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2)

席垣继续头疼地听着那头的哭闹。

为什么小孩子总喜欢撒娇这一套呢?一看就是假装的抽泣假装的眼泪,不知道那些个大人为什么明明没有上当还要假装很受用地安慰小萝卜头呢?

噢,小孩,果真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啊……

他最讨厌接触的学问!

“哥,宝贝还小,你就不能有点当人家爹地的样子吗?成天到晚欺负他。”另一头,席潇绢明显在为席崽子抱打不平。

席垣头疼,碰上难缠的孩子和一味偏爱孩子的大人,真的是最麻烦的事情了!

他最讨厌了。

真应该将席崽子丢给他妈咪的。

嗯……或许,让他妈咪来管管他,是个不错的主意。

“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每次跟你说话都不专心。”

埋怨的声音传来,席垣淡定开口:“欺负是指用傲慢的态度或不讲道理的手法恫吓或企图胁迫、压迫以及难为对方;或者是恋人之间的一种暧昧行为。你觉得,我对小家伙欺负了?请问,满足这里的哪一条?”

动不动就搬出字典里的内容!

席潇绢挫败地对窝在自家怀里寻求安慰的小家伙摸了摸脑袋:“嗯,没有。”

“那就对了,所以,在不清楚词语含义的情况下不能胡乱给别人定罪,understand?”

“嗯。”一大一小紧紧靠着,各自耷拉着脑袋,一脸憋屈。

“好了,没事就挂了,吃完饭记得给小家伙洗澡,不准他在睡前碰那些致癌率高的零食。”

“爹地八八。”

又是故意喊错的拜拜,席垣挂断电话,唇角勾了勾。

嗯,这样子管教儿子才对嘛。

有机会得和他妈咪好好探讨探讨,不能用错方式才行。

调出手机里的那条短信——【那如果你的妻子和你的母亲同时发生意外,你会选择先救哪一个?】

唇角的弧度,愈发大了些。

竟然,选择让他做这种命题。

看来,嘴上虽对他不满,但内心,已经不排斥他了。

心情大好地进了浴室,席垣不由地哼起一首英文老歌。就连向来被他认为是浪费水资源的低效慢节奏淋浴,都被他欣然接受了。

Oh my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My eyes are wide open,

Oh my lover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My eyes can see,

I see the wind,

Oh I see the trees,

Everything is clear in my heart,

I see the clouds,

Oh I see the sky,

Everything is clear in our world,

Oh my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My mind is wide open,

Oh my lover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My mind can feel,

I feel the sorrow,

Oh I feel dreams,

Everything is clear in my heart,

Everything is clear in our world,

I feel the life,

Oh I feel love。

这一次,原本最多七分钟搞定的他足足在浴室里头好心情地度过了半个小时的淋浴时间。

惬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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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夫人在手术中因为意外死了,医院方面称并非医疗事故,手术原本很成功,但失血过多输血又不及时直接导致老夫人休克死亡。

一时间,所有人责备的焦点,都汇集到了郁览身上。

尤其是当有个年轻的小护士指出郁览在手术时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和别人发短信甚至还开心地大笑,易家人的脸色,明显都阴沉得厉害。

不过短短一夜,她便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坏女人,坏妻子,坏儿媳妇,坏孙媳妇。一手害死了她的长辈。

好笑的是,她为易老夫人输了800cc的血,相当于人体血量的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直接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了两天。然而,却没有人看到她也曾尽过力,她也曾为了救易老夫人而豁出去一切。

秦金花将郁览憔悴的神色看在眼中,摇高病床,固定好她,耐心地一口接一口给她喂食:“傻孩子,别自责了,手术总是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易老夫人她过不去这个坎,是命。”

人体一下子流失那么多血,郁览都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两天头恹恹的,混沌得厉害,就连动一下都懒得动。

配合着秦金花的动作张嘴。郁览吃着她特意为她炖的最爱吃的笋干老鸭煲,鲜香嫩滑,不愧是从小操持家务的小妈做的,手艺就是不一般。

“丧礼的事……”一餐饭吃完,郁览才犹豫地问出了口。

“亲家正在操办着呢,让我们这边别劳心。”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郁览却明白,小妈一定是去为自己辩解过,可惜,易家的人不会听,一心认定了是她害了易老夫人。而小妈,也必定被冷嘲热讽过。

别劳心……

呵……

已经完全将她们排斥在外了。

又喝了口美味的汤润了润嗓子,郁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陌淮他,也认为是我害了他奶奶?”

他,也将易老夫人的死归结到她身上了吗?

“陌淮那孩子跟他爷爷很犟,可对他奶奶,却是千依百顺。如今人去了,他也是伤心。等过个一阵子,也就想明白了。”

听着秦女士处处为易陌淮说好话,郁览颇不是滋味:“他是不是,已经准备和我断绝关系了?”经过易老夫人的死,离婚,名正言顺。易老爷子因为老伴已死,再也不会阻止他,而易家的其他人,想必现在也是对她恨之入骨的。更加没有理由插手易陌淮的离婚。

所以……

“他跟你提过要和我离婚,是吗?”

“你这死孩子,成天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几天住医院是不是将脑子住傻了?”秦金花收拾好餐具,直接将脸转到一旁,“得,看来我待会儿就得给你去办出院手续。再让你住下去,我这耳朵可要起茧子了。”

见着秦金花女士逃也似地离开,郁览心中的猜疑更甚。

这两天与世隔绝的日子,是她对自己的惩罚。可惜,却没有人看到她的悔意。

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内心深处的极度自责。

当然,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可惜,这个人,不包括易陌淮……

想来这几日他除了忙着处理易老夫人的后事,还在洛欣渺那里寻求着慰藉吧。

女人天生的母性光辉,定然是能够容纳得了他的伤感情绪的。

翻找出手机,这才发现已经低电量自动关机。郁览耸耸肩,并不打算马上就给它充电。

“美人郁,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病人郁了啊!”一声惊呼响彻整个病房。其它床的病人狐疑地看了一眼,郁览朝他们抱歉地笑笑,赶紧给风风火火两手提满了东西的任湘湘示意噤声。

前凸后翘的诱人身材包裹在一件连衣短裙中。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的打蒂裤,脚踏一双同色系的高筒靴,时尚而美艳。

将营养品把桌子上一扔,任湘湘拼命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气来。

“噤声个毛啊噤声!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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