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2)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一楼。

男人刚要迈步,当看到电梯内的人时,身子一滞,竟是僵立原地。

*

电梯内,郁览暗骂自己果真是有受虐倾向,居然还真的和易陌淮较上劲了,非得去淋个雨把自己折腾成个伤病患。

揉了揉额头跨出电梯,却见到电梯外的男人紧紧地锁视住她。那专注而执着的眼神,仿若一眼,便是万年。

擦身而过,男人的侧脸坚毅,脊背笔挺,看到她,眸光微动,竟有种墨染的光泽。

摇摇头,她无心他顾,刚没走两步,却猛地被一个声音一惊。

“郁小姐,很高兴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何子墨。”犹如见到幸运女神般,一市公安局的副局,声音竟是万般激动。何子墨笑得怪异,话锋蓦地一转,“郁小姐你倒是给句公道话。惩歼除恶协助警方抓住凶手是不是挺高尚的一件事?明明力所能及却故意袖手旁观的人是不是太不该了?”话是对着郁览说的,可眼神,却是不住地往僵硬在电梯门口的席垣身上扫。

三十九、你女人说能帮就帮

好歹也在职场混迹了一年,这点眼色,郁览自然是有的。

眼前的两人,透着股不寻常。

而能让一市的副局长屈尊来搭理她小小一个市民且还要让她附和,看来另一人的来头,不容小觑。

目光略过何子墨,投向席垣。

此刻的他已转身,视线与她的对望,竟焦灼着股热切。可那也只是一瞬,下一瞬,唯有陌生人初次见面的淡然无波。仿佛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席垣似乎也正等待着她的回答,视线温淡,醇厚的嗓音带着慵懒:“郁小姐,不妨说说你的看法。”

声音清润,仿佛在哪儿听到过……

对了!民政局!

“想要证明自己是否已婚,在民政局系统被人黑过无法获知的情况下有两种选择。一,找个人结婚,尝试是否可以领到结婚证。二,尝试是否可以离婚。”

那个犹如百年佳酿般的男声,那个侧脸线条细腻,背影孤傲清寂的男人!

此刻,面前的人一个波澜不惊,而一旁的何子墨,则眼带急切。仿佛她的一句话,便会决定什么大局。郁览竟没来由地觉出一丝紧迫感。

“因人而异吧,有些人生性不喜被俗事招惹,有些人生性喜欢多管闲事。”话音落地,她敏感地觉察到何子墨脸色立即转变得挫败无比,而那个风衣袭身的男人,却是淡笑望着她,不语。

何子墨又不死心地追问:“难道明明可以帮,却袖手旁观?眼见那么多条人命没了,就不愿意动动他的脑袋帮忙解决一下?”

蓦地,郁览闪过何子墨在医院时对她说过的话。

“怎么说呢,我有个朋友,这里有点不太正常。而你,却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正常的人。”

那么含蓄地说他的朋友脑子不正常,无外乎是那飞速运转的大脑具有常人无法比拟的速度。

难道,何子墨说的那个朋友,就是眼前的男人 ?'…87book'叫什么来着?Samu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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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警方也不算高尚不高尚,不过有时候也得量力而行。能帮上就帮,不能帮就别逞孤勇,别轻易将自己赔进去就成。”郁览再次斟酌着字句。毕竟何子墨是一市的重量级人物,不能得罪。

又是这么清清淡淡的一句,让何子墨再次受挫。

脸色,又灰败了几分。

只不过片刻,他又重振旗鼓,神色戏谑:“能帮上就帮上,席垣,听到没?”你女人说能帮就帮。

直到此刻,郁览才知道另一个男人叫席垣。

席垣?

洗冤?

这名字,倒是有趣……

静静地将郁览的所有表情吸纳入内,席垣没理会何子墨的见缝插针,而是瞥了眼郁览:“在确定自己脚好前,苦肉计得量力而行。”

郁览一怔,下意识便望向穿在运动鞋里的脚:“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伤了?”又怎么知道她打算去上演苦肉计?

