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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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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待房门被带上,整间房室似沉人一种寂静世界,安静无声。黑色的眼眸,直盯着那窝藏在沙发角落的身影。

这十数年来,她一直独自生活在这样童年梦魇中?一直独自面对那无尽的恐惧?而那梦、那恐惧更教她将他推离得远远的?

心会疼。紧闭着眼,宋尔言缓缓调息心口的紧揪。

—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了。当年,席家父母是她的一切、是她的最爱、是她的庇护,但因当年她的执意跟随,而意外遇上那桩车祸。

难怪当年喜随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会在他父母主动开口要为他们办婚事,而他强掩心底愉快,乐见有她一生相随的时候——变了。

变得难以接近,变得处处与他保持距离,甚至自她拿到驾照的那一天起,她即不再与家人同车同行。而这一切,全都是源自于——她对他们的爱。

她害怕往事重演,她—直紧锁着这秘密,一直承担着他对她的不谅解……她一直是这样的强装坚强……

她可以明白告诉他的,她可以依靠他的,她可以不要过得这样难过的,而他,也可以将日子过得更愉快。

似有了决定,宋尔言张扬双眼,跨步迈向他那已忽略了够久的妻子。

蹲下身子,他静看眼前瑟缩着身子的纤弱女人。顿地,尔言再次愣住。

那惨白如纸的容颜,似——来上妆。

为确认自己心中想法,宋尔言伸出手轻触她白皙容颜。柔似丝绸的滑嫩触感,救他心神一震。

没了粉妆的点缀,平时洋溢着自信,媚眼微扬的神态,竟教无助恐惧之感,给惊得柔弱不堪。

十数年来,他何曾见过她此时这般模样?抬手拨弄过遮住她视线的乱发,尔言微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多年来,艾凌究竟是如何控制深藏心底的惊惧情绪。

一直以为她坚强,也好强,但此时的她,却教他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所接触的女人,似乎只是—个假象。

“艾凌?”他开口叫唤。

第九章

突来的声音,惊吓到她。席艾凌顿地瞠大眼,自沙发上一站而起。

惨白脸孔有着极为惊骇的神情,她双唇微微抖颤,漆黑眼瞳幽暗深邃。

“走开!我不是!我不是!走开!走开!”她失声尖叫着。

似又再次遭到恶意突袭,席艾凌再一次狂挥着双手。

那—再滴落的红血,那一再向她逼近的铁棍,那狰狞、怨恨、愤懑的梦魇……

“我不是!我不是!”

席艾凌惊骇地瞠大眼瞳。

她不要看见那些,她不要。那红红的血,那一再自铁棍滴滑而落的鲜红,几乎要逼疯了她——

出手用力将眼前障碍推开,砰地一声,席艾凌因急步想脱离此时厄境,顿失方向按倒一旁椅子,而冲撞到梳妆台。

低头一见台面,艾凌猛拉开一格又一格的抽屉,翻找方才心中一闪而过的影像。那又尖又锐的——

突然,她惊骇眼瞳一亮。抓起长柄利剪,席艾凌高举过头,倏仰脸庞。

瞎了,就看不见了。

无血色的双唇,忽扬起—抹凄凉。

咽吞下喉间苦水,睁大眼瞪,席艾凌直视上方急速落下闪着阴森光芒的尖锐。只是——

漆黑眼瞳顿然睁大。缓缓渗聚于利剪尖端的段红血丝,慢慢凝成一颗鲜红血珠,无声息地滴落。

怎……怎会这样……怎会这样……骇然直视骤停于上的尖锐红点,艾凌的手微微颤着。

似挑衅,也似欲将她给逼至绝路,血珠凝聚速度越来越快,它一滴滴地落着。那似有烫人温度的鲜红,—再地滴落在她脸上,滴在她唇上、鼻上、眼上……

眨了眼,席艾凌咬牙奋力往下—压。她不要看见!

