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白家的大小姐,白音啊!”
路人摇头,“不认得,你还是问别人吧。”
全木扎应当都知道白家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杨宁安不信邪,见一个路人就拉一个问,问白音葬在哪。
可是没一个人认得白音。
最后身T太疼,外面又开始下雨。杨宁安跌坐在地,抱着木盒子心里被恐惧感笼罩。
他终于把白音弄丢了。
太疼了,太疼了,可是怎么会这样。
脑子像炸裂了,胃里涌上酸水,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不成T统!”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疼得厉害,抬眼看去,是自己父亲望着自己——可是父亲的头发却……
杨宁安急忙起身,头忽然一阵晕眩,他稳了身形低头一看,才发现这是他喝酒的石桌。
“一个男人,像什么样子,当断不断,没酒量还学人家喝酒!”父亲拿着手里的书敲打他的头,恨不得把他打醒:“你读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看看你现在!丢人!”
神志回了身T里,头疼的紧,但好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人了。杨宁安大梦初醒,
“父亲,今天……今天是哪天?是什么日子?”
他父亲冷哼了一下,“是男人,就自己去弄明白。”
酒杯酒壶歪七扭八在石桌上,父亲没多看他就转身走了。杨宁安踩着虚浮的步子,似是想起什么,连忙跑去书房拿了那木盒出来。那木盒他一时间有些不敢打开,想了想,把那木盒子掀开了。
木盒子里是一个玉佩,不是他梦里的那个血写的手帕。那玉佩下垫了一张纸,他慌忙打开来看了。
“愿先生金榜题名,求一玉佩送予先生,望保佑先生平安。日后不能相见,就让它代我陪着你。给先生添的诸多麻烦,望先生谅解。”
杨宁安手指颤抖,大姑娘Ai得起放得下,断然不会像梦中一样写了血情书给他,让他心里不得平静。满是懊悔又感慨的收好了玉佩放在x前衣服里,杨宁安冲出门跑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街道上和梦里一样,鞭Pa0混着喇叭唢呐的响,他踩着鞭Pa0的红纸跑去白府,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激烈的跑动让他满脸是汗,可是心里却生出了勇气来一样,沉重的身T都轻快了许多。
白府送亲的队伍还没走,杨宁安急忙冲了过去。
“大姑娘可还在?”
周围的下人一脸不悦的看着他,谁也没说话。一个侍nV上前拦住了杨宁安:“杨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杨宁安yu开口,刚才生起的勇气忽的仿佛小了许多。来到这里,却又忍不住退缩起来。
侍nV不待见的看着他:“杨先生,我家小姐就要成亲了,还请你不要再耽误我家小姐。”
自家小姐对他那么好,疼在心尖上,就连昨夜大婚前还要偷着跑去见了杨宁安最后一面。可是这个先生抱着自家小姐还要喊着二小姐的名字,她在一旁看的气不打一出来。可她家小姐偏偏不忍心放着他这么醉在院子里,还抱着他顺气。如今送亲的队伍都准备好了,现如今一脸狼狈样子又要来做什么!
“我要见大姑娘,还请通传一声。”
“你快离开!”
侍nV着急的想要叫人把他赶走,此时白音却出来了。白音穿戴整齐,被人扶着跨火盆,然后要迎到轿子上。盖了盖头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白音就这么被扶着去了轿子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nV紧张的直看杨宁安,希望他闭嘴,让她家小姐赶紧上轿子去王家。一路看下来,她觉得这个杨宁安根本配不上她小姐的好,还好有王公子求亲,还好……
可偏偏事不如人愿,杨宁安推开仆人们就冲了过去。
“大姑娘!”
正要上轿子的身形止住了,站在轿子前回头。杨宁安不顾周围人的脸sE,跑上去凑近了才停下。喜婆和下人们不悦的望着这个不修边幅的书生,挡着想拦住,被白音抬手制止了。
“可是白姑娘,这时辰马上要到的呀,耽误了吉时……”
“没事,你们先退下。”
杨宁安忽的在白音面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砸在地上,把周围人吓得一激灵。
“杨宁安无才无德,没有功名,家中也不富裕。愧对抬Ai,一直都不敢看着你的心意。因为自卑无能,不敢面对内心。我知道昨夜醉后失态,你来了……你昨日问是否知道你的心意,大姑娘,在下一直都知道。”
“你知道……”大姑娘声音闷闷的,“你什么都知道,可你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杨先生,您如今同我说这些又要做什么?”
杨宁安跪在地上,头就在白音的脚边,他重重低下头,“之前我以为一生只有一人,可遇到事情才明白感情拧不过权势,只有无力。所以迟迟不敢接受,嘴上说为你好,是我自己看不清自己,一直在逃避。我怕担不起后果,一次次把你的心意视而不见。我对不起你们,跟了我也只会成为别人嘴里的谈资笑柄。就算这样……大姑娘你愿意跟我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围人都被惊的说不出话,这杨宁安怕不是疯了?酒宴摆好宾客都来了,哪来的让你来带新娘子走?