四十、他,头衔大堆

听得郁览如此问,何子墨倒是劲头十足地替席垣答道:“这点很简单,你走路姿势有略微一脚轻一脚浅的迹象。还有,女人一般爱美,出门自然会穿高跟,你却穿了运动鞋。至于苦肉计,大半夜还不睡觉的已婚妇女却冒雨下楼而不带伞,要么是丈夫工作忙碌不在家,要么便是丈夫另有新欢。但是最近台风天气,一般公司都是采取放假制度。所以,除了想去淋雨上演苦肉计,我想象不出其它的理由。”

听着他条条紧扣的分析,郁览倒是一怔。这堂堂公安局的副局,倒是有几下子。

随即,却一下子推翻了他前后所下的结论:“你觉得有人会在外头下着大雨的情况下还穿着高跟吗?穿运动鞋是因为下着雨,而我走路时也并未一脚深一脚浅。”在人前,她向来注重形象。即使万般狼狈,却也会努力保持最优雅的一面。所以,她在电梯里还有些困难地挪动着双脚,在出了电梯面对其他人时便自热而然地隐藏起自己的脚伤。

何子墨原本还有些沾沾自喜,和席垣相交越深,也沾染了他的一些行事做风。对于基本的一些推断,还是有几分水准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那么轻易就忽略了今夜的天气,被郁览这般一挑刺,竟有些难以自圆其说。

“你刚刚从电梯里走出时,下意识便迈动左脚,这说明你是右撇子。可你起步时动作有短暂停顿,最终虽然跨出了步子,但右脚跨步幅度明显比左脚大。这说明你的左脚受了伤。”

席垣的声音传来,如美酒佳酿,醇香芬芳。又如同那幽幽古井,波澜未兴。

郁览心头一惊,朝他望去的眼神,竟带着点狐疑。后者却继续道:“你的嘴唇上尚还带着牙膏泡沫,这说明你下楼前正在刷牙。可你却选择在大半夜刷牙刷到一半突然下楼,一是急事外出,二是故意为之。”

“你没带雨伞也许是情急之下忘记,可在事情紧急的情况下你却还有闲工夫与我们聊天,前者可以完全排除可能。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第二个理由,你是故意为之。”

“什么事情会让你大半夜不安安稳稳地睡觉反而跑下楼呢?成熟妩媚的女人,左手无名指的位置有淡淡的戒圈,婚姻生活可想而知。雷雨天气捉/歼的可能性极小,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自暴自弃上演苦肉计。”

一番话,有条不紊,丝丝入扣。

用手背磨蹭掉唇畔的牙膏泡沫,郁览只是呆望着面前的人。

黑色的风衣衬得他愈发修长挺拔,背对着光影,那坚毅的线条流畅,眉角眼梢,犹如镌刻般,沉稳优雅,风度不羁。

“郁小姐,觉得Samuel的推断怎样?他可是世界最年轻的的逻辑学专家、行为分析专家、犯罪心理学专家。MI6、FBI、克格勃和Mossad世界四大情报组织争抢的特别顾问。”何子墨不忘为席垣做了正式介绍,只是末了,却薄唇一扬,“可惜,有着聪慧的头脑及各项头衔,却对以前热衷的查案不屑一顾,只让它白白生锈。”

四十一、久旱逢甘霖,秒/射男

话说到这儿,郁览算是明白了。这两人都是不能得罪的主。

附和着说了几句,她便有走人的打算。不管他们如何,都与她的生活无关。

自然,她不可能再有之前的想法去淋雨,只得原路折回,走到电梯旁。

何子墨刚想挤上去,却听得有自己的手下风风火火的一声“何局,有新情况”,便打了个招呼后不情不愿地走了。

原地两人,郁览看了看席垣,又看了看自己,果断选择走楼梯:“最近正减肥,那席先生您请先,有机会再见。”摆了个姿势示意他坐电梯,身影一闪,郁览便已经朝着安全通道走去。

席垣只是淡看着她的身影走远,然后,收回视线,跨入电梯。

光可鉴人的电梯壁面,男人紧抿薄唇,眸光清寂而又深邃。

*

脚扭伤着,还爬了三十一层楼。到达目的地后,郁览直叹自己的作茧自缚。

才刚躺在床上没多久,便听得外头防盗门密码解锁的声音。

脚步声传来,她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看来那通电话还是挺管用的。易陌淮,终归还是在意着她的……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大出血?现在有没有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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