只是,随着她狠心奋力往下再刺,—声闷哼已自宋尔言齿间迸出。

他以为艾凌能冷静下来,但是,她没有。她依然一心想刺瞎自己的眼。忍住手中痛意,宋尔言强以左手自她手中抢到利剪的控制。

硬拔出已刺进他右手掌的利剪,宋尔言还来不及为自己包扎伤口,即因见她又在抽屉中翻找的举动,而丢开手中利剪,强将她拖往一旁浴室。

以高大身体制住急欲逃脱的她,宋尔言快速旋开洗手台的水流开关,注满—盆的水。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我不是!”

席艾凌一再地尖叫着。

宋尔言黑眼一沉,不顾她的挣扎,左手抵住她的后脑,啪地一声,将她用力压下浸于水中。

突然被水呛到的席艾凌,一再地挣扎着。而原本的尖锐叫声,也渐转为痛苦的抵抗。

“咳!咳!咳!放……放开……放开我……咳!咳!”她双手紧抓住洗手台缘,想抬起头。

满是痛苦的挣扎叫喊,让宋尔言手—松。

哗地—声,席艾凌猛自水中抬头。她脚步踉跄后退,摇甩—脸的水滴。

她—手急拍胸口,一手取来一旁架上毛巾,擦拭一脸的水意。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似忘了之前的事,席艾凌愤而怒道。

凝看似已回复正常的席艾凌一眼,宋尔言拧眉将伤手伸至水柱下冲洗着。

一见他手掌满是黏湿血液,席艾凌脸色再度惨白。

“你!”

她记起方才的一切。

柯叔为她送饭,无意谈起过往旧事,挑起她隐藏心底多年的罪恶,当年祸事恍惚了她所有思考能力,教她看见当年自父母身上一再滴滑而落的红血。

而她不想看见,抓了利剪想——

“给我回过神!”

一见她表情不对,宋尔言怒声喝道。

“我!”

席艾凌倏地仰头,看向眼前一脸酷寒的他。

“你是凶手!”

吐自他口中的几字,冻寒了她的心。

“我……我不是……”

她睁大眼,摇着头。

“你是!”

肯定的二字,教席艾凌呼吸急促,瞳孔放大。

“我不是……我不是……我只是……”

她的否认越来越微弱。

抬高受伤的手掌,宋尔言冷视她的眼。

“伤了我,你是凶手。”

急转直下的话题,教席艾凌怔住。看着他因水及血混合而不断滴落的血水,她似才又遭到指控而惊惧急眺的心,突地缓缓恢复正常频率。她眨了眨眼。

“为一件无法挽回的憾事,这样折磨自己,值得吗?”

“你……”

“如果你硬要将当年—切罪恶揽到身上,那我们宋家是不是更该死?”

“不!我从没——”

她急切地想解释。

“当年你父母是因为我们举家迁回台湾,才会在那天亲自到机场接我们。喔!不,应该说当时的台湾投资环境才是祸首。”像想起什么似的,宋尔言冷笑推翻自己先前的论调。

“奠定美国事业基础,爸妈又思乡情重,而台湾当然又极具投资价值,所以,爸妈才会决定将事业重心,及家庭全移回台湾,你看这是不是台湾的错?”

“这……”

“不用我说,我想你也知道爸妈对当年的意外有多么自责,但是,他们懂得面对一切问题。”

她知道他说的。抿紧唇,席艾凌垂下头。

“他们知道唯有好好照顾你,才能让你父母走得安心。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将你捧在手掌心,一直将你视为我们宋家的一份子。”

她点头。

“甚至为了能够永远照顾你,他们也作主让我们结婚,目的不就是希望日后我能为他们照顾你?你到底能不能感受到爸妈他们为你所付出的一切?”

席艾凌一怔。缓缓地,她仰起脸庞。

她想问他:那你呢?你心底的真正意愿呢?你是否真愿意照顾我一生一世?

如果没有爸妈当年的决定,你会不会向我求婚,会不会愿意让我一辈子跟在你身边?

她想问,她真的想问,但是——

“我……我可以感受到爸妈对我的付出。”

她看着他的眼。

“很好。”

他满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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