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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起初也没想到他的行踪会那么快就被人发现。”凌霄解释道,“他虽然武功差些江湖经验也少,但比起我和大哥,还是他在外面活动更安全些。”凌霄在房里踱着步子,“想想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如果躺在那的是我,你和莫言会怎么做?也许你还会想都不想的救我,但莫言绝不会。”
“别把我想的那么好,说不定我见你风华正茂、体态匀称,一时心生恶念把持不住,就给你卖到肉铺了呢。”我仍然觉得他们让小弟弟冒险的行为不太好,可也不得不承认,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至少大家不会太注意他,也不会太防备他。
我又问道,“这里为什么要叫碧微呢?”他抓过我的手,在手心赫然写下“避危”。
我们谈话间,窗外便稀里哗啦地响了起来。同样是细雨轻寒洒亭轩,如果在秋天,人们十有八九会觉得凄凄楚楚,可春天就不一样,即便是惆怅对愁肠也依旧会觉得有希望。于是,在充满希望的氛围下,我们展开了两个文艺青年的世纪性谈话,探讨内容很简单…………艺术与生活到底谁模仿了谁。
一开始我们俩壁垒分明。他坚称,我们之所以认为春天充满希望,是因为春季万物复苏,那些文人墨客亦是受此影响。我则与他相反,我的理由是,我们如今一看到杜鹃就把它当作忧愁的象【炫|书|网】征,可事实上这种小鸟很凶残跟忧愁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之所以会对它产生这种错觉,完全是被传说和诗文忽悠了。但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学术探讨,我们都开始倾向于对方原本的观点……
我们在发现这一趋势后,立即停止了讨论,都表示要躺床上,蒙住脑袋,重新思考。能把他侃晕,这让我很有成就感,春天,万物复苏,果然到处都洋溢着希望的色彩。照这样看来,就算他知道我不是左明珠也未必会把我怎么样,当然前提是我在能把他侃晕的前提下保证自己不晕。
在临走前,他忽然叮嘱我,不要把密道的事告诉云清。我刚要答应,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死不认账的坚定态度,又开始装傻。“你可知道今天那个姓赵的来干什么?”凌霄问道。
“应该不是倾慕我才貌双全吧。”
“他是来打听云清他师父和师兄弟的事。”
“你怎么回答?”
“我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他都跨出门了,又转过头对我坏笑,“和你学的。”
我有预感,我终于要红了……去图书馆借书写论文去咯!!我真的好想太监了它(指毕业论文)!!
第九十三章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1
第九十三章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1 在之后的几天,又陆续有人来打听魔教流血事件。不管别人怎么问,凌霄只有“不知道”三字作答。当然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被打发掉也就不是老狐狸了,于是他们开始在我身上下功夫。哼,你们以为胭脂香粉、新衣服就能打动我吗?做梦!你们看我的脸,很像叛徒吗?开玩笑呢,这点东西就想叫我背叛组织,最起码再加文武双全、家财万贯的美男子五百名!
可怜的云清一直很不开心,尤其是见到这些人后,我想一定又勾起他对故人的怀念了吧。为了哄他高兴,我没事就画些可爱的小图,前天是小龙人,昨天是阿拉蕾,今天我准备画蓝皮鼠和大脸猫。我哼唱着“世上有我就有你,唧唧唧唧唧唧;我们永远不分离,喵咪咪喵咪咪喵咪咪”拿出文房四宝,满怀纯洁的热情勾勒出这段跨越种族的爱。可当我献宝一样拿到他眼前,他却笑得无比勉强。
我想大概男人对这种可爱的形象都不怎么萌吧。想想男人喜欢什么?H漫里的大奶妹貌似很受男同学欢迎,可我不会画,我最大尺度也就是在作业本上临摹个《万有引力》而已。最后思来想去,我抓起一根最粗的笔,拿上墨盒,决定在院子的墙壁上涂一幅具有文艺复兴风格的名龟4互攻图。就在我茁壮健美的拉斐尔即将完稿之际,一个不懂欣赏,对力与美完全没有爱的人夺过了我描绘理想的工具。
凌霄愤慨地责备我,说我磨秃了他昂贵的笔、浪费了他上好的墨,更令他无法容忍地是,我居然弄脏他的墙壁……我争辩说,这是艺术。结果话未说完就被拖死狗一样拖走了。没错,就是这个家伙,他毁了我一个做神笔马良的机会!
