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2)

南程言面上略微一僵,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作答,正尴尬中,却听见尤子期爽朗一笑:“看我真是糊涂,南公子出门自是要带银票的,哪能直接真金白银摆在桌面上呢!”

周围众人听了小会,也觉无趣,仍旧围在桌旁喧闹起来,那白脸男子倒也给南程言几分薄面,并不提方才之事。南程言听闻尤子期的话,心中一松,也顾自笑起来。

“既如此,南公子请继续,在下有事便不奉陪了,”尤子期说完,冲身旁两个小厮一挥扇子,小厮忙在前开道,往后方走去。南程言目视尤子期走远,慢慢松了一口气,心下犹豫还否继续赌下去,却又舍不得丢的那一百两银子。

正迟疑中,便见那白脸男子起身走来,低声道:“南公子,按说我们庄主规定不得随意向赌客借贷,但既然南公子开了尊口,在下也不好拒绝,请公子至拐角处,找一位白须账房,就说自慧宣桌来,欲借些银两,届时请公子同账房写好借条便是。”

南程言得了话,正中下怀,也不推辞,谢过白脸男子之后,便找到一位白须老者,借了百两文银,重又在慧宣桌前坐下。又打发了跟在身旁的小厮庆子回南府去取些银票回来,虽则南程言已同母亲闹翻,但若寻些借口,南夫人又岂会容许自家儿子在外受苦,于是想到这些,南程言便在桌旁心安理得赌了起来。

不过不知是因手气实在太背,还是初入赌途不谙此道,南程言依旧输得一败涂地,自虎头庄借得的一百两文银眨眼也已只剩些细碎银子,而被派去南府取钱的庆子却始终没有消息,南程言摸/摸几块碎银,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眼看身上没了银子,手中还欠着虎头庄百两银票,南程言抽身欲偷偷溜走,刚到门口,却被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伸手拦住。

而就在这时,南府上下也已是乱哄哄一片。

南家几位长老不知从何处听来消息,不顾南府门卫阻拦,直接冲至南府大堂之中,口口声声要见南程言,南夫人见势不好,顾不得头痛难忍,起身至大堂中迎接几位长老,刚强挤出一丝笑意,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大老爷手中拐杖猛地一敲地面,满脸怒气的呵斥道:“程言呢,让他出来,好好的家业被他败坏至此,成何体统!”

“大哥,您消消气,言儿最近忙于公事,如今也不知在何处忙碌呢,”南夫人虽对南家这些仗势欺人眼中只认钱财的主恨得牙痒,但为了南程言只能低声劝慰。

可谁料这一劝却把在座众人的火气噌的勾了起来。

“呵呵,忙于公事?敢问南夫人所说是何公事,是在夜宿青楼饮酒作乐,还是在赌坊聚赌营私?”说话的正是前些日子极力为南程莫讨回公道的三老爷,前些日子大病之后,他便在家中誓不再过问外界之事,可今日不知为何却又踏足南家大门。

☆、第143章 都是借口

南夫人听完此话,心中大惊,看在座各位的脸色,兴许便是为问责言儿而来,然而言儿是她的亲骨肉,虽有千万般不是,她仍难免打心底护着自家儿子,于是面上佯装震惊回道:“他三叔,这话怎么说,言儿虽是任性了些,但胆子却极小,又怎么做出这些事来,毕竟您也是言儿的长辈,怎好这般说您的侄儿呢!”

“好你个糊涂娘们,现如今还这样护着你那不长进的儿子,”二老爷一向性子粗犷,说话难免也糙些,见南夫人而今仍护着自家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咱们祖上传下来的石头记而今被败落一空,直接倒闭歇业,这倒罢了。 只是一个青楼的女子怎能做咱们南家的媳妇,这岂不是败坏门风嘛!”

