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温最近总是在滑社交媒T。
他在茶水间边抿咖啡边忙里偷闲地点开IG,看见那个昏睡的猫头鹰头像发了一个限动,便急不及待按了进去。
没有任何配字,相片是高中nV生去迪士尼时很Ai拍的那个旋转木马,大概是调sE了,旋转木马在夜里发出昏h而暧昧的光晕。
相片左下角能隐隐约约看见一对手,小情侣般粘糊糊地十指紧扣着。
也没甚麽特别的,但阿尔温就是觉得这张相片有阵绿茶味,非常的锦暮云。
阿尔温知道锦暮云对白塘有多麽执着,郊游时看到那个落在白塘後颈的吻更是让他深信锦暮云没有放弃过。
能出现在锦暮云限时的人肯定是白塘。
自从大学初见时礼貌X地交换了帐号,他发觉锦暮云每次更新都是与白塘相关的。不过这四年他没见过锦暮云更新社交媒T,都快忘了两人曾经交换过帐号了。
近来锦暮云倒是猛发没有露面的疑似约会照片,阿尔温从他身上充份地见识到何为“低调得高调”。
锦暮云这是上位了?
他本身不是八卦的人,奈何对象之一是大学时期关系不错的室友,甚至自己曾经对人有点意思,无论是基於对旧友的关心还是好奇,他实在停不下探究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当然他所谓的好奇心也只是经过社交媒T满足,不会到处打听的。
何况在他的交友圈中,就没有跟白塘和锦暮云好得能被打听消息的朋友,他好像也没见过这两人有除了彼此的好朋友。
他们做甚麽都粘在一起,没有第三个人cHa入的余地。
阿尔温想起白塘身边那个水灵灵的omega,上次他被锦暮云瞪到腿软,一下子跪到omega跟前,对方见状笑到肚子痛的样子。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伤心。
如果可以,阿尔温想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没有甚麽好伤心的,能在锦暮云眼皮子底下跟白塘交往还活蹦活跳的,已经很厉害了,没有人能抢得过锦暮云的。
当然阿尔温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没觉得自己还能再遇到那个omega。
但他就是遇见了。
在民政大楼里。
阿尔温手中抱着资料夹,乘扶手梯到三楼,正要换乘电梯时,刚好看到一个有印象的身影。
他定睛观察,发觉那是冬青在婚姻事务处外按着手机,像在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穿得很厚,羽绒外套的拉链拉到顶上,还用空出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搓r0u着冻得发红的脸部。
omega头一抬,阿尔温冷不防跟人大眼瞪小眼。
阿尔温反SX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刚想凑上前跟他打招呼,余光便见白塘从旁边的事务处里走出来,身後跟着锦暮云,两人正在对话。
婚姻事务处。白塘锦暮云冬青都在。
阿尔温身T反应和脑袋运转速度一样快,他怀着一分对锦暮云的惧怕,三分大事不妙的预感和六分怕尴尬的心情,趁自己还未得到白锦两人的注意,瞬间往後退一步,躲进扶手梯与墙壁下的夹角空间,躲完又唾弃自己。
第一反应是藏就算了,竟然藏到这种没有退路的位置!
阿尔温弯腰缩到最里面,没有好奇地伸出头来偷听,但心理活动倒是异常活跃。
他们能同时出现在婚姻处,那锦暮云大概是真的上位了吧。不过白塘也太厉害了,三个人一起办解除AO订婚的手续,先不论人家omega伤不伤心,站在一起不会尴尬吗?
而且为甚麽是白塘和锦暮云进去,冬青在外面等?
