片的染红纯白的衣裳。无法言语却依旧是摇了摇头。
男子不知从哪里又翻出一双寒光熠熠的匕首来,沿着白宝的下巴滑到了耳际,皮肉翻滚,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说,给不给?”
白宝也学了凛凤的样子微眯了眼,摇了摇头,师傅,你会喜欢宝儿给你买的簪子吧。
又是一刀从发心到耳际,途经左眼的时候白宝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说,给不给?”
依旧是摇头。不喜欢看师傅散着头发的样子,就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一样,海爷爷总是说人把自己打理的精神些,活的也就能精神些,我的眼睛没事吧,只剩下一只眼睛的话也应该能把师父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的吧?
这一刀是从眉心知道小巧的鼻尖,露出软骨,“说,给不给?”
摇头,师傅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不要宝儿了吗?
又是一刀,“说,给不给?”
摇头。
摇头。
摇头
……
依旧是摇头。
原本光洁如玉的脸上已经皮开肉绽白骨森森,再无完肤。
周围的人群压抑,孙博可能也被白宝的样子吓到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不就是一个簪子吗?怎么这么守着护着?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抢过一个侍卫的配件连着剑鞘抽到了白宝的背上,白宝不敌摔倒在地上,乌黑的泥土嵌入了半边血肉模糊的肌肤,“他妈的,一个破木头簪子你搂在怀里当宝哪?你到底给是不给,别没了容貌到时再丢了性命。”
白宝良久没了声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孙博也忌惮凛凤害怕白宝真的没了性命,便走上前去拿剑对着白宝捅了捅,哪料这一捅白宝还真有了动静,吓得孙博赶紧跑回了侍卫长的身边,这才有点底气的站在那里继续看。
只见白宝竟又挣扎着站了起来,瘦小的身子摇摇欲坠,缓缓的睁了右眼,举起手中的木簪就刺向了心脏,血似霓虹,声音嘶哑,“来呀,来抢我的簪子呀,哈哈哈,我说过了这簪子是我买来给我师傅束发的,师傅早已而立却从未束发,我给他买支簪子你都来抢,来呀,来从我的身上把它拔下去呀,拔下去就是你的了!”
孙博看着白宝狰狞的脸连连后退,“走走,我们走,他疯了,他疯了,快走,我们走!”转身就跑,侍卫紧随其后。
白宝大笑了一声继而呢喃到,“师傅你在哪儿呀师傅,师傅——”最后一声却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叫喊。
凛凤一直觉得觉得这种偷鸡摸狗、有损师威事情还是背着自家徒弟的好,便买了两根糖葫芦打算暗自躲在背地里悄悄的吃完,才刚吃完一根,另一根还剩下大半,心里忽的一疼。紧接着就听到白宝的一声“师傅”声音里满是急切与绝望却没有丝毫的悲伤。
凛凤运起真气缩地成寸一个闪身就回到了那个老伯的摊位旁。入目的是一个单薄瘦小的少年仰面倒在地上,发丝凌乱,脸上的刀伤重重叠叠皮肉翻卷,右边脸皮肉的缝隙里还沾满了泥土,原本干净如新的白衣也糊了泥染了血。
凛凤突然怕了,突然怕那个曾经巧笑嫣然、害羞无比,会为了自己哭、抱着自己对自己温柔的说“我来保护你陪着你”的孩子突然的就成了曾经,成了某种回忆,好像梦,醒了后枕边空无一人,接下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了他的踪影。
凛凤慢慢地走到白宝身边,跪下,轻轻的将孩子揽在怀里,静静地为孩子理好头发,落下一吻,起身看着老伯,声音像是瓷杯炸碎前细小的声响,“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