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2)

立时,屋中三人都沉默了,空气弥漫着紧张。

好一会,妫宁才低声用沙哑的声音道:“……如此,那小格格便绝不是因为早产而死了。”

妫宜混沌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小格格出生到死亡,由死亡又到现在……宋格格疯狂的歇斯底里、胤禛的怪异表现、碧云的蹊跷翻供……妫宜明白了……她神情悲悲戚戚,突然哭了起来,慌得碧兰也不敢跪着了,哭着抱住妫宜道:

“福晋!福晋您怎么了!不要吓奴婢了!奴婢乱说的,都不算数的!……福晋……”

妫宁也赶紧哭着劝道:“姐姐莫要如此,切忌让别个看去了!”说完,便将妫宜揽在怀里,妫宜事到临头,却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死命用帕子堵住自己的嘴,趴在妫宁腿上呜咽个不停。妫宁看她如此伤心,也陪着默默流泪。好一会,妫宜才停住,悲伤的对妫宁道:

“我真不是一个好妻子……爷……爷他受了多少委屈啊!我却只知道自己想着自己……”说完,又忍不住哽咽,强吞下泪水道:

“妹妹!此事还请你……”

妫宁心中叹息:妫宜啊妫宜,好一个柔顺的女孩子——自己都这般境地了,反倒说对不起胤禛!四阿哥,这样的女子你若是都不爱惜,那你便是这天下第一负心人!

妫宁收拾起复杂的心思,温声道:“姐姐不必多言!这事,妹妹我就把它带进棺材里了!”

碧兰也哭着跪下道:“主子!奴才愿以死明志!”妫宜忙道:“不必如此!只需牢记此事不得外传!”碧兰知道这是四福晋仁慈,才放自己一条生路,便死命跪下磕头,却被妫宁拦住:

“你要是真心报答你家主子,方要记得好好伺候她,不可让别人伤了她!”碧兰自是答应不提。

晚上妫宁回到菊园,也不敢再将此事告知锦儿——这事知情者几乎都难逃一个“死”字,她又怎能牵连锦儿?妫宁只好自己在床上烙饼子,烙完A面烙B面,声音夸张的把在小榻上沉睡的锦儿都惊醒了。妫宁一向都不认床,从来都是沾枕头就睡。现在这样子一看就是有问题!锦儿自得到妫宁的信任后,两人间便不再有什么秘密,所以便很自然的认为她病了,于是便起来问道:“格格可是哪里不适?”

妫宁知道自己露出破绽了,只好敷衍道:“我白天在福晋那里茶水喝多了,有些睡不着!”

锦儿不疑有他,便道:“我去给格格煎一碗安神茶。”妫宁本不想劳烦她,可是自己确实有心事睡不着,只好借此支开锦儿独自想问题:

既然小格格是语嫣进府之前便怀上的,那必然不是胤禛的孩子!语嫣是谁送进来的呢?是太子。

那么小格格的生身父亲极有可能就是太子!可是以太子之尊,即便是府中有婢女怀孕,也不必将人藏匿在胤禛府上啊?而且语嫣是怎么和太子勾搭上的?她又怎么会在选秀的时候那么嚣张的指使太监杀人?为什么她原来的婢女彩玉会以她的名字出现在秀女的名单中?

一个问题解决了,一串问题又出来了!妫宁想的脑袋都炸了,却没有一点头绪。只好将想不明白的事放下,考虑能想明白的:

小格格既然不是早产,那必然也不是因早产而死,那么她还是自然死亡吗?而且小格格不是早产的话,那妫宜姐姐的婢女碧云,也必然不是在语嫣必经之路上洒水的人了!即使她真的洒水使语嫣摔倒,那也不是致使她生产的原因……语嫣生产是因为到了预产期了!

如此一来,碧云被诬陷的可能性就很大了,那么她一开始喊冤也是真的!果真如此的话,什么人会陷害碧云呢?妫宁咬着手指想,忽然想起以前张廷彖在破卓力格图之死的案子时,于福来之说过的话:“找到最终得利的人便找到凶手了!”

碧云是姐姐的婢女,那就是想要害姐姐了?可是姐姐并没有成为什么人的阻碍啊!她身为嫡福晋的事已经成定局,即使她死了也是嫡福晋!其他女子即使被扶正也只能被称作“正福晋”,那是完全不同的。害了姐姐,什么人得利?

“李氏?语嫣?耿格格?”一直到锦儿把安神茶端进来,妫宁都快因为思考过度而晕过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小格格之死绝对和碧云没关系,也就是说和妫宜是没关系的!但她这样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又怎么会死的如此蹊跷?她死于什么呢?