他任由自己八卦的思绪飞奔了一会便绕回自己的事情上,检查起手中的文件,该有的表格不能缺也不能错,不然按公家机构的处理效率,一来一回的,能弄上许久。
他来民政大楼是想处理出差用的签证事宜,电视台有意弄一档科普节目,去往不同国家探究世界各地的大型环保建设,关注一下全球暖化议题,特意选了会好几口外语和有相关学历背景的他作为主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当天气预告员的,最多偶然会出现在清谈节目和去儿童台充当唱儿歌的背景版,根本没有主持相关的经验,但被领导指名也只好y上了。他就节目内容流程和制作组讨论了很多也向前辈请教了不少。
他正忧心地数着离出差还有多少个星期,肩膀就被轻轻拍了下。
头一转,看见冬青又大又漂亮的双眼。
「我说,阿尔温对吧?你也太怕锦暮云了,」冬青说完便走开,随後发现阿尔温还呆在那里便招招手,「出来啊,他们走了。」
「我,我没有怕他。」阿尔温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有气势得自己也红了脸。
从那个夹角空间走出来後,他终於能挺直腰板,但厚实的肩仍垂下,高大的他像小狗狗跟上冬青。
他想,白塘锦暮云就这样走了?都一起来了,也不送送人回家。
他打量着omega,生怕看到甚麽不开心的表情,这种小心翼翼的眼神马上引起冬青的注意。
「你怎麽这样看我?」
阿尔温呑呑吐吐好一会,最後说出口的却是与当下没甚麽关联的事:「话说大学的时侯,可能是因为身高吧,我还挺受欢迎的,单身时常被人告白。」
冬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暮云也试过在对话间暗戳戳地说自己跟白塘怎样怎样,难道突然开始炫耀是甚麽新型Alpha交流方式。
阿尔温继续道:「我觉得大家都挺好的,就答应下来,但明明双方也没做甚麽错事,我总是半年不到就被甩。」
「每次被甩了,我都很伤心,就会去喝两杯。几杯J尾酒下肚,头会轻飘飘起来,再跳跳舞,通常都会放松不少。要是还感觉难受,就去刷几题微积分,在数学的世界面前人就没了七情六慾……」
冬青不明所以听了大半天,听明白了。阿尔温这是看出他跟白塘分手,以为自己在伤心,便绕着圈子给他提供发泄情绪的方法。
上次郊游时,阿尔温被锦暮云瞪一眼就腿软跪着说话,他就觉得这Alpha有够逗了,跟白塘简直是两个极端,两人竟然能成为朋友。
可能这就叫互补?
他一边走神一边听,渐渐起了捉弄的心思,顿时努力收敛笑意,开口止住Alpha的话头。
「你不用安慰我啦,其实我也没有很伤心……」冬青压低声音正经地说,「我找白塘只是想应付家里而已。」
阿尔温被他那认真的神态唬住了:「应付……哦,你的意思是想应付老一辈催婚啊。」
「不是。」
冬青故意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gay。」
阿尔温瞳孔震憾,嘴半张不合地定格住。
片刻後感觉自己的反应实在不合适,连忙板正脸sE认真道:「抱歉,我只是有点惊讶。」
妈的,好尴尬!
他自顾自揭黑历史,自顾自说话,竟然迫得人家为了跟自己解释当场出柜了。
阿尔温羞耻地跟眼前这低了自己三个头不止的omega对上眼。
看起来不像啊!
不是阿尔温以貌鉴基,而是根据他实际经验,同X恋取向的omega或多或少会有厌A情绪。
虽然这因人而异,但通常都极为明显,物理上绝对会保持距离不说,包包里总有各种防身喷雾和讯息阻隔剂,大厂出品贵到让人无法想像的止咬颈环更是必备品。
大慨是因为Alpha对他们的威?太大,要是真的不幸碰上易感期发疯的或大龄单身而心理扭曲的,被强行标记了,先不论法律诉讼那些,生理上的依恋和心理上的恶心感绝对能迫疯他们。
但眼前冬青两手空空的,JiNg致细腻的脸上带着隐约的笑意,站得近不说,颈上的止咬环还是政府统一派发的基础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尔温思绪刚转了圈,便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在打量一个omega外加暗自怀疑对方的X向,简直是妥妥的XSaO扰,妥妥的Alpha癌!
谁说同X恋的omega一定会仇A,刻板印象不可取!
