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新婚第一天就被丈夫抛下,想着泪珠一颗颗从眼角滚落。
小姐,你别吓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大夫。叶儿说着就要往门口冲。
没有,你去让厨房准备洗澡水吧。我没事。紫袖为了让叶儿放心,勉强地挤出一抹笑。
跟了小姐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姐为人,既然小姐想让自己放心,就顺了她的愿望吧,点了下头,朝厨房奔去。
这个新媳妇也不来请安,现在这规矩都要废了。徐老夫人看着丈夫无奈地说着,眼角余光瞄着三儿子。
徐老爷呵可地笑笑:你不是很想抱孙子吗?这要问你儿子是不是太努力了?
听着丈夫话的意思,也忍不住扬起一丝笑:轩儿,都中午了,还不去叫你媳妇来吃饭?难道叫大家一起等着吗?
娘,我去叫。胤雪自告奋勇要去叫人,因为新嫂嫂她还没见过,所以好奇地很,虽然她也喜欢落幽嫂嫂,但是爹娘都不喜欢了,她也只得私下里去找落幽了。
胤雪你去吧。胤轩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自顾自地喝着铁观音,看着茶叶在水里飘浮,思绪也跟着在打转。
和想象中区别好大,虽然和落幽嫂嫂一样漂亮,可是为什么新婚第一天就一脸憔悴?走路那么缓慢,好象很不舒服。
三嫂你没事吧?胤雪睁着眼睛,三哥娶落幽时是一刻也不肯离开的,现在这个新嫂嫂身体不舒服,三哥不知道吗?
没事。紫袖笑笑。这个小姑到是天真得紧,应该不难相处吧,早上没去请安,不知道公公婆婆会不会给脸色?
大家都在等嫂嫂一起吃饭呢。胤雪边说边回头,还调皮地笑。
听到胤雪意有所指的话,秦紫袖忍不住红了脸。
对于新媳妇的识大体,徐府二老很是开怀,胤亭因为昨晚的事,从头到尾一句也没说过,只是安静地看着,胤轩更是连头也没抬,只是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对于饭桌上的气氛,胤雪根本没发现,只顾着和新嫂嫂说笑,徐老夫人看着三儿子,虽然她是清楚儿子心里的想法,但她不想他被那个女人毁了,对于四儿子的沉默,她到是有些看不懂了。
亭儿,回来以后你还没和娘说说武当山的事。
娘,这没什么好说的,我想早点学做生意,这样三哥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你三哥已经娶了媳妇,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了,我让王媒婆帮忙看看有哪家姑娘合适的。还有胤雪这丫头也到了适婚年龄,我再舍不得留下去,雪儿可要怪为娘的了。
娘……胤雪听到婚嫁就大发娇嗔,毕竟姑娘家不好意思。
胤亭看着妹妹那可爱的样子呵呵直笑:雪儿,四哥才回来,还真舍不得你啊。
被四哥的话侃的无处可躲,只得跺了跺脚跑回房。
武当山上除了练功就是各项功课或是各种琐事,因为才来,子非只能在厨房打杂修行,他只想快点学好武功去见姐姐。
落幽,你在哪?徐家待你可好?到了夜晚,独处时思念更重,玉箫音传深山,这是唯一的寄托。
因为怕吵醒大家,每次子非都会到那片竹林里去吹箫。微风吹着竹叶,那种清香很醉人,还有沙沙的声音更有一种催眠的感觉,子非总喜欢在竹林里流连,为此经常独宿在竹林里。
小子,有心事啊?一个带着酒意的浑厚声音。
凌子非一惊,此人已经离得这么近了,他一点也没发现,要是真对自己不利,现在哪还有命在?想到此也就放下心来,轻叹了口气:我想我姐姐。
不是亲的吧?呵呵……一个中年人,穿着订了很多补丁的衣服,虽然有点邋遢,不过总算干净,手里拿着个酒葫芦,不时喝着酒。慢慢踱来了过来,躺到子非身边。
她是爹娘领养的,一年前嫁了人,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说着眼睛已经穿过所有,不知道望到了什么地方?
中年人一惊,已经嫁了人?看这小子的样子分明是爱着他姐姐:你爱你姐姐?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打了个酒嗝,中年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什么是爱?我不懂。子非有些不明所以然:我只知道姐姐是我一个人的,是爹娘非要把我和姐姐拆散,等我学好了武功我就要去接姐姐。
听着子非的论调,中年人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这小子还真纯,明明爱的这么深,却还不清楚自己是爱着自己姐姐的:这就是爱,傻小子,你姐姐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要抢吗?
我不管,幽是我的。以前我小,等我变强了就可以去接她了。
要想学武功吗?中年人看到子非那倔强的模样,好象看见当年的自己,不禁起了相惜之心,而且他注意了一会,此子根骨奇佳,确是学武的好材料。
听到学武,子非眼睛都变亮了:当然,能早一点学成,就可以早点见到姐姐了。
那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不要告诉其他人。随着话音消失,中年人也已经消失无踪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中年人的来历,但突然不见了,就知道他的武功非同寻常了,他愿意教自己的话,那也许可以早些去见姐姐了。
一年后
子非,你悟性奇高,我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中年人喝着酒,开心地看着眼前的徙弟。
谢谢师傅的教导,弟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恩师的姓名,望能告知。子非话中满是恭敬,但动作却是散漫无比地坐着,完全的不搭调。
看着徙弟这个样子,中年人反而满是成就感,当初如果自己能够不被教条束缚,又怎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小子,你我也算是有缘,为师号称玄悠子,你千万要记住,不管如何要勇敢追求自己所爱,不能被教条束缚,不能象为师……话未尽,人已飘无踪影。
玄悠子?那他不就是师叔祖了吗?想到就好笑,因为辈份已经乱了,子非觉得无所谓,以后的时间就是要苦练师父教的武功了,他明白与师傅也许再也不会有见面之日了。
子非,这是你的造化,师叔将毕生所学全授予你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师父?子非轻叫了一声。
你可知为师为何不教你武功?老道士甩了一下抚尘。
弟子不知。子非来到武当已经两年多了,可师父从来不教他武功,只叫他抄道德经。他真是不明所以。
唉……该来的终会来,你与当年的师叔何其相象,你资质奇佳,却注定要遭受情劫。老道士和善地看着子非。
子非看着老道士,一脸的莫名:师父你说什么,徙儿不明白。
既然师叔教了你武功,你就多加练习,学满五年即可下山。老道士已明白无法阻止,就顺其自然吧。
五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