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自己好silly,不过silly得很自豪。
3
万圣节很快就到了。傍晚,我扣上一个鬼脸娃娃,来到 操场。
音乐奏起,操场上群魔乱舞。Whereis康辉?我正伸头探脑时,一个女生忽悠一下出现了,戴着个爱因斯坦大面具———一定是个书痴!
爱因斯坦女生和别人跳舞,总是边跳边问:质量守恒定律到底是怎么回事?海地革命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呢?
大家渐渐地都避开了她,这么快活的时候谁愿意做题啊。
天色好黑,灯光也很暗,她孤零零地站在一个角落里。我好同情她———热爱学习是没有罪的呀!我跑过去和她跳舞。她说她无法彻底放松,因为她高三了,成绩又很差。
我告诉了她我的学习小窍门:“要早上起床后和晚上临睡前背题效果才会好,还有,要让妈妈煮能预防失眠的冰糖银耳汤哦。”
爱因斯坦女生跳过三支曲子就离开了。一个戴着猪八戒面具的男生向我走过来。
“MM是升旗队的吧?”他指指我脚上升旗专用的白运动鞋,“跳舞也昂首挺胸的,一眼就能看出。”
康辉的声音耶!
我兴奋地点着头,用大拇指和食指圈了个小圆圈,让他猜我是谁。
他敲敲脑袋想了想,乐了。然后拔腿飞快地跑开了。
逃什么呀?别看我平时大大咧咧,跳舞可是好炫呢!我好想赶上去扁他,可是一个女生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下去追男生呢?
我瞅着他的背影叹气。哎,真是大煞风景呀。
4
第二天早晨,我刚走进教室,就看见陈西西在玩一个红 苹果。
我开心地尖叫:“好大的苹果哦,你从哪里弄来的呀?”她说康辉送的哦,然后故弄玄虚地望着我笑。我又是一声尖叫:“他送我礼物了耶!”
我去拿苹果,陈西西说我也好想吃喔,抱着苹果跑了出去。跑出老远,我抢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把苹果放进书包。
中午,我拿起苹果甜甜地吃起来。想起那个爱因斯坦女生,我担心起康辉,他也是高三呢,会不会也有那么大的压力呢?
冰丝丝的黑加仑子(2)
我上街买了个狮子王玩具。康辉是狮子座的,我要祝他狮子一样勇猛地和高考打一仗。
狮子的尾巴上当然要拴一张心意卡。我去翻陈西西的桌子,她有好多男生送的卡片呢。
哇,一共有一打呢!我一张张翻过去,最下面是张带着红丝线的,我拿起来,上面有行钢笔字:
西西,收下这个苹果吧,愿我们的未来也像苹果一样甜美。
康辉
那个红苹果,是康辉送给陈西西的?我呆住了。
原来康辉喜欢陈西西!我回想着早上陈西西抱着苹果跑了出去,然后才给我。原来她是怕我受伤才把卡片偷偷从苹果柄上解下来的呀!
我拿起一大把黑加仑子含在口中。薄荷好凉呵,我觉得胃有点疼,不,不是胃疼,到底哪儿疼我也说不清。
5
三个人再在一起的时候,陈西西和康辉说话更少了,可是她看着他的时候,眼里会闪着亮光。
我开始收集明星大海报。我对陈西西说:“我迷上了韩国美少年元斌,不再有现实生活中的偶像了。”
这样,她就可以不必顾虑我,可以去和康辉尽情地玩了。
这天下午放了学,我和陈西西正在路上打闹,康辉骑着车飞驰而来。他笑着看着我,陈西西看着我笑。两秒后我反应过来,说gogogo。陈西西给我一个飞吻,跳上了车座。
我听到康辉唱:“让我送西西回家。”我踢着路上的小石头,悲伤地唱:“谁送豆豆回家,谁送豆豆回家……”
伤心很快就过去了。我只想做个简单快乐的女生。
我升上高三的九月,康辉要去另一个城市上大学了。
他走的那天,我和陈西西去车站送他。我捧着那个迟到的狮子王玩具。
阳光是那么明媚。康辉对陈西西说:“好好用功喔,明年考到我这里来。”陈西西使劲地点着头。我看着手里的玩具,心想这是留给他最后的纪念吧,心突然像大雨将至那么潮湿。
陈西西去给康辉买饮料时,我打趣地问康辉:“你什么时候瞄上我们西西的?”
