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曾清风就是长的一脸欠揍样,要是没有强而有力的靠山在背後给他撑腰,这一生真的很难平安。
他平不平安又关自己屁事?反正曾清风现在也不想理他。夏慕时想是这样想,第二堂上课後还是忍不住偷偷瞥了眼曾清风,见他侧脸上的伤很醒目,心脏就觉得麻麻的,也不知那是一种什麽感觉。
每堂下课後夏慕时都要听见女同学去慰问曾清风,当他听见曾清风用清亮的声音回答";我没关系";,夏慕时就觉得很不爽。
怎麽会没有关系!帅脸上那麽明显有了个伤怎麽会没关系!为甚麽你要帅的那麽欠揍,那麽叫人担心!
讲白点夏慕时就是在担心。
第四堂下课钟响,有带便当的就去摆弄微波炉,没带便当的就去福利社里购买食物,夏慕时去福利社里随便买了个面包,一回到教室发现曾清风还在,当然身边围了许多女人。
夏慕时一边忍耐的听著女人们的吱吱喳喳,恼怒的想著你们这些女人究竟能有什麽屁用?只会出一张嘴,小混混出现的时候能挥出拳头来保护曾清风吗?
夏慕时心里憋著一口气,他跟想曾清风说话想的要命,最终还是忍不了,一手抓过面包就往曾清风的座位走去。
一靠近曾清风的座位,女人们的眼刀子齐唰唰射了过来,摆明的跟他说:你这个人间凶器不要过来,我们要保护可爱的曾清风同学!
夏慕时也很不客气的回瞪回去,明白的告诉那些女人:你们这些三八婆全部给我滚开,我有话要跟曾清风说!
女人们终究是不敌他的强大气场,等到夏慕时一过来就做鸟兽散了,曾清风没料到夏慕时会突然走过来,只愣愣的看著他。
两人视线相对,夏慕时一手拽过曾清风的袖子,粗声粗气地:「曾清风,跟我去顶楼,我有话要跟你说!」
作家的话:
10
两人一路上了顶楼。
时序已值秋天,秋风舒适宜人,不过从顶头照射下来的阳光还是颇烫人的,夏慕时找了个有阴影遮蔽的地方,曾清风也跟在他的身旁坐下来。
夏慕时转过头,正视著曾清风,想跟他说话却觉得嗓子有些发哑,太久没同这个人说话了,曾清风黑如点漆的眸子凝视著他,里头藏著两人交恶後就没变过的那点忧郁,夏慕时看著,只觉得心里发酸。
才不过绝交了一个半月,却觉得彷佛经年。
好半晌才开口问了一句:「你脸上的伤……怎麽回事?」
曾清风一听,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以为意的笑著:「还好啦……一点小事。」
「早上骑脚踏车要赶来学校的时候,不小心碰上了一群小混混,就被拖进巷子里了。」
曾清风又佯装开朗的笑起来:「不过我这次逃得很快,只有脸上不小心被打了一下。」
夏慕时淡淡皱了一下眉头,从裤袋里摸出伤药。他常要找小混混干架,偶尔也会有小混混前来寻仇,身手再好有时也很难全身而退,所以他平时会随身携带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瓶药已经很久没用过,没想到今天又派上了用场。
夏慕时扭开伤药的盖子,用指尖从里头挑起一点点,他一手抓住曾清风的下巴,用另一手的指尖轻轻涂抹在伤处上,再用大拇指的指腹用力往上推揉,想要化开里面的瘀血。
曾清风被弄得有些疼,忍不住皱眉吱了一声:「慕时,轻点,好痛!」
夏慕时更用力抓住曾清风的下巴,以防止他乱动,手上的劲头虽然大,声音却不自觉的放柔了:「你忍一下,瘀血没化开伤不容易好,我帮你推一下,会好的比较快。」
帮曾清风涂完药,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夏慕时索性咬起手里的面包,现在是中午用餐时间,他本来就是来找曾清风说话兼用餐的。
手上的面包咬了几口,就听见曾清风突然问道:「那个……你怎麽在吃面包?」
夏慕时默默咬了几口,含糊不清的答道:「没有你去帮我买,我讨厌挤福利社,每次都随便买买就走了。」
「那……我的便当给你吧!你中午只吃面包,营养不够。」曾清风把自己的便当放到夏慕时的大腿上,夏慕时一抬头,就对上曾清风似水般温柔的目光。
他也相当不客气,筷子一拿,便当盖一打开,就夹起便当盒里肥美的大鸡腿,放进嘴巴里狠狠咬了一口。
「好吃!」夏慕时咬了几口,又夹起便当盒里油亮的青菜,混和著鸡肉吃了下去。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在中午吃到像这样一盒营养齐全,美味精致的便当,这种便当在福利社里属於稀有品,一天也不过供应二十来个,老早在学生能下手前就被教师用特权预定光了,是福利社阿姨被曾清风迷的七晕八素,之前才每天留两个给他。
以前吃,总觉得理所当然,现在才晓得这个便当的珍贵。
某些事情是不是也是这样?以前总觉得理所当然,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会晓得他的重要。
夏慕时在这不算长的用餐时光里,总觉得心里发了一些感触。
曾清风淡笑不语,只笑著看他吃便当,夏慕时吃了几口索性又塞回去给曾清风,打算物归原主,「曾清风,还你啦!」
「都给我吃了,你吃什麽?」
曾清风把夏慕时放在腿上,已经咬了几口的面包给拿过来,仔细将被吃过的部分撕下,慢条斯理的咬著剩下来的面包:「我可以吃你的这个面包。」
「我的早餐是第二堂下课才吃的,现在真的不饿,便当给你吃吧。」
夏慕时只好把便当又拿过来,他盛情难却。
两人沉默的用著今日的午餐,周遭也显得相当安静,只听见麻雀在枝头上吱吱喳喳,远处偶尔会响起学生的喧闹声。
这样的一个中午,好像跟过去没有什麽不同,又好像有些不同。
夏慕时决定要把话说清楚。
「那个……曾清风,我有话跟你说。」
「什麽事?」曾清风停下进食的动作,抬起眼看著夏慕时。
夏慕时微微咬了咬唇,才说:「曾清风,虽然你之前是有点过份,不过我不生你的气了。」
「啊,是吗?」曾清风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想像中高兴。
夏慕时看向曾清风,男人英俊的脸上并没有显出喜色,神情十分淡漠。
感觉到曾清风并不开心,对於他的主动求和甚至没有什麽特殊感觉,夏慕时的心里有些受伤。
他一咬牙,终究继续说下去:「我们之前真的很要好,所以我也很珍惜这份友谊,如果能回到单纯的朋友关系,我可以接受。」
「更何况……我一旦没在你身边,就会有小混混找你麻烦,我很担心你,我想要……保护你。」
曾清风把手搁在膝盖上,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似笑非笑地,过了半晌才道:「慕时,我很感谢你有这份心意。」
「不过……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夏慕时总觉得有些为难,乾脆强硬起来:「我刚刚有说过了,如果能回到单纯的朋友关系,我可以接受!」
「是吗?」曾清风垂下眸子,眼底流转著某些不知名的情绪,淡淡的问:「那……你所谓的回到单纯的朋友关系,是指什麽样的单纯?」
「你认为我们以前单不单纯?如果那就是你所说的单纯,你还会跟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