于是在吃午饭。这个合家欢乐地时刻,我却被迫饿着肚子擦墙。
“还是吃完再擦吧。”云清很好心地为我求情。。。
“不行。不擦干净不许吃饭。”凌霄愤怒地嘟囔道,“画什么不好非要画王
我饿得头晕眼花,作哀求状,“这不是王八,这是神龟。”
“管你什么神龟还是王八。反正不擦干净你就没饭吃。”
不知是凌霄风流债欠的太多心中有愧,还是男人普遍都对乌龟这种可爱地小动物怀有复杂的感情,反正我不太能理解,我觉得我画的神龟挺好挺传神的,为什么就得不到大家的欣赏呢?
吃饱喝足地一只大摇大摆去睡午觉了,可怜我肚子里还在唱空城计。好心的云清拿了抹布又多端出盆清水帮我一起擦,顺便趁机八卦加情报交流,“你不觉得他有点怪?”
“他天天都怪,又不是刚从今天开始。”我以为云清是为凌霄逼我擦乌龟的事抱不平。
“我不是说这个。”云清往我身边靠了靠,“他从不提大公子的事,你没发现吗?”
“嗯。你一说好像是这样。”我低声问道,“他们小时候的事你知道多少?”
云清清咳一声。洋洋洒洒开始表达他对“雏凤新声”的期待。说到激动处连音量都跟着提高,吓得我一个劲的“嘘嘘”。不知道还以为在把孩子撒水。初步鉴定,此君乃凤粉一枚。都说粉丝是盲目的,群众诚不欺余。虽然这孩子一直在跑题,光顾着回忆他似魔似幻的鸣凤公子,完全忘记了我问地是他们兄弟之间的JQ,不过我也没打断他,我犯花痴的时候貌似也这副德性,可以理解。
可当他说到小时候偶尔和心仪地大公子一起读书时的情景,我终于不厚道地喷了。他居然用“意气风发、激扬文字”来形容当时地情景……那时候鸣凤十二、三岁,他连十岁都不到,我刚婉转表达了对两只小小正太地疑惑,就立即招来白眼暗器劈头盖脸的袭击。
我左手掩面,认输了。也许人家早熟,小小年纪就有远大理想,不像我整天沉迷于小神龙俱乐部什么都不关心。(我认为主要是因为他们没有小神龙俱乐部可关注,否则他们地心思也会集中到《夜行神龙》之流上)
“请您继续八。”真受不了他,挺大一只男淫了,怎么说起小屁孩时代读书、写字、闲扯淡的破事来还那么热情洋溢?难道太子爷真的特别有魅力,或者大腿特别粗壮好抱?我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不知不觉间有些出神。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云清话语中带着些许恼怒。
“对不起,你刚说什么?”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先问你个问题,你多久没洗过手了?”我对彪悍太子党的忠贞程度非常好奇。
“吃饭前刚洗过,怎么了?”
“哦,没什么,以为小时候大表哥在和你读书时不小心碰了你的手,于是你直到现在都没舍得洗过。”我见他要拿抹布给我擦脸,忙捂脸。他见我捂脸,又转而袭向我精心梳理的发髻。我把抹布一扔,起身就跑,“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你追我赶的小屁孩游戏,被一声铿锵有力的“成何体统!”打断。我和云清像背不出书的小学童,凌霄青着脸靠在门边除了没拿戒尺,简直和教书先生一模一样。虽然我觉得成何体统”这四个响当当的大字还是留给他最合适,不过出于欺软怕硬的本能终没说出口,只是回头对云清讪笑,“说你呢,成何体统!”
凌霄认真地扳正我的脸,“你是不是不饿了?”经他提醒我才想到自己还没吃饭,果然人不八卦枉少年,我听八听得太入迷都忘记这事了。
我扒饭扒得正欢,云清又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我端起碗就准备跑。“嘘,快坐下。”他小心翼翼地看看外面,坐到我身边,“你不是想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