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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倒是听着蛮带劲的。
于是乎,他也不再和长孙羽默抬杠,扬起手中毬杖,笑道:“没错,今天就打他狗日的!”
“打他狗娘养的萧廷!”
“彻底击垮神风击鞠社不可战胜的神话!”
程怀义、秦怀玉相继扬起手中的毬杖,斗志激昂热血澎湃地嚷嚷了起来。
一时间,这边四人的情况发生了天旋地转的改变,在场围观之人,包括萧廷那边,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四人突然斗志如此旺盛了起来。
这时,判罚官又在场中央催促道:“请书学班尽快开球,否则……”
“开球!”
“砰!”
长孙羽默一声低喝,身姿极为飘逸地弯腰俯身,行云流水般挥出一杖,再次将球击飞。
挥罢,人已风驰电掣般抖着缰绳,追求而去。
剩下三人,同时握紧缰绳,准备催马前行。
郭业主动对着秦怀玉两人发号施令,俨然二当家一般喊道:“两位,进攻,进攻!”
“驾~~”
“喝~~”
一时间,书学班四人战意盎然,气如长虹般踩着马蹄,朝着萧廷方向碾压而去。
双方,再次展开了防守与进攻。
……
……
约莫过了一会儿,台上有眼尖的国子监学子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发现了场中微妙的变化,一个,两个,三五个……
特别是书学班这边的人,更是看得跌破了眼镜,这是怎么回事?萧廷那小子和神风社那三个瘪犊子不会是故意防水吧?
三胖子李少植率先站起身来,不淡定地喊道:“快看,萧廷那孙子的马跑不动了!”
“何止他的马,他那三个同伴的马也跑慢了,怎得跟头老马似的呢?”
“不对劲,病怏怏的,好像得了瘟病!”
“瘟病个毛啊,应该是拉稀,你没看那马边跑边拉吗?笨蛋!”
“哈哈,快看,萧廷的马好像撑不住了,马腿打着颤儿,好像连站都站不住了。”
“砰!”
一身巨响,萧廷胯下坐骑轰然倒地,一阵抽搐口吐白沫,就跟中了羊癫疯似的。
就连萧廷本人都硬生生摔了个狗吃屎。
……
……
萧廷的狼狈样引得书学班的人一阵哄笑,不时有人开涮萧廷这头蠢猪,把马给压死了。
萧廷本就摔在地上极其狼狈,现在又被围观之人一阵奚落,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遮羞。
旋即,他冲着场外嚷嚷道:“来人,赶紧给本公子重新换皮吗来,速度!”
这时,有人匆忙跑到场边,哭丧着嗓门急急喊道:“萧公子啊,不得了了,出大事儿了!咱们神风社的马,全部拉稀了,有好几匹马儿已经拉得虚脱倒地不起了。”
“什么?”
萧廷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惶惶听着场边那人的答复,一边走向场外一边呢喃自语道:“你他妈的是在告诉我,现在……本公子……无马可用了???”
“吧唧!”
萧廷一个不留神,踩到了一滩稀了吧唧的马粪上,脚底一滑又摔了一跤,整个人扑倒在地。
不过这次运气不好,俊秀的脸蛋没磕在地上,居然磕到了一滩稀泥一般的马粪之上。
和自家马匹拉稀的马粪,来了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呕~~”
“我草,真你娘的恶心!”
“萧公子真是重口味。”
“想必萧公子,是真饿了!”
台上,场外,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幸灾乐祸声儿。
满脸都沾满马粪的萧廷,这个时候已经不指望地上裂条地缝钻进去遮羞了。
刺客他恨不得来一次天崩地裂,让自己彻底消逝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免受这份羞辱。
第410章一球定胜负
萧廷摔了一跤跌了个狗啃泥巴满脸屎,自然而然退出了比赛,另选了一名太学班的学员作为替补上场。
但是击鞠比赛讲得是一个团体配合,人马合一,如今神风击鞠社的马不是拉稀,就是虚脱,哪里还有一战之力?
胯下坐骑病怏怏,蔫了吧唧如懒驴拉磨,饶是你神风社的人经验再如何老道,都没什么鸟用。
正如武术高手,没了趁手的兵器,平日里身手再好,也怕小流氓的板砖。
这下,轮到书学班这边四人开始发力。
郭业等人秉承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战斗宗旨,将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发扬光大。
场中局势,顿时来了大逆转,颇有一边倒之趋势。
一番较技之后,大比分落差徐徐回升,五比一,五比二,五比三,五比四……
“噗~~”
鞠球又进龙门网兜。
这次,进的是太学班的龙门。
书学班长孙羽默又进一球。
比分,终于拉平!
场外,台上,又爆出一阵叫好之声,书学班的那群败家玩意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唤。
这番,换成太学班的学子们耷拉着脑袋,跟闹了瘟病的小鸡崽儿似的,默不作声。
就连台上的卢敬宗也不再和国子监司业褚遂良说话,而是神情紧张地看着场中。
书学班的中场崛起,与太学班的一路萎靡,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过看着太学班的马匹,他好像猜出了什么。
……
……
判罚官扯着嗓门,擦抹了下额头上的虚汗,宣布道:“书学班进一球,双方打平。下一轮,由太学班开球!”
喊毕,双方人马各归各位,又各自摆出防守进攻的阵势。
书学班那边的神风社成员都无精打采,无论他们如何鞭笞胯下的坐骑,马儿还是病怏怏的停停走走,愣是跑不起来。
费了好大劲,四人才集中在开球点,准备开球。
而郭业这边四人方阵,却有着天壤之异,马上之人个个神情雀跃透着勃勃斗志,胯下坐骑马蹄嘶鸣,健蹄如飞,不时奋起扬蹄,好似在叫嚣着对面那四匹软脚蟹般的同类。
开球,在即。
郭业转头场外,凝望了一下离判罚官身边不远的一处案桌,桌上摆着一尊香炉,香炉中插着一根檀香。
那檀香乃是用来计时,香灭,则赛事终。
此时,檀香已经快燃到了底部,眼瞅着就要……
随即,郭业冲着四人低语道:“诸位,檀香快烧尽了,咱们必须抓紧时间,也许这一球是这场比赛的最后一球了。”
言下之意,双方已然打平,如今只剩最后一球定胜负了。
长孙羽默几人自然也懂,霎时,脸上兴奋之色收起,纷纷透出从所未有的凝重。
突然,郭业心生一计,对着几人招呼道:“诸位,时间紧迫,咱连巴豆都敢下,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比规矩了。来,附耳过来,我这儿有个主意……”
这时的郭业,俨然有了书学班二当家的气势,就连长孙羽默这个带头大哥,都对他信服不已。
浑然不计较郭业是否会取代自己在书学班的地位,配合着郭业,将脑袋凑了过去。
秦怀玉,程怀义二人亦是如此,听着郭业的话,下意识将耳朵凑了过去。
郭业悄声说道:“一会儿,咱们就这么干……”
……
……
“开球!”
“砰!”
判罚官一声令下,太学班这边已然将最后一球开出。
鞠球一击而飞,几匹拉稀拉到病怏怏的黑马一经催喝,跟几个小脚老太太般晃晃悠悠,朝着郭业这边小跑而来。
不过这次,郭业四人没有主动出击拦截,而是守在原地,各自盯防自己的目标。
一人一马,矗立原地,不动如山般防守着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