考虑到现时的距离可能让冬青不适,阿尔温边道歉边匆匆退後,然後被非常大的「砰」一声吓得身T一颤。
後脑紧接着传来阵阵钝痛,阿尔温呆呆地伸手去m0,m0到一个小包。
刚从夹角里出来,他猛地後退就撞到扶手梯上去了。
阿尔温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丢脸丢麻了,心情已经不会再起波澜,但他看到冬青富有活力地弯腰拍腿,中气十足仍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还是不挣气地红了脸。
於是冬青笑够了,擦着生理X泪水起来时,看见阿尔温举起手中的文件夹挡住脸颊,只露出一对小心翼翼的双眼,像被欺负狠了的狗狗,omega又懵了。
可能是冬青眼里的疑惑太明显,对方主动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没脸见人……」
「没有啊,」冬青顿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多可Ai。」
阿尔温手忙脚乱地应下这赞美,说多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跟白塘锦暮云两个总是木着脸冷酷又寡言的家伙不同,阿尔温的脸部轮廓带种东方的内敛,没有西方的锋利深邃。他长得厚实温和,帅气但不会在初见时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只是很耐看,让人越看越喜欢。
就是常常红脸。
冬青继续打趣道:「我跟白塘解除了订婚关系,单身了。我深柜,不认识多少人,你有没有认识哪个omega,给我介绍一下呗。」
「有是有……」阿尔温显然是不擅长拒绝的人,「但我不能帮你们牵线的。」
「同X恋的omega对Alpha疑心这麽重,要是我表现得很热切,给手机号给图片的想给他们介绍对象……」
阿尔温想起甚麽不好的回忆,浑身一颤。
「一定会被以为是要做甚麽坏事,不是説笑,会被打的。」
阿尔温说得很认真,绞尽脑汁道:「最可行的方式只有在社交平台发我们的合照,当然不能靠太近,也不能发太多次,最好是三五个人的合照。我tag你的号,要是他们有兴趣就会自己找你。」
冬青见阿尔温努力出谋献策,便半好奇半认真地问道:「这样他们怎样知道我也是gay啊?」
阿尔温眼神无b复杂,最後只留下一句:「他们不用知道你的X向,只要你是omega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冬青汗颜,看来阿尔温认识的都是y核gay。
「不如就发我们上次在水塘拍的合照?我先问一下白哥能不能发。你有玩IG吗?号给我,我之後tag你。」
锦暮云不用问,反正白塘行,他就行。
阿尔温越说越有底气,乾脆翻起手机找上次在水塘分别前拍的四人合照。
冬青没想到这人行动力这麽强,说g就g,但发一张合照也没甚麽不可以,便顺从地交了账号。
反正他平时只会发社畜生活照,头像是他趴在桌子上,露出一个半Si不活的後脑勺。再拉下去看看,在午饭时间跟同事胡闹的影片里他看上去又累又慵懒又智障,大概对gay没甚麽x1引力。
谁知阿尔温随便翻了一下,赞道:「看上去很有事业心,他们大多就喜欢这种自立自强的,你有心的话应该很快就能交不少朋友。」
「……这真是太好了。」
冬青开始感到一丝不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塘看着网页上的投影仪组装视频,拉动时间线重覆研究同一段,对b说明书里的图样,然後低头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东西。
这里扣不上,不知道为甚麽。
虽然买的时侯就知道这产品主打一个手作T验,但白塘没想到这间公司是来真的,零件b想像中更细碎繁多,拼起来竟是b会发光变形的钢弹模型更难且费时。
锦暮云抱着白塘,在後头看着白塘在这里卡得久,才伸出援手,拆开零件又装在一起,他手b白塘巧多了,两三下便好了。
白塘这才知道自己几步前已经错了。
「我看了一会才发现。」锦暮云说。
白塘点点头表示知道,回了声「好」,又继续下一步。
锦暮云面上不显,心里屈委极了,他是以不懂组装投影仪为理由请白塘来没错,但怎麽人来了真的光顾着拼,话也不说说的。
哪有人这样做男朋友的。
於是他把手伸进白塘衣服里,偷偷m0m0地r0u向x膛。那里被锦暮云隔三差五地x1ShUn,但还是连小N包也称不上,充其量只是rUjiaNg软绵绵的,b以前澎了一些。
他按得轻柔却y糜,都把r粒按出来了,两指夹着坏心眼地扯。他侧头看看白塘的表情,还是那副目无表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