他拍拍我的头:“那次舞会,我对陪爱因斯坦跳舞的那个女生很有好感,没想到她就是西西。以前一直觉得她很冷傲,所以不敢靠近,看到她原来是个热情的女孩,就喜欢上她了。后来才知道,其实她也一直暗恋我呢。”
我愣了:“你怎么知道陪爱因斯坦跳舞的是陈西西呀?”
“那天我问她是谁,她用手指圈起一个圆圈,升旗队中只有她这一个球球呀!”他的笑声是那么的爽朗。
我的眼微微地潮湿了。康辉呀康辉,升旗队里除了球球,还有豆豆呀!你怎么就没想到那个圆圈是代表豆豆呢?
6
我躲进了厚厚的习题集。
高三风雨兼程地穿过了我的生活。伴着录取通知书,我有了一份不错的心情。
毕竟是我促成了康辉和陈西西的美丽呀!
想起遥远的那天,冷冷的秋风里,那个女生飘着裙子给她喜欢的男生看,那时候,真的好傻。
一年好似一个瞬间,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自己就长大了。现在的我,有点高考后的疲劳,有点遗憾和难过,但却是美丽的,就像我的成长。再吃着黑加仑子,甜蜜的果肉中泛着冰丝丝的薄荷气息,凉彻了心,可它毕竟是属于我的味道,就像每个人的初恋只属于自己一样。
香水物语(1)
文/周可繁
臭东西———姓史名哲,此人长得不帅,但靠着满脸子主意,再配上一双贼一般的鼠眼笑傲“风云”,更是14—18岁各年龄段的女生物色的对象。遇上这般败类真乃我今天最大的不幸!老天不公,既生瑜又何生亮呢?!
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欠下了他多少钱,成天像个“吸血鬼”似的缠着我。真烦人!烦死人了!
“哎哟!”我惨叫一声。唉!这世界没前途了,连堂堂猫猫也有大白天撞天线的经历。
“我觉得你实在太可笑了!”
哪来的声音,我左看右看———没人,难道失传已久的“魔音传脑”后继有人了?
“你老爸老妈乃一等聪明的人物,可惜负负得正,生出你这么个没大脑的女孩子来,我真要为天下的淑女好好大哭一场。”
我上看———是史哲这个臭东西,趴在二楼教室的窗台上,像长颈鹿一样伸着脖子遥遥的嘲笑我。
“你再看再看!我把你的脖子拧掉!”我咬牙切齿。
“哎哟!”我再一次惨叫一声,他竟用巧克力来扔我。
我气急败坏:“你谋杀啊!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砸死上海第一美女的?”
“没有的事!空气难道没阻力?”他咧着嘴狂笑。
我以50米的冲刺速度冲上二楼的教室,对着史哲拳打脚踢。好在我们一直打闹的同学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否则非得上校刊花边新闻头条。
“我觉得像刺猬!”他挑衅的神情,莫名其妙的语言。
“我哪里像刺猬?你给我说清楚!”我皱着鼻子一脸怪异地把舌头吐出几米长。
“哎!你总不希望我说你是猪吧!猪和刺猬你自己选择吧!”他假意一脸无奈。
“我生气了!”我义愤填膺却按兵不动,板着脸对着他。
“对不起啦!别生气了!”他嬉皮笑脸地扮小丑。
“来不及了,已经生气了!”
“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