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席垣没有多说:“走吧。”
啊?
郁览一下子便僵硬在沙发上。
“去哪?”
“夜Pub,晚上十点。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倒是忘得飞快啊。”席垣不免轻笑一记。然后在她猝不及防时,再次拦腰环抱起她,“先去换身衣服,我送你过去。”
熟悉的胸膛贴近,透过那层层布料,如此贴近那温热的肌肤,郁览尚还来不及惊呼,却被他的话一惊:“你,你也要过去?”
“难道让我的席太太去伺候别的男人,而我这个做人丈夫的却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理所当然的语气,席垣直接将她给带到房间内。
“穿哪件呢?不能太性/感让人瞧了去,可也不能包裹得太严实让江临臻觉得你不会配合。嗯……这穿衣服的事,倒是头疼。”
郁览嘴角不免有些抽/搐:“我可以自己选的。”
“行,那你就看着选吧,我也去换一身。”话说完,已经走出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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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郁览再看见他,便见他一手搭在门边,一手叉在西裤兜里。
窄身的V领毛衫,,露出他优雅的颈项,锁骨的线条诱人,泛着属于男性的you惑。中间胸线顺延,领口一路向下。外头依旧是他喜好的黑色风衣,衬托得他颀长而修身。
一直以来,他都鲜少戴眼镜。如今依靠在门边的他戴了副细边的眼镜,双臂环胸,他那深邃的眼眸就这般透过镜片打量着房间内的她,眼角似笑非笑,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味道。
“你不将扣子扣一下吗?”郁览好心地建议。
这么冷的天,他倒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听着她的良心建议,席垣无条件遵从。手指灵活地行动起来,飞快地将扣子一颗颗扣好:“主要是想欣赏一下你的表情,所以便省去了这个步骤。”
欣赏她的表情?亏他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玩这个。
郁览忍不住翻了翻眼:“那你从我的表情中,有没有瞧出我对你的觊/觎之情啊?”
“嗯……”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阵,席垣继而答道,“百分之百有。”
一百十一、亲热戏,不宜旁观(荐,被下了药)
夜Pub。
刺耳的音乐声,灯光迷离。舞池里,是扭动着腰肢的男男女女,肆意放纵着彼此。
看着那烟雾缭绕处的劲爆,席垣直接要了个包厢。
将人安顿下,他却不急着走。
身上是一件白色长款打底裙,外罩一件毛呢荷叶边淑女外套,脖子上围着粉色的围巾,郁览坐上沙发,看着迟迟不离开的席垣:“你……还不走?”
“你确定要让我将你留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我听说这种地方,嗑/药、赌博、贩毒、走/私、滥/交……层出不穷。良家妇女但凡到了这种地方,都能成为……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yin/娃/荡/妇?”
看着他那一本正经强调pub危害性的样子,郁览不免纠正:“你是英国经历过了这种事情还是美国那边不良少年特多?代入感太强了吧。”
“你这是歧视资本主义?”一挑眉,席垣义正言辞,“对于美国人而言,嗑/药、赌博等于说是被政aa府默认的娱乐节目之一,一般警方都不会去动他。不严令禁止,一些人反倒觉得没意思了,只成为偶尔心血来潮的即兴项目。贵国的话……青年人有一种认知,国家越是打压的行动,便越要试图去逾越去尝试。所以有些地方是屡禁不止,明的暗的台面上的台下的,方法迭起,卖家买家配合密切,中间商更是提供便利,像这种地方,不难想象借助着夜色的掩护,里头有多少不知名的交易在暗中进行。”
“知道你接触的案子多,不用再一一强调了。”郁览赶紧做了个“stop”的手势,拒绝再接收任何让她心理产生抗拒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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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老宅。
