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本着不让他如愿离婚娶洛欣渺进门的目的,依旧住在朝泽雅苑。
有时候她就是那么拧,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撞了南墙之后,又不愿轻易退让。于是,两人便一直僵持着。
每次回去,总感觉天方夜谭般,他竟然早早下班,坐在客厅内等着她,欲言又止。
他既然不想解释,那她索性就直接进卧室。
依旧是分房睡的局面。可是这一次,不再像以前那样,她死皮赖脸地想要突破客房,进入他的领域。
挂断电话,关机,郁览没话找话地问着对面那个正优雅切着牛排的人:“席先生,我一直都忘记问你了,你那天在警局是依据什么对梁炳才前夜的动向做了判断?”
“你昨天下午六点下班,六点半走人,在公司附近的薇雅餐厅和你正交往的一个有夫之妇用完餐后又去华景酒店享受了一下s/e/x life。差不多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你离开酒店,开车到朝泽雅苑,直接上三十一楼,你事先确定男主人不在家,却没想到一整夜门口都有个快递小妹在外头敲门。所以你在凌晨三点左右离开。今天早上被警察抓走前,又拨通电话叫你熟识的律师在下午两点来为你保释。”
那般精准的分析,直接便打破了后者的防线,让他不敢小觑他,也造成了后来梁炳才在席垣掏出镀金钢笔后第一时间感觉是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而对钢笔做出查看,致使他中招。
细细地咀嚼完口中的牛排,席垣才开口:“作为销售主管,总得给底下的人做个认真工作的样子,下午六点半,在公司员工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走,这个时间点正合适。他的衣服有明显褶皱,说明并不是当天穿上的衣物,他的衬衫领有唇印痕迹,说明前夜和女人牵扯过。”
“至于薇雅餐厅,出/轨女人最喜欢刺激,名正言顺的约会是他能够满足她们的条件之一。在他公司附近,有被人发现的愉悦感。而且餐厅要上得了档次,那就只有那儿了。同理,s/e/x life的地点也就变成了华景酒店。”
“当然,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根据大衍数列的逆向数列以及第十四名死者的穿戴,他第二天要下手的另一个目标是你。所以他一定会在下手前去朝泽雅苑踩点找你。朝泽雅苑有严格的隐私保护,所以没有登记的车牌在不是户主本人的情况下是不允许被放入的。而零点到凌晨三点正好是人的高度深眠时期,所以他趁着那个时间混入朝泽雅苑,必须赶在凌晨三点前离开,回到酒店继续陪伴他的有夫之妇。”
“至于让律师在下午两点保释,他预料到警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证据,所以完全没有顾虑。我们到达警局的时候有人提及过律师会到,下午两点是温度最高的时间段,容易让人的思维产生疲劳感,更能够加剧一无所获的警方暴躁易怒的程度,满足梁炳才的变/态乐趣。”一系列有条不紊的分析,却故意将快递小妹的事情轻巧避过。
听着他的分析,郁览拿着刀叉的双手竟定格了。良久,她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问道:“如果一个女人总喜欢盯着男人的下/体看,那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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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性关系,博大精深(荐,手术室内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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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的分析,郁览拿着刀叉的双手竟定格了。良久,她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问道:“如果一个女人总喜欢盯着男人的下/体看,那代表什么?”
“郁小姐似乎对男人的那方面有特别浓厚的兴趣。”抿了一口红酒,薄唇微勾,席垣的双眼直直地审视着对面的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自然地问出这样的问题,要么便是对我太过于信任,要么便是存心想让我尴尬。很显然,一直对于我强行让你当我的翻译甚至将你扯入这起案子的行径而言,后一个理由占据了上风。”
挑眉,郁览不置可否:“那么,你的答案是?”
“从生理学角度来看,那是雌性在判断雄性的交配能力。从逻辑学角度来看,女性在为自己选择合适的性伴侣。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看,女性有特殊癖好,该癖好许会最终导致女强男案件的发生。从行为分析学角度来看,女性对于男性的生/殖/器存在着藐视心理。”
不需要,这么全面!
