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在失落着什么，就是内心有些发空。
犬执事思考了片刻：“你也只是揣测，并没有实据。不过，我还是比较赞同你的猜想。”
而黑山羊秘镜里，也有「无所不知的树人」，这不就和欲念之镜的效果重合了么。
安格尔无所谓的摇摇头：“不介意。不过，如果调查员真得到了答案后，希望后续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安格尔直接打断道：“不用，我的猜测本身就没有太大依据，成功率不高，没必要去尝试。就算真的尝试成功了，其实对你而言，也无甚必要。知道的越多，其实不一定是好事。万事屋本身处于中立，还有庞大的情搜系统，能承担起震撼弹，但你，以及你背后的英吉族，可就不一定能承担过重情报带来的后患。”
而昆特拉……安格尔很难想象，它去做推销的画面。
安格尔对这位魔神是有很多了解的，毕竟，南域巫师为了在深渊拓荒，没日没夜的研究深渊的一切。其中，深渊魔神肯定也是被了解的一方。
犬执事说到这时，看向安格尔：“你打算进去试试看吗？”
西波洛夫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其实我也会进入黑山羊秘镜，要不，由我来……”
犬执事便是如此考虑的。
乌芙丽一讲完，完全没有多待的意思，直接转身款款离开。
如果安格尔让他去黑山羊秘镜寻找「无所不知的树人」，然后询问相关事宜，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毕竟，他还欠着安格尔的人情。
犬执事颔首道：“可以。”
西波洛夫说到最后时，声音明显变低。
紧接着，水晶书册里飘出来一个半人半马的络腮胡老头。
随着安格尔的讲述，众人这才明白，为何他会说自己的猜测大概率说错的……因为，真的很大胆！
恶欲魔神，在南域更常被称为——不祥恶戏。
百龙神国的第二棒卖货，这个其实很正常。唯一让安格尔意外的是，以他对昆特拉的了解，这位对外表现很冷淡的洞龙，真的能卖货？
要知道，之前其他族群登台介绍商品时，就算不是激烈慷慨，也是语重心长，恨不得将自家商品给所有人试用一遍。
“这个消息是否为真，我也无法确地。但不祥恶戏的信徒，的确能够定期向欲念之镜祈问，并获得答案。”
“就在恶欲魔神的地盘。”
比起黑山羊秘镜里未知的信息，安格尔更在意的还是英吉族的心火。
简单来说，就是……卖货。
……
对此，安格尔也不在意，他能感知出来，西波洛夫去黑山羊秘镜应该有自己的事，而秘镜里的三大秘宝只要激活一次就会被传送出去，机会十分难得。如果让西波洛夫将机会消耗在这个问题上，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安格尔将自己的揣摩心路说了出来。
思及此，犬执事骗过脑袋，看着安格尔：“你应该不介意我让调查员去问吧？”
再说了，他都猜测黑山羊秘镜与欲念之镜有关系了，他难道还真敢进去吗？欲念之镜可是不祥恶戏的招牌！
既然不是巧合，那黑山羊和羊角恶魔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毫无疑问，这位正是书之灵——奥尔山卓。
在他们这边谈论的时候，一旁的西波洛夫有些坐立不安。他其实很担心安格尔会将目光投向自己，因为……他也会进入黑山羊秘镜。
虽然欲念之镜只会挑选一小部分的问题回答，但也说明了欲念之镜拥有某种通识能力。
安格尔点点头：“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个猜测，虽然我觉得这个猜测大概率是错的……”
没想到，真正介绍货品的不是昆特拉。昆特拉只是奥尔山卓的搬运工，奥尔山卓才是这次百龙神国商品的真正话事人。
路易吉：“所以你怀疑，黑山羊秘镜的物质界本体，其实就在恶欲魔神的领地？”
听完安格尔的讲述，众人都沉默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因为这个猜测的确有些过于大胆，只是一个不太靠谱的传闻，便让安格尔做了一个没有前因后果的揣测。
他以为奥尔山卓会介绍水晶书页最多的东西“人情”，但奥尔山卓从头到尾，完全没提过人情。
“而想要确认这个猜测，也不难。”犬执事：“只要进入秘镜，找到「无所不知的树人」或者「无所不能的镜子」，或许就能得到解答。”
安格尔也注意到了西波洛夫的情绪变化，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你怎么了？”
有的时候答案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思考的面向。
“你认为，欲念之镜就是黑山羊秘镜的物质界本体？”说话的是拉普拉斯，她也对安格尔的猜测很感兴趣，抬起头看向安格尔：“你确定这只是你的猜测吗？”
总之，这件事用不着西波洛夫。
不过，直到安格尔和犬执事交流完，也依旧没有提到自己，西波洛夫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当然，也可以说羊角恶魔去了其他无垠世界……但这是更小概率的事件了，可以暂时忽略。
因为暂时看不到双向通联的迹象，它也做不了成为通往深渊的媒介。所以在犬执事看来，顶多能确定它的本体在哪，其他的意义并不算大。
安格尔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还是算了，我没什么兴趣。”
安格尔想了想，道：“这个猜测其实很大胆，在我看来，估计九成的概率是错的。但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听……不过，你们也别真当一回事。”
要购买人情，起码要知道你的底细，以及你能否承受住人情给予的重担。
举个例子，像是西波洛夫的人情，奥尔山卓就绝对不会卖给长惑族。英吉族和长惑族向来不对付，如果长惑族的人购买了西波洛夫的人情，导致两族之间出现战争，这也不是镜龙愿意看到的。
毕竟，百龙神国虽然高高在上，但他们也不想因为人情错付，而导致白日镜域出现大冲突。
至于安格尔为何能那么顺利的购买到人情，一是看在拉普拉斯的份上，二是安格尔属于人类，对镜域各族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冲突，这才是他能购买到人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