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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龙公子话语里的讽刺,龙轻轻气鼓鼓的一顿脚:“哥哥你!。。。。”
“小横,说,怎么回事?”阜南公子将头转向小横。
“是,是小怜不认识郡主,没有见礼。”这小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郡主平日虽然火爆直性,却也不似今日这般离谱。
“就为这,你就对一个弱小的丫头动鞭子?”阜南公子语气森冷的对着龙轻轻。
“是她先无礼!”小声辩解后,有些理亏的龙轻轻惧怕的退后一步,有些疑惑的眨眨眼,怎么这丫头的淡然与疏离轻轻易易的就挑起自己的怒气。
看到阜南动了真气,龙公子连忙挡在妹妹跟前,替她求情道:“可能是小怜丫头说了什么无礼的话吧,轻轻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香香姐姐没有错,是轻轻姐姐不讲理,是轻轻姐姐吃醋!她还打我呢!”西西这会再忍不住,一咕噜爬起来,眼花花,气恨恨的插着腰,指着龙轻轻呲牙咧嘴。这小家伙曾为我受伤哭得稀里哗啦,这会儿挨这么重一鞭子竟然这般坚强。我怜他爱他的心更甚了。
“西西?!”
“西西?!”
“小公子”
阜南、龙公子、小横几个人不约而同出声。
这个被自己甩了一身泥又打了一鞭子的小孩是小公子!龙轻轻又是尴尬又是讶异的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小豆丁:“你是西西?!”
这会儿,龙公子也收拾起嬉皮笑脸,责怪的看着龙轻轻。阜南公子脸色更是难看,将龙轻轻的手一把抓起,恨声道:“一个弱女子,一个小孩子,你一个堂堂的郡主,真下得了手,看来你龙轻轻不仅仅是刁蛮任性,还已经加一个心狠手辣!”
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亲哥哥和阜南哥哥都对自己不置可否的嫌恶,龙轻轻这番是又下不了台又讨不了好,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蓦得一声大哭,挣脱阜南的手,跺着脚冲出门去。
“轻轻实在太鲁莽!对不起!我替我妹妹向你道歉!“龙公子对我满怀歉意,语气真诚。
龙稚,今天我便见到龙府的两个小主人,公子龙稚和郡主龙轻轻。不过这龙稚温婉中不失幽默、俏皮,华贵中不失真诚、质朴,这一举动让他的印象分迅速上升。
原本我就似个局外人站在一边,好像眼前的一切与我无关,龙稚突来的举动,让我有一种被尊重的感动,对他的认同也在同一时间根深蒂固。心里的波澜被我不动声色的掩盖了,我略一颔首,这歉意算是收下了,对一个天之娇女,我一个小小的丫头,难道还能兴师问罪不成。
“哼!”西西朝轻轻的背影不高兴的哼了一声;磨磨蹭蹭的挨到阜南公子跟前垂着头:“哥哥!”
“哥哥?”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没人要的小豆丁是阜南的弟弟,皇室里的小公子!难怪他躲躲闪闪不愿意跟我到汩院。
“你这小猴子,玩失踪上瘾拉?”阜南责怪的抱起这个被自己宠坏了的小弟弟,拍拍他身上的泥浆,似并不在乎他的伤势。
“这次不是失踪!”西西辩白道。
“不是失踪是什么?”阜南点一点他的鼻子。
“是,是遇到心爱的女人!哥哥,你不是说能遇到心爱的女人是一种幸福吗?遇到了就要守护她、照顾她吗?”西西操着童音认真道。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龙公子在一旁乐得手舞足蹈,这个秀美的男人,竟笑成这般摸样,一点也不斯文。
阜南啼笑皆非的抱着自己的宝贝弟弟:“你心爱的女人?”
“是啊!就是她,香香姐姐!”
迎向阜南眼底的一抹探究的微笑,我晕死,这小豆丁肥嘟嘟的手指着我。
“不是小怜吗?怎么又是香香啦?”龙公子反应好快。
“香香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小怜姐姐是大家的姐姐!”小豆丁含糊其词。还好在场的都是高智商的人,明白个中意思并不难。
“你的老跟班呢?”阜南忍住笑意,叉开话题。
“我将它甩掉了!”西西得意洋洋。
“谁说我老人家被甩掉了?”屋顶上传出个苍老尖细的声音,音落人现,是个手拿鸡腿精瘦的老头,脸上的皱纹重重叠叠,下额上却不见半根胡须。
“死老头!刚才干嘛不救我的香香姐姐!”西西气急,挥舞着短手。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其他人的事我才难得管!”邓公公懒洋洋回答,继续啃着手里的美味。
“那西西怎么会受伤晕倒?”龙公子也加入了质问。
“切,受伤晕倒?你瞧瞧,他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从小跟我练功,这一鞭子还不是挠痒痒。”老头嗤之以鼻。
我又晕了一下,这小家伙装晕,难道知道阜南和龙公子会及时赶到?
