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会命人煎药,不劳母妃挂心。”姜辰赶忙道。
“嗯。”贤妃甚至也没有看姜辰,直接进屋,连门也带上了。
皇后再命人夺门进去,也是多有不妥。
“姑妈,这狗奴才怎么办?”龚舞萼指了指我。
“带回坤宁宫!”
“母妃,儿臣觉得不妥。”姜允道,“儿臣以为此事还是在东宫处理为好,毕竟此事是有关绯月的。”
“也好。”皇后也没有拒绝姜允的意思,然后道,“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先找人教训一顿这个奴才。一切事宜,明日早上再审。”
“是,儿臣知道。”
☆、152 身陷囹圄(3)
我被两个太监拉着去了东宫。
此事即便不将韩绯月牵扯进来,我也知道我这次是在劫难逃。
最棘手的就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人照顾韩绯月的起居饮食,并没有其他人帮忙。那这乳鸽羹里的红花,即便不是我放的,也是我失职,因为我没有察觉到这里面放了红花。无论何种理由,韩绯月肚子里的孩子身份如此尊贵,就注定那个孩子我伤不得。
到了东宫,皇后也随之而来。
我被直接摁在了一张板凳之上,杖责五十打下去,恐怕我不死也残废了。
可如今我又有什么办法,眼下这个时间,根本让我毫无头绪,去猜想到底是谁下的毒,更别说还要有确凿的证据。
“母后,不如你先回坤宁宫歇息,明日再来调查此事。”姜允对皇后说道。
“本宫不急,等看着教训完这个奴才本宫再回去。”
“也好。来人,给母后端一张椅子。”
“嗻!”
皇后就坐在我跟前,而姜允和龚舞萼就站在她的两边。
“开始!”姜允一声令下,那厚厚的板子就打在了我的屁股上。
“一,二,三”
“小萧子,你若是此时将实情说出来,本宫还可以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本宫可以答应你,无论真相如何,本宫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事已至此,你知道你已经难逃一死,又何必百般受辱而死?”皇后看似善意的提醒我。
我咬着牙,因为疼痛额头上已经落下汗珠。
我看了看皇后,说道,“皇后,奴才没有谋害太子妃的孩子,更不是太子妃让奴才这样做的。皇后,是有人故意要害太子妃的孩子,太子妃的孩子一旦胎死腹中,到底谁才最有利益,皇后应该从这里查起。”
“你是不是还在说我?我让你说我,我让你说我”龚舞萼直接推开旁边的一个太监,抢过他手里的板子在我身上用力的打起来。
“舞萼,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皇后对龚舞萼缓缓道,“这个奴才皮糙肉厚着呢,不到一定程度,怕是不会开口。”
龚舞萼将板子又扔回给那个太监,擦了擦手,道,“姑妈,再皮糙肉厚,也不过是一具**凡胎,我就不信,他能撑得过去。姑妈,这刑罚可是有许多种,这每一种让他试一试,舞萼就不信,他不招。”
“嗯。若是这五十板子都还没有让他招,就送到辛者库去,那里的嬷嬷知道如何让一个人开口。这地方不宜动手,毕竟是在东宫,沾了这奴才的血不吉利。”
“姑妈,舞萼知道了。打了多少下了?”
一个太监回道,“已经打了十五下了。”
“五下。”
“娘娘,是十五下。”
龚舞萼上前就是给那太监一巴掌,“我说了五下就是五下,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那太监忙道,“是是是是,五下,五下,六,七”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感觉每一下那疼痛就入骨一分。再多几下,我就觉得那下半身就不是我的了。
也不知道是二十几下,还是三十几下,我实在受不了了,直接从凳子上跌倒了地上。全身无力,头脑晕眩,感觉意识已经快要消散。
“皇后娘娘,他许是受不了了。”太监对皇后回道。
龚舞萼道,“什么受不了,这才打了几下?他这是在装,你看不出来吗?给我继续打!”
“是!”
我被人拖着又放到了凳子上,这一回,直接用身子将我和凳子绑在了一起,又开始继续打!
“三十五,三十六”
“住手!”终于,我仿佛听到了一个来自遥远的声音,越来越近,是我魂牵梦萦在期盼的声音。
我用力的睁了睁眼睛,只是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可那身影就算我看不清楚,但我也十分确定他是谁。他的身影我从来都不会看错。
那是姜烜,他来了,他来了!
“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而我先听到的不是姜烜的声音,是麓甯的声音。
“臣妾给太后请安。”
“舞萼见过皇祖母。”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在这皇宫,若说谁是最关心韩绯月,那便只有麓甯。姜烜出现,的确于事无补。但他将麓甯喊了过来,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皇后,你给哀家解释一下再做什么?你们让哀家的绯月失了孩子,一个个不去那边看望绯月的身体,却在这里对着一个奴才撒气,你们到底有没有将绯月当成你们的家人?”麓甯说的十分激动,身体也有些颤抖起来。
“皇祖母,你保重身体。是孙儿的错,是孙儿没有照顾好绯月,才让绯月遭了这份罪,也让儿孙儿一个孩子。”姜允躬身歉疚道。
“你既然知道是你照顾不周,你为何还在这里?为什么不去陪着绯月?”
麓甯的质问让姜允一时间无法回答,龚舞萼却站出来回道,“皇祖母,这件事怎么能怪殿下。是姐姐她没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又是这个奴才她受人指使这才害了姐姐。殿下教训这个奴才,也是为了要查出事情的真相,皇祖母你这是误会殿下了!”
“你闭嘴!”
“你闭嘴!”
姜允和麓甯竟是同时让龚舞萼闭嘴。然后麓甯说道,“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你给哀家闭嘴,哀家一点不想看到你。要不是当初你在那无事生非,绯月怎么会去了华阳宫,她若是不去华阳宫,绯月如今又怎么会小产?啊你还有何颜面说话?”
“太后。”皇后替龚舞萼说道,“舞萼办事的确草率些,但当时也是绯月她自己承认的。臣妾等也想让她搬回东宫,是绯月不愿意。这不,连太后的慈宁宫她也不愿意去,所以这件事怎么能怪舞萼呢?”
“皇后!”麓甯语气变得很强硬,“哀家是不能教训她了吗?哀家就不能说龚家的不是是不是?你别忘了这天下是姜家的天下,不是你龚家的天下。”
不想麓甯说出这般严重的话,皇后一时也愣住,随后赶紧道,“太后息怒,臣妾绝不敢有这样的想法。臣妾对皇上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哀家也是一时情绪有些激动,说的话严重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