郁览有点自抽嘴巴的疼痛感与无力感:“席先生,你考虑得很全面。”
“抱歉,我还漏讲了一点。”席垣似笑非笑地向郁览举杯,“如果是郁小姐你盯着我的下/体看,那代表,你对我有冲动。”
明明之前他的回答还偏向于学术性,可一转眼,却又针对起她来,甚至还带着抹挑衅。
不甘示弱地和他一碰杯:“那还真是可惜,我想,我应该不会对席先生这么伟大的人存有非分之想。”语毕,一饮而尽。
“无妨,我不介意。”反观席垣,竟是说得万般倨傲,仿佛他的这个决定,是万般的施舍。
郁览不禁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甘不愿地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我的问题问得有些刁钻,不过你应该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来了,我完全是根据自己四十五度角方位的一对男女做出的举动问出的问题。”
那里的卡座,穿着大胆露骨的女人毫不顾忌地将视线投射到对面男人的桌子上,似乎要透过那遮挡的桌子,窥探男人的下半身。
席垣随意一瞥:“所以,你在借他人的举动来问你好奇已久的答案。”
又是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平淡口吻,郁览懊恼居然要去招惹他:“我刚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来考你这么弱智的问题!”
重新拿起刀叉,将牛排当作席垣愤愤地切着,一张嘴,毫不淑女地咬着。
对于她这种自我调节情绪的方式,席垣极为欣赏地夸了一句:“懂得化悲愤为食欲,是聪明女人的做法。”
郁览:……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聪明,不需要你来强调!
“那我还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就拿那对男女来说,不知道席先生能不能从中判断出他们的职业?”
席垣还是毫不吝啬地赞许:“懂得适时虚心求教,更是一个聪明女人的良好表现。”
额上挂下黑线,郁览脸色有些黑:“……谢谢!”近乎于咬牙切齿。
“不客气,适时夸奖女性满足她们的虚荣心理,是优雅的绅士该做的。”够自恋够孤傲,席垣视线一扫郁览所问的那对男女,漫不经心地回答,“男的是外科医生,女的是……”
似乎是在找寻一个词委婉地表述自己的话,席垣的眼睛微动:“会所陪酒女,当然,这是高级点的词汇。如果粗俗点,就是俗称的……hen(母鸡)。”
郁览:“没想到席先生一直在伦敦生活,对中国文化也这么了解。”居然知道hen是形容某些场所的特定女人的?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毕竟我是华人,当然不能不学老祖宗的东西。”席垣的脸皮倒是厚,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地承受了她的“恭维”。
继续咬牙,郁览不甘心道:“为什么你判定他们是医生和……hen?”
“在我和你谈话的两分钟内,男人频繁用桌上纸巾擦手,洁癖极重。年龄介于三十五到四十之间,可手上的皮肤却有了起皱干裂的现象,这说明长期接触消毒水。手上有明显勒痕,是做手术时给病人缝合伤口长年累月留下的。和人交谈极有耐心,即使明知对面的女人眼神不怀好意,依旧笑着一张脸耐心地有问必答,符合医生对待病人的情况。”
“女人衣着暴露妆容精致,可却都是廉价的衣服和化妆品,这说明女人没充足的钱,但却要每时每刻打扮自己。什么职业最注重女人的外貌与身段却不计较女人衣服的劣质和化妆品的低俗呢?模特和演员便被排除了。当然,如同你刚刚观察所得,女人在和男人交谈时,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望向被遮挡住的男人下半身。这么饥/渴的性暗示,我不知道除了妓/女,她还能是什么职业。”
被他这般一分析,郁览突然便来了兴致:“那他们现在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呢,还是妓/女和嫖/客的关系?”
见她双眼放光,席垣不由好笑:“你很关心这个?”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难免的难免的。”打着哈哈,郁览脸上的急切之色显而易见。
“两者都是。”给出答案,席垣看着她脸上焕发的神采,也不由露出清浅的笑意,“医生社会地位较高,显然不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但他却明显有些拘谨,是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和女人进行的步骤明显会违背社会道德和医德。不过在女人说话时,他又极有耐心,眼里焕发光彩。”停了一下,席垣补上一句,“就和此刻热爱八卦的你一样。”
郁览马上收回脸上流露的表情,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人,就是见不得她好是不是?
“席先生请继续,我接着洗耳恭听。”说得愈发“谄媚”,郁览对自己该举动有种呕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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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恶作剧般的恭维,席垣不由失笑:“医生眼里的光彩说明两人正在谈及他很擅长甚至是热爱的领域。而这个领域,也只有医学领域。妓/女没事谈及医学,要么便是恭维医生,要么便是和他探讨自己的病情。不过,鉴于女人从事的是这种职业,得各种疾病的几率比较大,所以我更偏向于后者。两人不仅是医患关系,暗地里妓女还勾/引医生。嗯,当然,妓/女桌子底下的腿一个劲在挑/逗着医生,看来不出一分钟,咱们的医生先生便会抵抗不住诱/惑直接拉着她去开/房。”
果然,席垣的话才讲完不过三十秒,那桌的男人和女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