杨宁安不顾周围人响起的唏嘘声,依旧跪着继续说:“我会考取功名,考到殿试,走上仕途。之前我无能保护所Ai之人,如今定不会这样无为下去,再让心Ai的人受伤。只要你给我三年,我不辜负你一片苦心,誓要出人头地,保护好你。我知道如今才说这些为时已晚,是我醒悟太迟,让你处在这样的境地……我早已动心,可是苦于无能一直逃避,大姑娘,你的好我都知道。昨晚我把你当成二姑娘,是我不对。你和二姑娘容貌相似,却一点也不一样。我明白自己喜欢上的是你,你一腔真心,我如今才醒悟,只有真心换真心,才不会辜负你的Ai意……你说的对,喜欢扯不上金钱权势,Ai就是Ai了。”
一旁的侍nV看不下去,连忙打了喜婆让她拉自家小姐上轿子。这杨宁安真是她家小姐的灾星,怎么总是这样,之前和二姑娘好着,如今来祸害自己小姐。他杨宁安怎么不为小姐考虑一下,这要传出去,以后让她家小姐怎么在王家待?
一年多了,一年多了啊。如今白音已经准备拜堂,你偏要让她里外不是人!侍nV眼泪都要急出来了,可碍于今天大喜的日子,只能强忍着。“杨宁安,你怎么这么自私!早不说晚不说,你要把我家小姐弄到什么地步才罢休啊!”
“是我大错特错,可我日后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杨宁安说。
“你口口声声为了小姐未来着想,你要是为她着想,你就不要来找她啊!”侍nV的眼泪终于绷不住,全都下来了。“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你要是真的Ai我们小姐,就赶紧让开,别耽误了时辰!”
最后侍nV还想说什么,被白音拦下了。杨宁安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滴下来,抬眼看去,是从盖头里落下来的泪。
心里那种疼痛感又上来了,杨宁安起身,大着胆子看了白音一会,把盖头掀了起来。
新娘子的盖头,只有新郎才能掀起来的。这杨宁安真是疯了,真是要拖着白音大姑娘一起声名狼藉。白音的脸上满是泪水,却又格外动人。看着衣冠不整的杨宁安,自己鼻子都哭的红起来。
杨宁安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他说,“只愿我心似君心,定不负相思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白音给他写这句,原诗句意思和字本身有些偏差,白音就省去了后半句没写。这句本来讲二人心意相通,不相互辜负。可她忙碌那么久,杨宁安一直都没转身,始终是她一头热。
如今杨宁安说只愿他能和自己的心意一样。
白音抬眼看他:“你可知新娘的喜帕不能随意掀?”
“我知道。”杨宁安额头出了些血,看着狼狈不堪,“我会负责。再也不逃避了。”
“可我都要准备拜堂,你让我如何面对那些人?”
“是我不好,所以不敢奢求……不,我希望大姑娘能跟我走。”杨宁安用力握着她,“这个时候来,我已下了决心。我总是浪费你的心意,即使现在我还是没有顾及你。但是只要你愿意,我说的那些一定做到。我会拥有足够保护你的权势。”
“你这样说谁会信你……”白音眼睛的眼泪止不住,杨宁安握着她的手又跪了下去。
“你……”白音想起杨宁安之前说,他只跪君王父母。
“我知道我做错太多,白音,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未来会有一段日子不好过,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对不起,再相信我一次,好吗?”他从怀里拿了那玉佩出来,“你的心意我接到了,以后也都会接到。”
白音cH0U手捂了自己的脸,难受的哭:“我一直等着,那些心思什么时候能被你看上一丁点。我都看不起自己,一直对你说喜欢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可是我心里一直打鼓,我怕等不到你转头看看我……我想着你的喜好,就想你能哪怕一次也好,有一点喜欢上我。可是太难了……我真的好难受,没有回应的感情每时每刻都让我心慌……我都决定放下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白音哭了许久,周围人不敢上前,唯有喜婆过去提醒他们。
“时辰到了。”
白音上了轿子,杨宁安就那么跪在那里。一行人怀着各样的心思,送白音去王家。杨宁安起了身,追了上去。
木扎后来偶尔还能听人茶余饭后谈起那个如今年轻有为的吏部尚书,当年曾在木扎抢了王成的亲。据说当时已经在轿子上的新娘子白音,忽然叫住了仆人,从轿子上跳下去,抱住一个衣衫不整的人跑远了。事情发生的突然,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木扎的白家大小姐,谁也没有再见过。只是听朝中见过吏部尚书夫人,也叫白音。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只愿真心,终能换得真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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