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男不像以前那样单纯,也懂得思考了,闻言有些踌躇,“娘,要去铁柱家,得经过两个舅舅的住处,若是喊他们过来,那舅舅……”
许真真叹气。
许静那人心眼比针尖还小,在他们看来,铁柱一家是外人。喊外人不喊他们,若得知后,又该闹腾了。
但是喊他们吧,又得喊长贵、平安兄弟,几家人挤在一块儿,闹腾得很,她不是很喜欢。
“算了,你去伙房跟你爹说一声,让大明弄些烤肉过去给他们尝尝便是。”
几个姑娘面露古怪,“娘,爹爹在伙房做饭?”
“嗯。”许真真不以为意,“你们先把新衣裳换下,咱们先贴春联,再打扫屋子,然后吃饭,洗澡洗头洗衣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话事权如今在她手里,谁敢不听?
姑娘们纷纷应,“是。”
许真真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自己是家长,好像要给孩子们派压岁钱,这又急匆匆的回房准备。
天色全黑了之后,一家人总算坐在屋厅里吃了顿丰盛的年夜饭。
小雨早就停了,外边爆竹声声,孩子们都出来玩了。
年轻男孩女孩们也出来玩爆竹、跳格子,杨家几个闺女也想凑热闹,饭都没吃上几口,便去洗澡洗头,好出去玩。
饭桌上,只有张老爹、温老爷子、刘福发几个上了年纪的,在喝着小酒聊天。
张老爹眼眶红红,“瞧咱们村这般光景,让老奴有种身处盛世的错觉。实质上,在这样寒冷的年三十,外边饿死、冷死的人,不知凡几。
老奴每日吃着大米饭,都在感念老爷的恩德。若不是有他,老奴一家子,全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当时他们濒死,杨瑞就好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把他们带走。
虽然以奴仆的身份进入杨家,可杨家人,却从未当他们奴仆。
与主人一样的食物,一样的穿着和住处,还有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
这些,让他们感到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卑贱如牲畜的奴隶,内心感到无比的温暖。
可今日是年三十,那些刻意遗忘的人,在脑子里、心里都鲜活了起来,所以张老爹很难受。
张大明抹了一把眼泪,强笑着劝说,“爹,都过去了,今个儿高兴,不提了啊。”
张老爹点点头,冲杨瑞道,“对不起,主子,是老奴败兴了。”
他脸上肌肉抖了抖,想笑,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滑落。
温老爷子看着这对默默垂泪的父子,心里也一时感慨万千。
翌国近三十年无战争,民众得以休养生息。
可即便是这样,国库还是很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但凡民间出现天灾人祸,朝廷都无能为力,赈灾力度很薄弱。
他在外行走这些年,见过太多在灾年饿殍千里的惨景。
内心悲痛又能如何?
他在位期间,做了许多努力,也有所改善,却因此引来皇帝的猜忌,逼得他不得不急流勇退。
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微弱了。
温老爷子面色几经变化,最终负气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想了!这天下始终被那一帮人握在手里,手握重权的大臣尚且没有办法,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又能做得了什么?但求有口暖饭吃,便心满意足了罢。来,喝酒,喝酒。”
杨瑞几人对视了一眼,都好无语:您都站在道德制高点抨击“朱门酒肉臭”了,谁特娘的还能心安理得的继续吃吃喝喝呀!
刘福发小声道,“温老,您也知咱们是小老百姓,有些话,你不能明说,是要杀头的。”
他端起酒杯,“知您心怀百姓与天下,但是,个人之力实在太过微末,咱只能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便问心无愧了。其他的,听天意,尽人事吧。来,走一个。”
温老爷子没想到,被许真真逼着才认几个字的刘福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听天意,尽人事……
他怔了怔,忽然心灵通透。
端起酒杯,“好,喝酒!不醉无归。”与刘福发的酒杯碰了碰,便干了手中的酒。
然后,一直吃吃喝喝,最后都醉了。
刘福发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张老爹在哭,温老爷子手持酒杯打太极,杨瑞脚步踉跄的离去。
在这几个男人中,他或许是头脑最清醒的,也是最痛苦的。
许真真在院子里,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等她忙完,回屋厅一看,见几个酒鬼在抱头痛哭,顿时头疼。
把去给妻子提洗澡水的李守业喊来,先给他们喂了灵泉水,再一一送回房去。
等安置好他们,她才去找杨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杨家几姐妹在院子里搞了个火堆,有的出门外与邻居们聊天说话吃瓜子,有的就守着火堆,和温老夫人说话。
火堆发出毕啵声,火光映照出她们柔和的脸庞。
门外寒风凛冽,孩子们的喧闹声,驱散了寒冷。
这是一个喜庆温馨的夜晚。
许真真进了房间,没发现杨瑞,便又跟着进了空间。
杨瑞果然在这里。
他没有点灯,手持酒壶,坐在一楼喝闷酒。
一枚孤冷的月挂在天边,月光撒下来,清凉如水。
四面八方的黑暗,将他围困在中央。
许真真从未见过他如此失落的样子,一时间怔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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