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全身一振,露出了快哭的表情,他难过地拽着自己的衣角,在二叔的责骂声中,仰起头可怜地看着阿瑟。
“他被绑架了,这几天你在干什么?”阿瑟的声音森冷地响起,因为是在大厅里,很多客人都看了过来。
阿瑟隐隐的有些恼怒,这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小兔子是什么意思?
“小兔子”是阿瑟为陆灏起的别名,可爱,正衬得陆灏现在的表情,红红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阿瑟,肩膀微微地耸动着,偶尔还抽噎一声,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遭到陌生银发男人的质问,陆柏深心情很不好,他冷冷地反问道:“这关你什么事?你是他的谁?”
阿瑟危险地眯起眼睛,可怕的气压逼了过去,一时间死亡的恐惧萦绕在陆柏深的周遭,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心脏闷闷的发疼。
“老板。”几名保镖靠了过来。
“丽都”的总经理陆苏走过来,用息事宁人地态度说道:“好了,小少爷没事就好,多谢这位先生,还请务必接受我们的谢意。”临了又道,“我们进包厢在说吧。”
大厅却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陆苏引着他们进包厢,阿瑟身子一顿,眼尖地瞄到背影像极了随陌的男人转入了拐角。
阿瑟立即拨开人要追上去,急切地想要抓住这只不听话的小豹子。但是“小兔子”陆灏拽住了阿瑟的衣角,用可怜兮兮地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询问“你要走了吗?你不管我了吗?”
阿瑟烦躁地搔了一下头发。
贵宾包厢内,殷澈挑起随陌的下巴,深黑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小陌生气了?”
随陌的眼睛一瞬,随即一撇嘴,“哼!没用的男人!”
殷澈勾着嘴角,轻笑:“吃醋了?”
“嗯哼!”随陌撅着嘴,像个向父亲撒娇的孩子,倒进他的怀里,然后蹭啊蹭,“啊,我不甘心!明明我才是最棒的,那个笨蛋男人!”
“呵。”殷澈搂着撒娇的随陌,笑意溢满了眼睛。
站在门边的莫颜眼瞳里飞速地闪过一抹精光。
拍卖会即将开始,阿瑟搂着陆灏的肩,走进了会场。陆灏显得很局促不安,他扫视着会场里的每一个人,看到一些眼熟的脸孔,他们无不是商界的名人大腕,以及黑帮的领袖,政界的名人。
虽然阿瑟答应了会帮他,但是陆灏还是克制不住地害怕。今晚拍卖的好多东西都是爷爷生前特别喜欢的古玩,他想要拿回来,可是……被绑架时的恐怖经历又涌上心头,他连看一眼二叔的脸的勇气都没有。父母早亡的他,爷爷生前百般疼爱,也造成了他受尽排斥和嫉妒,爷爷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爷爷突然死亡之后,他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完全招架不住来自各方势力的迫害……
“别怕。”阿瑟凑到他的耳边,“有要的东西就举手竞价,有我。”
阿瑟的眼睛在人群里扫视,微微皱拢的眉头显示出他的不悦和烦躁。
此时,门口传来喧哗之声。陆灏好奇地转过身,随即他倒吸一口凉气——好漂亮的人!
身穿唐装的男人,优雅的气韵,举手投足间的王者气场。深邃的黑,仿佛他周遭的光线都被黑暗所吞噬,夜色的妖娆与神秘的魅力全部融合在他的身上,勾勒出极致的美。
如果说唐装的男人是如夜色的美。那么他身边的红发男人则是张扬的血月,妖异、狂狷、不羁、桀骜……
不同类型的美人,站在一起却出奇的和谐,甚至眉宇之间竟有几分奇异的相似,是父子也不为过……看不出年纪的男人,积年沉淀的优雅和内涵,又或许是……兄弟?
