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见那女子已渐渐將遮着双眼的手小心翼翼的移开,便面色暗沉的朝向那女子吼道,“衣服呢!”声音冷厉,带着深深的愠怒。
那女子听着男子的怒吼,身子猛地一颤,战战兢兢伸出一只手指向茅屋一侧的墙壁,“在……在那里!”
“出去!”那男子顺着女子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几件破破烂烂的衣裳,看样子应该是被火灼伤,要不就是被利物划破,此时已经破旧不堪。
那女子望了一眼那破旧不堪的衣物,又望了一眼满面狰狞的男子,心中一怔,略微迟疑,竟未有任何动作。
那男子见那女子久久未有动作,面色不由得再次变得狰狞,那的双眼在室内迅速地环顾一周,见到床侧的桌案上放着一个装着汤药的瓷碗,他猛地伸手抓过,向地上猛地一甩,“我让你出去,没听见吗?!”此时的他,俊朗的面容此时竟有些扭曲。
那女子猛地一颤,猛地从地上爬起,意欲向门外逃去。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着沉稳有力地重物击地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推门而入。
那男子见状,猛地一震,瞳孔微缩,这婆婆虽然面色苍老,但气势逼人,一看便知必定不是一般凡人。
那女子见状,也猛地驻足,有些许惊惧的望着那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娘!”
那男子微微一怔,这头发花白的老者竟是这女子的娘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老婆婆听了那女子的叫声,将拐杖微微向前一杵,声音清冷沉稳,似是在询问那女子,又似在给那男子施威,继而伸出一只手朝向那女子。
那女子也很是温顺的向前几步,扶住那老者,缓缓地向男子移近。
这时那男子才惊奇的发现,这老婆婆竟是一位盲者!
“你这小子脾气还挺大!”那老婆婆来到那男子身前,空洞无神的双眼直直的盯向男子的上方,皮笑肉不笑的冷道。
“你又是什么人?”男子望了那老婆婆数秒,好似没有听到她刚刚的问话,微皱着眉头道。
“哈哈……老妇还没问你是谁呢,你竟先发问了?!”那老婆婆听着男子的问话,紧了紧手中的拐杖,面色清冷的道。
那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此事有些不妥,便轻轻地双手抱拳朝着那老婆婆道,“晚辈南宫瑾,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老婆婆听了南宫瑾此时的回话,面色猛然变化,明显感到她那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继而急急地道,“你是南苍皇室之人?!”
“在下正是南苍王南宫擎苍之子,南宫瑾!”南宫瑾听了那老婆婆的疑问,便再次紧了紧握着的拳头,甚是恭敬的回道,“晚辈南宫瑾感谢前辈救命之恩!”说着向她微微颔首。
“哼!不必了!”那老婆婆听了南宫瑾的这番话,面色立时变的暗沉清冷,重重的将手中的拐杖触地,瞬间转身,“琪儿,这位小哥现在已无生命危险了,没必要到在这里了,立马送客!”
说着杵着这沉重的拐杖一步步的走出茅屋,留给南宫瑾和那名被称为“琪儿”的女子一个清冷瘦弱的背影,那背影此时被拉得好长好长。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态度转变
“娘!”那被称作“琪儿”的女子望着老婆婆那渐渐走远的身影,最终还是一脸哀求的道。
那老婆婆听了琪儿的哀求声,微微一驻足,手中的拐杖轻轻触地,片刻之后,继续向前走去。
那琪儿站在原地怔愣良久,继而回眸望了一眼床上依旧一脸惊愕的南宫瑾,转身向屋外走去。
南宫瑾很是疑惑的望着这母女二人离开的身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待到这茅屋门轻掩,他再次掀开被褥,将那破烂不堪的衣物穿到身上,虽然衣衫褴褛,但还足以遮掩隐晦之处。
另一间茅草屋中,那琪儿紧紧的跟在老婆婆的身后,一脸的哀怨。
老婆婆似乎感觉到了琪儿的怨气,猛地一驻足,将拐杖狠狠的敲击地面,发出一阵闷响。
琪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跳,面上的怨气瞬间消失,一脸的惊惧。
“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收留他的!”那老婆婆微一侧脸,布满褶皱的面庞透露着清冷与决绝,不容别人反驳。
琪儿望着此时的老婆婆,不由得咬了咬嘴唇,眸底有着些许的委屈,但貌似她很是惧怕这位老婆婆,也并没有反驳,捏着衣角向屋外走去。
“等等!”就在琪儿将要踏出门开的那一刻,那老婆婆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琪儿眸底闪过一丝丝的欣喜,猛地顿住脚步,回头望向老婆婆,“娘亲,你是不是不让那位大哥哥离开了?!”
那老婆婆提着拐杖一点点的转过身来,空洞无神的双眼望向琪儿所在的地方,面色依旧清冷暗沉。“你马上就将那人送出谷去,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
琪儿听了面上的欣喜立马消失,盈起一丝丝的疑惑,娘亲为何会说改变主意,这个“改变主意”到底意味着什么?虽然她心底有无尽的疑惑,但既然老婆婆的都这么说了,她也只有照着去做,于是很是不乐意的走出屋子。
老婆婆听着茅屋门轻掩的声音,面色变得很是凝重幽深,微微仰首。轻叹了一口气道,“这真是冤家路窄啊!”
琪儿来到南宫瑾所在的房间,轻敲了几下门。见无人回应,便轻轻地推门而入,蹑手蹑脚的向室内走去。
“你在干什么?!”就在这时南宫瑾突然从屋外走进,望着此时神似小偷的琪儿,不由得怒道。
正抬步向里窥探的琪儿。被南宫瑾的这声冷语吓了一跳,顿时转过身来,一脸惊惧的望着南宫瑾,“我……我来看你走了没有?如果没走的话,可以,可以将这件衣服换上再走!”说着不由得将眸光落在南宫瑾那破烂不堪的衣服身上。轻轻地举起手中托着的几件粗布衣裳。
“不必了!”南宫瑾望了一眼她手中的衣服,眉峰一横,冷冷的道。“还有一名女子呢,那女子现在在哪儿?!”说着眸底闪过一丝死的殷切。
“女子?你说的是一名穿着白色罗裙的女子吗?”琪儿听了南宫瑾的这番询问,微微沉疑数秒,继而抬眸凝向南宫瑾,小心翼翼的道。
“对。就是她,她现在到底在哪儿?!”南宫瑾一听这琪儿所说之人正是皇甫以柔。便很是激动的抬步上前,急急地抓住琪儿,满目殷切的道。
“她,她……”可能由于南宫瑾太过激动,此时抓着琪儿的手力道过大,致使她面上尽是痛苦的表情。
“快说啊,她到底在哪儿?!”南宫瑾至此还未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失礼,他见琪儿半天没说出重点,便不由自主的将她摇晃起来,眸光也随之变得红灼。
“咳咳……她……”琪儿好像被他摇的有些眩晕,晕晕乎乎的伸出一只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竟未能讲话说出来。
南宫瑾望了一下琪儿所指的方向,微微沉疑片刻,猛地将她松开,疾步走出茅草屋。
琪儿一时没支撑住,直直的跌倒在地,她伏在地上轻轻地抚着痛处,嘴里呢喃出声,“娘亲正在为她施针治疗!”
南宫瑾急急地来到另外的几间茅屋,很是粗鲁的将房门一个个的踹开,继而近乎疯狂地在里面一顿乱翻,几间茅屋之内都没能发现皇甫以柔的身影。
最后他再次找到了琪儿,很是愠怒的向她质问皇甫以柔的下落,但琪儿也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