根据妫宜的说法,孩子的尸体呈紫色。这正常吗?妫宁觉得不正常。她也曾见过死人,他们虽然都挺可怕的,可是也没有这种奇怪的颜色啊!

想来想去,妫宁觉得还是得问医生才行。看来给大哥哥写信的时间得提前了!妫宁一边喝茶一边想问题,思考到这里,她抬头嘱咐锦儿:

“锦儿,你明天去找碧兰,让她帮你查明狗儿的背景,看他可靠不可靠。我这便要给大哥哥写信!”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狗儿的身世

第九十六章 狗儿的身世

第二天一早,锦儿就去找碧兰说明了妫宁的意思,谁知碧兰听是要打听狗儿,却是拍手笑道:“锦儿妹妹若是想打听这个狗儿可算是找对人了!在这府里,怕是没有人能再比我了知道此人了!”

锦儿听了大喜,忙拉了碧兰坐下,听碧兰道:“狗儿上面还有一兄一姐,说也奇怪,他那哥哥姐姐就像是和他老子娘一个模子出来的似的,真真是一个性子——嘴碎不把门。为着这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也就是因为他们都是这府里的家生子,且为人却也良善,倒也在这府里相安无事。只是那最小的狗儿,却是截然相反的性格,脑子机灵不说,办事也牢靠!”

锦儿听了有些奇怪,“听起来姐姐倒是十分熟悉这狗儿的?”

碧兰明白锦儿的意思,“这狗儿倒是和咱们福晋有些渊源的。一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那时他老子还是厨房的采办,这虽是有油水的差事,可恨他老子被人撺掇染上了赌瘾,没多久就把那些家底输了精光不说,还偷偷把采办的钱也拿出来去赌,后来事发他怕府里责罚,再加上外面那些逼债的阎王,他竟然撇下这一家子老小要跑路!”

锦儿惊讶道:“此人竟敢如此放肆?”

碧兰笑道:“皇子府岂是好欺的?还没等他跑出大门,福晋下个令,就咱们这十来个家丁便把他抓回来了,还没惊动一点巡城的御林军!”

锦儿佩服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不曾听说此事!”

碧兰道:“此事怎能外传?若是让别个知道了,咱们皇子府的威名还要不要了?不过这事虽然惊险,到是让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了咱们福晋的本事,全都收拢心思认真办差。”

锦儿若有所悟道:“说的也是。前几年,我陪着我们格格和福晋住在本家府上时,便看出福晋绝非凡人。”

碧兰并不答话,只是笑着继续道:“那祚死的老狗,自然以家法处死。不过咱们爷仁慈,竟没有将林婆子和他三个儿女一起上路,只是让高谙达把林婆子和他三个儿女一起赶出府去。”

锦儿同情道:“如此说来,他们倒也有些可怜。”

碧兰点头道:“谁说不是?福晋也看着这几个人老的老,病的病,甚是可怜。又道是:他老子做的孽和孩儿们有什么相干?因此就去求了四爷,把他们留了下来。

那狗儿虽然机灵懂事,性子忠厚,却病得实在厉害,福晋看他到还可早就,于是不仅给他请了先生看病,还让他顶了他老子的缺,也算是给他们一条活路。

狗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一直都是感恩涕零,想着法的要报答福晋。所以锦儿妹妹,你家格格的事情尽管放了心的交给狗儿去办,狗儿必然不会出卖咱们。”

锦儿这才放下心来,又对碧兰道:

“虽然如此,尚需告知福晋一二。”

碧兰道:“那是自然。”

于是二人闲聊了一会,锦儿就去向妫宁回禀了从碧兰那里得来的情报。

在菊园里,妫宁正点起熏香,伏在案上写字。锦儿一边给她研磨一边皱眉道:

“格格,依我看,咱们的福晋恐怕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弱势啊!”

妫宁笑道:“你当这大宅门里的格格是好当的么?要是咱们府上也和本家一样这么多枝枝杈杈,你便知道为什么妫宜姐姐这么厉害了。”

妫宁自然知道妫宜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妫宜很会管家,收拾下人、奴才,连妫宁这个穿越者可能都比不上她!有时候妫宁甚至猜想:妫宜这样的管理人才,到了现代恐怕也能随便混个公司高层吧。

但管家和管理爱情是不一样的。她现在之所以这么脆弱,肯定和深陷情网有很大关系。“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瓜啊!”妫宁心中叹息着。

锦儿也知道大宅门内是非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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