阿瑟脸色一变,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猛地转过身来。陆灏被阿瑟吓了一跳,感觉到阿瑟的僵硬,他抬起头望着阿瑟的脸,忽然怔住,惊恐布满陆灏的眼睛里。
好可怕的眼神,极致的愤怒,无边的怒火,仿佛又黑暗的气息从阿瑟的背后冉冉升起,可怕的低气压,周遭的温度骤然降低。陆灏抱着双臂抖了一下。
陆灏顺着阿瑟的目光看去,那名红发的男人露了露白森森的虎牙,眯着眼睛危险的笑,挑衅的意味浓郁,视线相碰仿佛爆出了火花。
陆灏瑟瑟发抖,猜测那人难道是阿瑟的仇人?究竟有多大的仇?阿瑟的表情好可怕。
感应到小兔子的惧意,阿瑟搂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凑到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口。然后扬起头,同样挑衅地看着随陌。
随陌露了露白森森的牙齿,表示耻笑:“幼稚!”
随即他露出迷离的眼神,发出一声魅惑的隐隐,纤细的腰肢扭动了一下,靠近殷澈的怀中,然后情…色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脸颊,随陌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邪魅之中透着一股难言的诱…惑力。
随陌的一只手又抚上自己丰圆结实的臀,扭着腰肢蹭着男人的大腿,瞬间勾出了周围“观众”们的倒吸气声。
随陌轻笑了一下,挑衅地朝阿瑟眨了一下眼睛。
后者怒极,几乎像巨龙一样喷出火焰!嗜杀的因子窜上出来,捏着小兔子肩膀的手力气打了几分,顿时惹来小兔子的一声痛叫,红红的眼睛忽闪忽闪。
随陌皱了皱鼻子,哼了一下,将自己靠近父亲的怀里,黑亮的眼睛流光转动,掩着一股怒气,未被察觉。
重返人间?魔神 夜黑法则 【第050章】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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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即将开始,会场里尽数的灯依次关闭,只留下展台上明亮的白炽灯,和投放在物品上的光源。
随陌和父亲坐在黑暗的角落里,仿佛有深蓝的光晕打在这个角落,为他们蒙上一层神秘。
阿瑟和陆灏坐得位置靠前,他转过头,银色的眼瞳炙热地投注在他们的身上,黑暗的气息萦绕在阿瑟的身边,犹如魔王的强大气场缓缓地蔓延开来,那种嗜血而又可怕的气息仿佛形成了一股气流,以阿瑟为漩涡的中心,被卷入的人仿佛都体验到了死亡的可怕。
陆灏颤抖了一下,泛着水光的眼睛里闪现出害怕的光,他揪了揪阿瑟的衣角,红红的眼睛展现出他的担忧来。
阿瑟挑了一下眉,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人,好像不满十六岁。处处透着让人心生怜惜的脆弱,令人产生想要狠狠疼爱的冲动。阿瑟想说,他究竟有没有意识到,他这样的表情很容易让男人产生欲…望?
将手摁在陆灏的头上,揉着他棕色的头发,很柔软,毛茸茸的手感,和随陌的比起来有着微妙的不同。即使小豹子的柔软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jin…欲性~感,而陆灏则是单纯的柔软和脆弱。
阿瑟皱了一下眉头,心情更加复杂郁闷了。
陆灏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烦躁,抬起柔软的手碰了碰阿瑟的眉宇,好像要帮他舒展开来一般。阿瑟挑了挑眉,这个男生再勾~引他?
陆灏无自觉的动作总是能让男人产生施虐的冲动,只是可惜,阿瑟此时此刻全部的注意力仍然都集中在随陌的身上。
即使没有看着他们,全部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那种愤怒超过了承受的底线,如何抓回小豹子,如何教训,如何让他“难忘”!不断地在阿瑟的脑海里重复,怒火加之欲…火越燃越烈。
坐在他们后面的随陌沉着一张脸,余光注意着阿瑟抚…摸陆灏头发的动作,心情极差。
“陌儿。”殷澈似笑非笑地扫了随陌一眼,幽深的眼睛里折射出复杂难辨的光芒。随陌嘤咛一声靠在他的肩膀上,撅着嘴抱怨:“父亲,我才是最棒的,嗯?”
“当然。”殷澈轻笑,亲了亲随陌的额头,他修~长的手指如玉轻轻地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