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你欺负人,你就只敢欺负我,你就不敢顶撞王兄。”小家伙委屈地说。
“是,我是不敢顶撞你王兄,是因为你王兄不会像你这么笨!”
“你撒谎,是因为王兄比我长得好看!”
“是又怎么样?你王兄就是比你长得好看。”
我今天豁出去了,反正不敢和大的吵,和小的吵吵也算出了口恶气,我承认我卑鄙无耻,但起码我不下流。
“王兄,你又听到了。”
小家伙刚刚还一脸的委屈马上就换了一副坏笑,我又被他卖了。
好吧,你们一家子都是阴魂不散的主。
从后面的轻笑声我已经知道靳长枫又出现了。
这次我已经顾不上害怕了,直接转过头面对着靳长枫,一字一句地说:“靳王爷,我想我伺候不了这祖宗了,或者这个王府也不是我能待的地方,如果您要赶我出府的话我也没意见,但麻烦你把我爹娘当初用来通关系的银两还给我。”
王爷都有理
靳长枫怔了怔,神情中对我说的话表示了充分的不理解。
然后他径直走到了床前坐下,亲手帮小家伙穿衣服,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想出府?”
“不是我想,是府上容不下我!”
“你倒是说说府上怎么容不下你了。”
“我就说了一个我字,就被罚掌嘴!”现在是申诉的时候,反正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还有啥是我不敢说的?
“我记得我说过轻重自己拿捏,你是傻的?”
“啊??”我目瞪口呆,难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让我轻点?
“我抱不动小王爷,还偏让我抱。”
“我记得你也问过你干过农活没有,你自己没回答,怪得了谁?”
“啊??”如果当时我回答没有做过,他就会自己抱吗?
“我摔倒你只救小王爷而不救我。”
“你觉得当时我应该救你而把一个只有六岁大的孩子扔在地上?”
“啊??”这样做好像的确有点不太人道。
“我爬不起来你说要送我出府。”
“难道不该送你去医馆?”
“啊??”送我出府的意思就是就医,好像又真的说得过去也。
“我,我刚才说你坏话,你肯定会罚我,不给我饭吃。”
“你中午没吃饭吗?”
“啊??”好像又吃过了啊,还吃得挺饱。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很有道理,我听在耳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呢?
“还有吗?”
“没有了。”我垂下头,再也想不出来了。
“学会穿衣服了吗?”
“啊??”我的注意力不是一直集中在和你玩你问我答的游戏么,您老人家没让我学怎么给小家伙穿衣服啊。
“你除了啊还会什么?”靳长枫好笑地看着我,小家伙也很无辜地看着我。
“那能不能麻烦王爷把小王爷的衣服脱下来,再穿一次,这次我一定学会,我保证。”我信誓旦旦地说。
你也乖一点
“那能不能麻烦王爷把小王爷的衣服脱下来,再穿一次,这次我一定学会,我保证。”我信誓旦旦地说。
“讨厌啦,若夕最讨厌啦,还要我脱一次,我不脱,我不脱。”
小家伙不答应,在床上又蹦又跳的,大声地叫唤着。
“还要不要出府?”
靳长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小家伙便停了下来,乖乖地坐进了他怀里。
“这个,这个……”
其实,王爷还是很好相处的嘛,你看,没发过脾气,对下人亲切和蔼,对小家伙又好,这么有爱又善良的主子到哪里去找,我怎么可以昧了良心说要走呢。
“要出府也可以,先把身赎了再说,不多,也就一百两。”靳长枫笑眯眯地说。
这该死的笑容,我又一次拜给了它!
“奴婢刚才抽风了,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还请王爷当什么也没听见。”我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
“还不错,虽然你什么都不会,总算反应还快。凌儿是个乖孩子,就是顽皮一点,他可曾真的欺负过你?或者,你更想伺候我?”
“没,没有的事。”我浑身一抖,赶紧否认,“奴婢从来不敢想,奴婢一直觉得能服侍小王爷是我修了几世才修来的福份,奴婢是个惜福之人,奴婢日后一定会用心的。”
伺候你?虽然你是长得很帅赏心悦目与齐花争艳,可是,我还想多活几年。
“以后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你就唤他做凌儿吧,不必自称奴婢,凌儿从小就不喜欢别人叫他小王爷。但是在外,一定要遵守礼仪,你可明白?”
“我明白。”
“真是现学现用。”靳长枫轻笑一声,我也跟着傻笑。
“凌儿,王兄明日要进宫一趟,你在府上要乖乖的,不准胡闹,知道吗?还有,别老是和你桐表哥过不去。”靳长枫温和地说。
“嗯,凌儿知道啦。”小家伙顺从地点点头。
“王兄会早点回来的。”靳长枫低下头亲了亲小家伙的脸颊,再抬起头对我说,“你也乖一点。”
望天!
大小两个王爷
王爷您什么时候才能说一句像是正常人的话啊,我做为一个现代人都不能跟上您的节奏,王爷的思维绝对是跳跃式的。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跳跃。
“是的,王爷,奴婢会很乖。”我认真地回答。
王爷闭嘴不语,慢慢地向我走近,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这距离,近到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我一阵心慌意乱,小鹿乱撞。
等等,凌儿要乖,我也要乖,然后他亲了凌儿一口,现在,他莫不是也想亲我一口吧。
“王,王,王爷,您,您,您……”
“把脸洗干净点。”
这人扔下这句话后就走了,紧接着屋里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当然是那该死的小孩子发出来的。
然后我对着铜镜,才发现中午留了一粒饭在脸上准备晚上当宵夜吃。
“靳长凌!!!!!你丫的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作了你!!”
我已经出离了愤怒,作势要掐死这破小孩,哪知小家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扯着我的袖口,笑得背都直不起来。
“若夕,你太可爱了。”小破孩吐词不清地说。
我败了,华丽丽地败了。
面对这样一个又精致又可乐的六岁的小娃,扑在我身上“呵呵呵”笑得全身都在打颤,除了生闷气,我还能做得出什么呢?
***
晚上把小家伙哄睡下后,回到房里,纬真已经在屋了。
王府的奴婢也分等级,不同等级的人住的地方也不一样,但每个人都有配有一套自己专用的梳洗用品。
比如说我和纬真,我们是王府主子的贴身奴婢,理所当然分得一间二人间,据说温姑姑替老夫人和靳长卿选的丫环也是住的双人间,那两人住一起,我和纬真住一起。
对于这个分派,我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这一堆女人里面,我就和纬真熟,她对我也好,打心底里感激温姑姑。
咱一起洗澡吧
“若夕,你可回来了。”纬真见我进了门,微笑着问。
被人折腾了一天,听到纬真这柔和的声音真是说不出的舒坦。
“是啊,回来了,小家伙可把我累坏了。”
“嘘,小声点,别被人听见。”纬真紧张地朝窗外看了一眼,见没人经过,才松了口气。
“你呢,王爷待你可好?”
一提到王爷,纬真的小脸就变得绯红,羞赦地说:“王爷今天都没有使唤我,我也没和王爷说上话。”
不是吧,你一贴心丫环连话都没和他说上?
“不对啊,那为什么我得一天到晚跟着小家伙跑?”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