“你说什么!”南夫人听完,猛地倒吸一口气,只觉胸口堵的难受喘不过气来。

“言儿向醉花楼赎人,说要娶里面以为女子为妻,只不过因银两不够,老鸨不肯放人,这才作罢,”二老爷没好气的补上一句,南夫人顿时脑子一黑,险险倒地被身旁的丫环扶坐在椅子上,脸上渐渐由青变白,只恨不得将那逆子扭回家中狠狠教训一通。

“哼,想娶青楼女子为妻,简直是家中耻辱,若是莫儿在,这个家中又岂会变成今日这般田地!”三老爷一向器重南程莫,对于南程莫出走本就对南夫人颇有微辞,又见南程言日日花天酒地败坏门风,更对这对母子心存不满。

“这等逆子,今日若不好好加以管教,他日吾等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把他给我找来,问清罪名家规处置!”大老爷一句话,将南夫人吓得两眼发直,当即连叫两声“言儿”昏死过去。

南氏诸位本就眼馋石头记,可劲的要从南府捞些好处,如今虽说家中最大进项已然倒闭,然而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单是南程言继承的遗产想必就足以一辈子不愁吃喝,因而仍都眼巴巴地瞅着南程言这块肥肉,可恰好今日便逮到了这个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不过其中一人却心心念念欲为南程莫讨回个公道,对于南家的财产全然不曾放在眼中,那便是当日被南程莫几句话气得几乎吐血的三老爷,他在病榻之上早已发誓不再过问南家之事,可事后听闻民间传闻,越发感觉蹊跷,趁着今日兴师问罪之机便欲借机发挥敲打出南程莫的下落。

可谁知南夫人竟这样直接昏厥过去,几位长老倒落得浑身不自在,只恨不得立刻将南程言叫到跟前狠狠处置一番才算解气。一时之间上下仆人乱作一团,府中郎中恰好外出,而外间请来的大夫过了足足一刻钟才仓皇赶到,进门一看便暗叫不妙,可又怕身边老爷们问责,只好自称医术不精捡了几点弱症说明,开完药方忙匆匆退去。

而三位长老本就对南夫人心存不善,因而也不过纠,又打发了人去寻南程言,过了许久,才有个小厮慌里慌张跑进来,说是少爷被人打得血肉模糊丢在街上。

这下众人却慌了神,他们本是来兴师问罪,却没想有人比他们下手还早,于是忙差了下人将少爷抬回家中,又取出百两银票将尾随而来的三个彪形大汉打发出去,才发觉南程言已是气息微弱,此刻莫说问责石头记倒闭赎娶青楼女子之事,这南家后人能否保全性命还作两说。

大老爷一看情况不妙,早已寻了借口悄悄溜出门去,二老爷见状,也趁乱溜了出去。

家中夫人尚处昏迷,而南家少爷又气息奄奄,府中丫鬟下人早已传得风言风语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往上房张望。三老爷虽素日不喜南夫人,可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如今同宗族之人遭此劫难自己自然不好坐视不管,于是留在南府开始主持大局,府中这才渐渐安宁下来。

事情似乎就这般停将,然而过了几日,府门口却出现一伙霸道壮汉,口口声声要南程言归还欠款五千两,消息传到府内,病情方有起色的南夫人又是一阵头晕。

“言儿,你在外究竟做了何事,为何别人竟追债追至咱们家门口,五千两啊,咱们家哪里还有这么多银两!”南夫人噙泪指着面前腿脚仍有不便的南程言,又气又恼,而南程言却似哑巴似的低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门外越闹越凶,最后直接打砸一番冲入府中。南夫人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脸盘发白,但见南程言跪在地上身子几乎都要瘫软在地,只得硬撑着走到大厅同来人商议。

为首的是一位面色沉稳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粗布青衣,然而行事说话却极稳重,见南夫人亲自出面,便忙制止身边正欲打砸的诸位,轻轻颔首微笑算是向南夫人施礼行好,开门见山直接道出此行原委。

只是五千两银子,纵使南夫人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银两,虽说当初老爷在世时,拿出五千两银子也绝非不可能,可毕竟而今不比从前,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怎可能短时间内那出这么多银两。

那中年男子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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