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承认她才是他的初恋,更拒绝承认曾娶了她为妻。
他的心里,再也没有“郁览”这两个字,唯有“洛欣渺”三字,是他的心头挚爱。
三、她,植物人
易陌淮打电话来催问她在哪儿时,郁览正在公交站牌前踌躇。
挂断电话没几秒,那辆银色的科尼塞克限量款便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易陌淮那张俊朗的脸:“上车。”
当跑车以流畅的线条滑入车流,郁览望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你要带我去哪儿?”
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易陌淮没有说话,只是把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刻意地轻敲。
他的双手修长白希,指骨分明,手指曲起,在红灯时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方向盘上,竟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车子一路疾行,最终停在市中心医院门口。
隐隐意识到什么,郁览刚想趁着他停车的空当溜走,却被他一把逮住,扯着她手臂便毫不温柔地往前走。
住院部顶楼,VIP病房。
“不是要来捉歼吗?看到了吗?你带来的那三盒套子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病房内,洛欣渺静静地躺在床上,各项生命仪器正常运转着,可是那平坦的脑电图,却宣告着有什么不对劲。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不是好奇我们领证时为什么她没出现也没阻止吗?人都被你撞到医院了,还怎么阻止?”淡漠的话,带着刺人的锋芒。
心一窒,郁览脸色有些惨白:“什么撞人 ?'…87book'你以为是我撞的她?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逮住个经过的护士,郁览不顾三七二十一急切地问道:“护士,她得的是什么病?你告诉我,她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手指急急地指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她的神情竟有些无助。
女护士的手腕被抓得有些疼,却还是尽责地告诉她:“病人是车祸导致的脑部受损,所以呈现植物人症状。”
待护士离开,郁览还有些难以置信。
转过身来,却发现易陌淮正绞了毛巾,温柔地为床上的洛欣渺擦拭着脸。
脸擦拭完了,又抬起她插着管子的手臂,那般轻柔而专注地继续擦拭着。
一瞬间,心里的酸意与涩意竟那猝不及防齐齐袭来,堵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护理的工作请护工就可以了,为什么你要亲自做!”
“物理治疗和高压氧治疗都失败了,目前医生建议的是亲情疗法。在这世上,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而我身为她男友,有责任与义务为她做任何事。”像对待正常人一样与她聊聊天,讲讲故事,希望她能够早一日醒来。
“可你做的是为她擦拭身子!碰的是她的身体!”郁览难以接受地高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头的那股酸涩散去。
“你觉得,我成为她男友,仅仅只是做做样子吗?”又是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足以将她判了死刑。
他和洛欣渺早就定了关系,又怎么可能没发生过关系?
所以,他为她擦拭,完全便是无可厚非,完全便是理所当然,完全便是得心应手呢。
当瞧着他竟然毫不顾忌地在她面前掀起洛欣渺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解开病号服的纽扣,那女性柔软的高耸处呼之欲出,两团美好的细腻,晃人心神。郁览再也忍受不住,飞一般冲过去,拦住他的手:“别忘了你结婚证上的配偶栏,签的是我的名字。”声音淡漠,一如他。
四、下半场续约
说到底,易陌淮和洛欣渺那是典型的高富帅与白穷美的结合,可惜门不当户不对的结果,注定得遭到易老爷子的棒打鸳鸯。
说来好笑,两个人的爱情啊,越是被反对,两个人便越是合力对外,誓死捍卫爱情。
可惜,他们两个遇到的偏偏是她郁览,郁览是谁啊?郁暴发户郁老爹的掌上明珠啊,随便一件衣服都能让一个穷人一辈子吃穿不愁的败家女啊,仗着有自家郁老爹撑腰便对易陌淮颐指气使死乞白赖要嫁给他的无耻女啊。
他不再爱她没关系,她爱他就足够了,不是吗?
这辈子,她最觉得对不起老爹的,便是令他因为她的婚事而操碎心,至死仍旧不安。
不过好在,她终于将自己嫁了。
“那张证我动了些手脚,是假的。”皱眉,易陌淮看了眼手中的毛巾,又看了眼一脸视死如归般挡在病床前不让他继续擦拭洛欣渺身子的郁览,最终选择了去洗手间,“虽然法律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老爷子喜欢你,所以你只要凡事不出格,可以继续在易家当你的二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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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华酒店。
总统套房。
磨砂的玻璃门,一门之隔,浴室里,隐约可见两条翻江倒海的身影。女人的双腿夹/在男人的腰间,肆意地耸/动绽/放。
自动将那些声音屏蔽,郁览心无旁骛地坐在洒满玫瑰的水床上摆弄着手里头的手机。
植物人……
植物人的脑干仍具有功能,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但机体已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
现代康复医学治疗的促醒方式不外就那么几种,不过能醒来的概率还是微乎其微。最重要的,还是医生最喜欢对患者家属说的那句话——一切全靠患者的自身意志。
四十分钟的等待,磨砂门终于滑开,从里头率先走出一个简单包裹住重点部/位的妖/娆女人。
修长的美腿,挺翘的臀部,傲人的双/峰,身上还淌着引人遐想的液体,分不清是水渍还是汗渍。
快速的套上衣物,女人看了郁览一眼,朝随后而出的男人妩媚一笑:“怪不得不留人家过夜,原来左大公子下半场还有佳人续约啊。”
随意地裹了一条浴巾,发上的水珠淌落,左薄晋挑眉望向霸占着房间内唯一一张大床的郁览,唇角上扬起一抹弧度,不置可否。
女人得了个没趣,踩上高跟,便悻悻走了。临了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郁览。
待终于没了不相干的人在场,郁览这才从床上站起,掏出包里头的十捆钱,一叠叠码在床上,回头斜睨了左薄晋一眼:“左大公子,十万块钱一张票子都没少,赶紧告诉我你查到的答案吧。”
五、婚否,成谜
“我的美人学妹,咱俩谁跟谁啊,这一见面就谈钱,多伤感情呐。”左薄晋慵懒的声音带着餍足过后的沙哑,
同是一个大学毕业的,明明他比她年长两岁,但郁览入学年龄比较早,所以和他同一届。故而,他每次一见她,便会故意唤唤“学妹”,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仔细听,又会有种不同寻常的暧/昧。
“托你左大检察官办事,我可不敢少给。”
“瞧瞧这话说的,这不是存心把贪/污/受/贿这顶高帽往我头上戴吗?”桃花眼微眯,左薄晋将郁览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一番,“话说,结了婚的女人不是更该被滋润得身姿丰盈吗?怎么瞧着你,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
今日的郁览穿了一件连身套裙,站着的姿势,将诱/人而丰满的曲线一一呈现。自小养成的习惯,即使情绪再波动,她都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优雅。
说到底,她骨子里是一个不肯轻易认输的人,更不愿将自己的狼狈让世人品头论足。
所以,对于左薄晋明显夸大其词的话,郁览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不觉得我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属于魔鬼身材吗?”
桃花眼盈起笑意,左薄晋望了一眼她胸前的位置,摇了摇头:“目测尺寸,36B,人家洛欣渺好歹36C啊,学妹你略逊一筹。怪不得这易少认定了洛欣渺不放啊。”
对于他一如既往打击她的话,郁览难得没有否认:“别故意插科打诨,左大公子,英明神武的左检察官,我道歉,不该用钱玷污你神圣的身份,麻烦赶紧告诉我你调查的结果吧。”
左薄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明明是上次借给她的钱。她倒好,还钱就还钱吧,居然还故意给他整出一副他收受贿/赂的样子。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