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不方便。”
“……其实……我交女朋友了。”
死寂。
我突然想撕了自己的贱嘴,居然说出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作息时间,当年我妈都没这么了解我。
不过,不管真假,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应该不会留我了。
他们这样的大人物才不会像个小市民一样说些杀风景的话。
他会笑着说:一路平安啊……不对,搬新家该说什么来着?
不管了,反正他会高高兴兴地把我踢出去……
妈的,郁闷……
诶?真恶心,明明是自己要搬出去,怎么搞得像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
真他妈的恶心!
我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想喝口东西压压惊,拿起杯子,却发现果汁全被喝光了。
妈的!
只好按暂停,起身找水喝。
一只修长漂亮的手,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正好送到眼前——杯子里是我最最喜欢的桃汁。
手的主人温柔地微笑着,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发出无声的邀请。
我要搬家,你就这么高兴?
11
像我这样的人,本应该无情无爱,无欲无求。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含金衔玉出生,穿金戴银长大,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金钱所能买到的一切。
也许像我们这样的人本应姓金或是姓钱,那才叫名副其实。
人一旦有钱有势,潜藏的兽性就被激发出来了。
伦理道德都是狗屁,唯实力至上。
我也是这个阶层的一分子,要免俗好像不大容易。
想要的东西,伸手拿过就是——这就是我从小耳濡目染的至高无上的真理。
本来以为对他会不一样,可我错了。
我到底不能免俗,我到底是个坏透了的家伙。
永远忘不了他发现中毒后的眼神。
开始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动弹不得,催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听了他的话,突然感到一阵愤怒:原来他仅仅把我当作老板,仅此而已。
如果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颐指气使地命令我开车送他去医院,也许我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当然,只是也许。
我点醒他的时候,小豹的兽性全数迸发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漂亮至极,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躏一番。
他虽然生气,却还是当我偶尔发疯,马上表现得十分镇定,劝我送他去医院——没想到我居然被他当成一个会不时发作的精神病人。
幸亏我一向有着过人的忍耐力,要不早就扑上去撕碎他的衣服。
三年都能等了,还会等不了这几十分钟?
我俯下身子,尽量小心温柔地抱起他柔韧,修长,温暖的身体。
肌肉被药剂放松,却仍能让人感到蕴藏的力道。
二十一岁的年纪,仍然残留着少年般的纤细。
柔顺的头发上传来定型剂的淡淡的海洋系香味,当初还是我替他选的牌子。
他不明白我的意图,只有单纯的恐惧与微微的不安。
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对我的意图极为困惑。
一路上,他依然没放弃劝说我拿出解药,或送他去医院。
我的小东西,你怎么还这么单纯?
不过这样正好,我喜欢。
我温柔地笑着,以示安慰。
抱他走进我的房间,将他放在躺椅上,开始除去衣物。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声音有些颤抖,脸色苍白。
我停下来,认真回答:“脱你的衣服。”
看他瞪大了眼睛,我忍不住笑出声,决定不再捉弄他。
小雅,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和你做爱。
我说话时语速平稳而流畅,原先还以为自己一辈子说不出这种话,没想到这么简单。
他被我震得说不出话,惟有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好美的身体——线条优美的修长四肢,小麦色的光滑肌肤。
在我强忍欲望为他更衣的时候,他好像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之中。
直到我把他放进浴缸,三魂七魄才归于体内。
你神经病!我是男的,你他妈的是神经病!!!
他动弹不得,只有大叫,满脸红晕,看得我目眩神驰。
我的房子,我了解——隔音效果之好,就算你开音乐会邻居都不见得听得到。
温度适中的热水淋在他头上,隔绝了源源不断的叫骂。
我替他抹上洗发水,细心替他按摩,一边小心不让泡沫跑进他眼睛里。
他骂得累了,身体微微颤抖,胸膛不住起伏,水珠一粒粒跳跃着滑下。
我努力不去注意眼前的美境,怕自己忍不住在浴缸里抱他。
替他涂抹浴液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泛着细密泡沫海绵沿背部流畅的线条一路滑下,经过柔韧的纤腰,直到挺翘结实的臀部。
我把手指小心挤进他将要迎接我的部位,引他全身一缩,连骂也骂不出来。
宝贝,放松……
听了我的话,他两眼瞪得大大的,用力咬住嘴唇。
还好,由于麻醉剂的作用,红嫩的下唇上只有浅浅的痕迹,总算没伤着了。
如果你再咬嘴唇,我就在这里上你。
他听了我的话,闭上眼睛,连连深呼吸几次,仍是止不住全身的颤抖。
我轻轻地扶上他下体,小心地清洗它。
他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明明极力抗拒这样亲密的接触,却仍是在不断的刺激下勃起。
这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是男人都忍不住……我亲吻他潮湿的眼角,轻声地安慰。
舌尖的咸味让我心脏紧缩。F9F1D1EDC6226D04F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我不想他感到屈辱,真的不想。
我要好好的爱他,真的想好好爱他,用我全部的精力爱他。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离开而已……我在心里默念。
我知道这不是理由,任何人都没有权力以这种借口伤害别人,没有。
不过,只要能得到你,能把你永远锁在身边,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所以我下药,像个下三滥的小流氓。
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所以你骂我一点也不冤枉。
但我们的第一次应该是神圣的,美好的,我真的这么希望。
我不要你有屈辱的感觉,我要你得到快乐——即使仅是肉体上的快感也好,我要你快乐。
我也脱光了衣物,跨进浴缸。
你看,我们是一样的。
他盯着我亢奋的下体,半晌过后,脸颊通红,用力闭上眼睛,恶狠狠地说了声:变态。
等我们身上都飘着沐浴液残留的淡淡香味,我将他抱回房间,小心地放在床上。
我在他上方撑起身子,仔细地看着让我为之着魔的美丽双眼。
他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突然闪过一丝轻蔑。
我早该知道你是这种目的,不就是他妈的想玩男人!亏你能找上我,我他妈的可真荣幸!
算了,你花了这么多心血,不验收成果也说不过去,要做就他妈的干脆点。
他一口气说完,闭上双眼,一脸的视死如归。
我叹气: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果然,听了我的话,他再度睁眼,狠狠瞪我:少他妈的胡扯,信你话老子就是他妈的大傻逼!
声音虽然绵软无力,却着实透着一股狠劲。
我他妈的确实是傻逼,居然还把你当好人,当朋友……
他又闭上眼睛,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和辛酸。
我低头吻上他的嘴唇,不想听到这样伤心悲凉的话语。
他的嘴唇出奇柔软,令人流连不已,更想深入。
等我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连连咳嗽。
忍不住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