餐桌上,除了易陌黎还在部队里,其他人倒是坐了个满满当当。玉溪胃口不好,自己丈夫又没在身边,吃了几口便借着身体不舒服上楼去了。
易老爷子嘱咐她多照顾自己的身子,待这个孙媳妇上楼,他看了一眼自己曾经极为不待见的洛欣渺,长长地叹了口气。
洛欣渺的家世算得上普通,完全便配不上易家的大门大户。若是以往,他一定不会赞成这门婚事的。可随着老伴的死,他对这些也看开了,完全便任由易陌淮的性子,对于他的离婚以及他的订婚,他都没有过多的插足。
“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将证去领了将酒席办一办?”这个家,最终还是老爷子当家。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随即又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菜。苍白的面容以及那满头的白发,无一不显示着他已上了年纪。历经了一回生离死别,整个人仿佛都已凋零,那行将就木般的迟缓动作,让人看了不由地感慨。
岁月,终究是不饶人。
知晓这是问到了自己头上,易陌淮懒懒地回了一句:“这事不急,我和欣渺两人刚订婚,易瑾集团还在忙着扩大版图,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这些。”
“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业,难道一天不扩展事业,你就一天不娶媳妇了?你能等,我和你妈可不能等。是想让我们易家绝后吗?”易博山放下手中的筷子,清脆的声响在饭桌上响起,双眼犀利地望向自己的儿子,一口否决了他的话。
这个话题,两父子不是没有讨论过。每次,易陌淮都是以事业为由不着急慢慢来等词汇毫无新意。
今儿个难得老爷子也提了出来,他自然不可能再让这个儿子就这么糊弄过去。
蔡林雪在桌子底下拉扯了一下自个儿丈夫的衣服,示意他不要激动:“儿子有自己的打算,你着什么急啊。”
她也希望抱孙子,只不过这事情也不能急于一时。既然儿子都能为了洛欣渺和郁览离婚了,那他必定是爱着洛欣渺。两人的感情你侬我侬如/胶/似/漆,自然是不用愁这个孙子没有着落。到时候奉子成婚的话,也不是不行。
自己丈夫逼得那么紧,倒是会让两人产生逆反心理,到时候如果每次都避孕,那么她的孙子可就遥遥无期了。
丢给易陌淮一个“老妈全力支持”的眼神,又朝易陌淮身旁坐着的洛欣渺给予一个准婆婆该有的大度温柔笑容,蔡林雪尽量做到优雅得体。
易陌淮对于自己母亲如此行为倒是早在预料之中。即使她觉得这门婚事门不当户不对,可按照母亲既来之则安之的处事准则,只要不会对她的利益有损,倒是不会太过于苛求。
就好比之前郁览入嫁易家,老爷子是看在她能够作为活体血库才接受,父亲是以老爷子的命令为准则,目前则是不具备任何的意见,但在郁览嫁入后,偏偏对于生子问题极为热衷。
一个人,都有一个人的准则以及命门。
“来,多吃些。”给洛欣渺夹了筷子菜,易陌淮温柔体贴地做尽了一个未婚夫该有的举动。
灯光下,那张俊脸泛动着柔和的色彩,那一举手一投足都似融入了浓浓的深情,那满满的情真意切,似乎都要柔出水来,满满地溢出。
洛欣渺不由地看着他如此深情款款的一面,一时之间竟停了动作,呆呆地感受着他好久都不曾有的体贴,眼角泛热。
明知他这是做戏,她却还是那般受宠若惊地细嚼慢咽起来。脑中不禁深思,若她没有那么傻地去上演什么车祸什么植物人,那他便不会认定了她有心计,那他便不会认定了她的别样心思,那他就不会与她这般渐行渐远,那他便不会如此决绝地对她。
这样子的婚约关系,未婚夫妻,没有温柔缱绻没有甜言蜜语,有的只不过是伪装的温柔。
曾经,让她一度崩溃。
可那是她自己走过的路,是她受不了现实的诱/惑,非要污蔑郁览,非要将自己弄成植物人。如今,只要能够嫁给他,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即使是这样的貌合神离,她也在所不惜。谁让她,爱惨了他呢?
“如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两个人就将日子定下来。正月初八是个好日子,过完年民政局也开门了,你们索性去领了证,第二天咱们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