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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1 / 2)

>    难怪有人称之为“慈航妓寨”。尤其是当她们为了所谓的大义而要杀到自己的头上时,这种感觉更是难受。

好在李阀并未夺取关中,她们一切理由并不充分。不然就是要逼自己投降了。原著中,她们以突厥南下的民族大义为由逼寇仲交出江山,那更是扯淡了。

现在慈航静斋与四大圣僧均知他没有做过什么大恶,只是沾着练过魔门的武功,与毕玄的交手赌约涉及到四大奇书中最神秘莫测的《战神图录》,掌控的天下会还占有数郡之地,所以他们都要杀掉自己。

更使他觉得古怪的是,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并没有多少怨恨之情。或许她也只是个从小被洗脑的可怜人罢了。正如她所说,当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时,她就会毅然为了师门而献身。

换作婠婠定不会如此。当师门与本身的利益起了冲突时,魔门中人定会先选择自身。这就是正道与魔道的区别所在。自己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她呢?

可笑的是,自己正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追杀,性命危在旦夕,可自己还在可怜安排这场追杀的女人,真是讽刺。

自己还真是个惜花之人啊!

第164章 老道天罡

师妃暄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化,转移话题道:“妃暄常希望自己就像溪流内的坚石,水流虽每刻每分的从石上流过,只会令石子更光滑而不会留下半点痕迹,但人始终不是石,妃暄也会有人的感受。Www!今趟妃暄下山踏足人世,当然是为奉师门使命,但亦隐有入世修行之意。静斋的最高心法,必须入世始能修得,非是闭门造车可成。”

凌风奇道:“妃暄为何要向凌某讲这些?”

师妃暄平静地道:“儒家有独善其身和兼善天下之分,佛家也有小乘大乘之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舍身的行为。敝斋《慈航剑典》上便有‘破而后立,颓而后振’的口诀,可知经不起考验磨砺的,均难成大器。敝斋最高的心法名为‘剑心通明’,历代先贤,从没有人能在闭关自守中修得,甚至仅次的‘心有灵犀’,亦罕有人练成。”

凌风琢磨她话中含义,叹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贵派写出《剑典》的地尼祖师也算性情中人。妃暄的意思是要经历情关,希冀达到剑心通明之境么?”

她虽没有明着回答他的问话,他还是懂了她的意思。或许她要将玩场精神爱恋,对象或许还是他凌某人。但她不是说他将要被宁道奇干掉了吗?

师妃暄喃喃把两句诗念了几遍,对他所言情关一事不置一辞,忽然道:“妃暄有种预感,宁真人此番定杀不了凌兄。”

凌风笑道:“那凌某就承你吉言了!”随即面色一正道:“妃暄,我也有一种预感,你将来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的!”

师妃暄一怔,她尚是头次听得如此霸道的话,他这句透着一种强势、坦率与真诚的味道,她竟生出一种羞意来。这种寻常人类的情感来到她的身上,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轰”的一声,伴随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天际一声响雷炸天,她才回过神来,发现对方已经跃入永安渠中消失不见。

她静静看着没有因他入水而泛起一丝浪花的平静水面,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今日她违背师尊的意愿来见他一面,是对还是错?

师尊呵,天道之路,妃暄该怎么走下去?入世择君,可是正途?静斋存在的意义是为求道还是济世?

她迷茫了。

凌风在水中快速前行,没有人比他更享受这种感觉,他像化身为一条鱼儿,可以清晰地感应到周围的一切。

今天与师妃暄的一番对话,还是有所收获的。起码知道了中原第一高手宁道奇会来追杀自己!

这确是个不妙的情况。大宗师的追杀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躲过的。因为大宗师可怕的精神感应有若附骨之蛆,避无可避,除非他也达到了天人之境,可以躲过这种精神层次的交感。

另外,师妃暄最后的两段话看似在单纯地自陈心事,他却清楚地感知她的心意。

显然初出茅庐的师仙子对师门的做法并不是十分赞同,至少内心深处还是同情他的。现在她的武功修为止于“心有灵犀”,若想攀上“剑心通明”只有经历红尘中的劫难才可以。

这是场情劫。

在她的心里,碧秀心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度劫失败,不仅没有突破本身的境界,反因此横死在石之轩这魔头手里。而她此回刻意地接近他,更是一种蓄意地玩火,一不小心就会**上身。所以她也忐忑不安,话说到一半,终于还是回避了这个话题。

凌风体内的魔种对她的道胎有种难言的吸引力,她若可以经受住这次情场的战斗,她定可以突破至梦寐以求的“剑心通明”,甚至进军派中无人能窥的“死关”。

他对此烦躁莫名,他的女人们爱上的仿佛不是他,而是他体内的三个小家伙而已。

他对自身涌起种强烈的挫败感。自己会否一无是处?此回取宝之行,被慈航静斋的刻意阻击搅得乱七八糟,偏生自己还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方法来运走宝藏。

想到这里,凌风对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生出一种疲惫感。此时他不是想着去寻京兆联晦气,反是想回到自己的女人身边,躺在她们的怀里,什么也不做,就那样安心地躺着,享受生命的乐趣。

他忽然急切地想去岭南,去看看现在或许已经大腹便便的宋月媛,她肚里正孕育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他或她传承的将是他凌风的血脉。

他心头有一种冲动,他想放弃眼前的一切,永远地守护着自己的女人。可他也知这是一种奢望。自从他答应李靖开始争霸那一刻起,他的生命从此不再宁静!

他明白,在这片乱世,要想更好地生存下去,只有变得更强。他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但仍任重而道远。

天下会在南方搞得有声有色,但给他的感觉似乎那是别人的孩子。

老实说,他真没对会中有过多大的贡献,只是起了一个牵头人与震慑的作用而已。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一名长老。或许几年后,会中的弟子都只识得几个堂主,而不知他这个会主。

眼下的天下之争,军队的专属权显然是十分重要的。他没有打过仗,没有与自己的队伍见过面,将来会不会出现逼宫造反的桥段,或者某人来个黄袍加身?

凌风对这些倒不头疼,这天下谁爱坐谁坐去,只要他的这些女人没有事就成。他忙活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将来的安乐日子么?当自己成为了三大宗师一样的存在时,天下的归属对自己将再无多大的影响。

可以说,凌风对他目下的政权毫无归属感,没有一点主人公的觉悟。在他内心里,可能把它当成李靖或者寇仲等人的产业,将来谁愿拿去就拿去。他多数还将其当作一场玩票性质的游戏。

这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想法,若给正在为他的大业而奋斗的众人知道后,怕会集体暴走,群扁他丫的。

凌风给一股纯正的道家气息所惊醒,他的第一反应是,一定是宁道奇!

他没有逃走,反是破水而出,发现岸边垂钓的一个道士,却只有三四十岁左右,毫无老态。他心知,这决不是宁道奇,宁道奇该是百余岁的老人,童颜鹤发,超会装B。可奇怪之极的是,他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深浅来。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道士全然不会武功,二就是他的武功决不亚于宁道奇!

直觉告诉凌风,答案定是后者。他不由心生震撼,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高手?跃到岸边,躬身行了一礼问道:“小子凌风,敢问道长法号?”

那道人扯了扯鱼竿,叹口气道:“小子,你打搅了我的鱼儿了!”

凌风投他个鄙视的眼神,凭他对水的了解,自可判断出他的鱼钩是直的,没放鱼饵,且周围一条鱼都没有,这也想赖到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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