不过这一晕我有些站不住脚,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在雨水鞭笞的双重洗礼下,终于抵挡不住,我只觉得头晕面烫,四肢无力,勉力站着也是摇摇欲坠。
在我软倒之际,一个手臂接住了我,入鼻的是淡淡的麝香。
“放开她!”阜南公子从鼻子中发出难听的声音,西西自他的身上滑落下来,也小颠着跑向我。
我的身子很快被传递到我熟悉的怀抱中,我喃喃轻唤:“麋鹿,不要走!”
阜南恼怒的收紧了臂膀,这可恶的女人,每次神志不清时惦记的只是那个该死的“米路!”刚才隔的远,没注意这女人竟伤得不轻,真不该轻易放过轻轻那刁蛮丫头!
寒着脸,阜南公子抱着我大步向屋里走去,小横自去找大夫,西西被一直在院外留意的小木拽回厨房打扫个人清洁,突然现身的怪老头消失得和现身时一样神秘。在场的人都见怪不怪。留下龙稚一个人在院内。
龙稚在我刚才站立的黄花树下痴立了一会儿,任黄花儿在眼前转着悠的飘落,良久方自语道:“龙稚啊龙稚,让人这般不待见你还是头一遭呢!”朝阜南离去的方向瞧了瞧,若有所思的念叨:“四个王妃你还嫌不够啊?还要霸着这么个灵秀的人儿?”
[蛰伏:第二十四章 忧伤在心]
真是晦气,八成是八字不好,三天两头的倒邪霉,这旧伤才好又添新伤。还好看着血肉模糊,都是些皮外伤。不过也让我在床上几天下不了地。
因为是背部受伤,我只能在床边趴着。入夜时分,床前正上演激烈的战争。
“我要和香香姐姐睡!”西西一边闹嚷,一边手脚并用向床上努力,阜南在后面用一两根手指夹着他的衣脖:“不准!我说不准!现在姐姐有伤,你不能上去!”
“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保证不会碰到的!”小家伙乞求的看着我。我心里直发软,要不是阜南用杀人的目光逼视着我我早就点头了。
我只好用甜美的声音哄着他:“西西乖,等姐姐好了,就和西西一起睡,好不好!”
“真的,香香姐姐不骗我?”西西抬起含泪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不行,不行!就算姐姐好了也不行!”这阜南翻脸不认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西西不高兴的看着哥哥。
“为,为,这男女授受不亲!”阜南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在一旁直翻眼,心说:“那你每晚抱我睡算什么?”
西西居然接受了这个理由,看来这礼教在小家伙的的心里份量不轻。不过他后来说出的话让阜南差点倒在地上:“好,等我长大了,就娶香香姐姐当王妃,那我就可以天天和姐姐睡了。”西西好像很高兴能想到这个法子,笑的一张小脸灿烂无比。我又忍不住在他粉嫩的脸上亲个不停。
等阜南找了个理由将西西撵出去我才发现,他的呼吸比平时粗了一倍。看到他脸上的异样,我赶紧老老实实的趴着,这样头朝下,让他想实施的行动有了阻碍。他无奈在我身边坐着,将我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搓着:“西西说的只是孩子话,你不要当真!”
刚刚还觉得幸福的心骤冷,我心里冷笑,难道怕我把西西当金龟婿吊着不放?
“西西很较真,如果再提这事你一定要对他说清楚,让他了解你是不可能嫁给他的!”他还在强调。
“公子请放心,我这丫头怎么敢对皇室贵族有兴趣!”他的话刺伤了我,我的话里也忍不住含枪夹棒。
我的尖利直接挑衅他的骄傲,他脸色骤变,徒的起身:“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是那个叫米路的人,是不是!”他的面部因为激动扭曲着。
“米路?”这是他第二次提到,上次是他醉酒我还以为是醉话,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米路?麋鹿?”我哑然失笑,当我沉迷于他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的叫麋鹿,让他误会我的心上人是米路。
看到我听到米路时露出的笑容,他将我的身子强行搬向他,咬着牙问:“是不是,你喜欢的人是不是米路?!”
“是,是,是!我最爱的,这一生都想陪伴和呵护的就是麋鹿,是他,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心里的疼远远超过身上的痛,我倔强的冲他喊叫起来。
“你这可恶的,没心没肝的女人!”啪,他用力得扇了我一耳光,狂怒着冲了出去。
我无力的摊在床边,泪如断了线的珠儿,成串成串的往下落。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不想和四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我也不想和四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怎么啦?谁又欺负你了?”龙稚(zhi)一进门便看见这个悲伤的女人,和前些天见时的淡定从容与坚韧有了很大的不同,今儿多了一份楚楚可怜的哀戚,更叫人有一种疼到心里的怜爱。
“小怜见过龙公子!”我在床上欠了欠身,挣扎着坐起来。
“你有伤在身,还是躺着吧!”龙稚忙伸手扶,看见我脸上的伤并未出言相问。这男人的善解人意让人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