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两个照明弹还不够让你现原形。”贝卡迅速的巡视,“找到了!”
一秒间枪已经架好,瞄准镜对准街拐角的那栋三层楼顶,一个黑色的身影——
已经在侧门旁要离开的淳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猛的停住脚步,不论修介怎么用力拉她。
穿过无数人群的缝隙,
白色的亮光下,
她依稀看到了远远的站在那里的拓马,
依稀感觉他好像也找看着她,
如同很多次彼此对视时的那样,
仿佛这个瞬间目光的交汇,抵过了千言万语。
一切都发生在一秒之内,
“小拓,趴下!!”
蓝牙里贝卡的喊声几乎和子弹同时发射。
只见,
藤原拓马应声倒地。
14
14、离别 。。。
“小拓!!”
虽然是自己命令他趴下,但是瞄准镜中拓马倒地的样子还是吓了贝卡一跳,她忍不住大喊一声。
两秒间隔,
两秒之后蓝牙耳机里传来回应,
“没事……不过好像就差一点。”
拓马的声音气息不稳。贝卡拿起红外望远镜,果然他已经站起身,看起来完好无损。但是他倒下旁边不远的草地却像被什么东西炸的翻起了一块。好在刚刚被当做礼花的照明弹几乎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所以没什么人发现。
“我确信已经射中他……可这家伙竟然也只偏离目标不到一米……”贝卡自言自语了一句。此时对面三楼公寓的顶层又被黑暗笼罩,看不清楚袭击者的去向。因为那儿有一些建筑物可以隐藏,导致红外望远镜都无法看清,如果不是贝卡的照明弹,后果难以设想。
“小拓,藤原夫人已经出了侧门,我得跟上去,这里危险清除,你自己善后。”她边收拾东西边说,迅速拎起背包下楼。
“嗯。确定她安全后到我办公室见。”拓马说。
因为他的倒地而吓了一跳的淳直觉要冲过去,但是他很快站起来后冲她摇摇头,示意没问题,要她赶紧离开,有修介和贝卡在她身边,应该不会再有危险。
一个小时之后,拓马办公室。
“藤原夫人安全到家,村濑管家亲自在门口迎接。你可以放心了。”贝卡一身皮衣没换,依旧是坐在他桌子上。只是这次拓马没再纠正她,此时他的真皮椅正朝着落地窗外,整个房间只开了几盏侧灯略显昏暗,然而外面的东京夜景却分外灿烂。
“不过话说回来,小拓,大宅的安全系统也不怎么样啊,漏洞不少。”贝卡似乎很喜欢摆弄小玩意儿,现在她拿着一把银制拆信刀在手指间转来转去。
“不会有人敢在那里对她下手。”一直沉默的拓马说道,他转过椅子,可以看到眉头蹙起,“而且我已经让村濑大叔找保全公司完善。”
“那倒是。”贝卡扁扁嘴瞅着他,拓马又不出声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推花盆的家伙被保安抓住,送去警察局了。”过了一会他说。
“我跟你打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贝卡不以为然的耸下肩膀,“不过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只是擦伤他的腿,不然留下子弹给警察倒也麻烦。”
“他是疑兵。”拓马眯起眼睛。
“错。这么低级的手法。要么指使者是个笨蛋,要么就是别有用心。”贝卡的口气也认真起来,“而且要确定是哪种情况也很简单,等警察的问询结果出来,如果那个推花盆的说他只不过是大街上到处都有的小混混,被一个连样子都记不清的陌
14、离别 。。。
生人给了两个钱就来干这个勾当,其实是要吓唬吓唬人——那么,这个指使的家伙可就是别有用心。”
拓马没说话,等于同意她的看法。
“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袭击不是目的,那就是要警告了。可吓唬藤原夫人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拓马没有给她回答。
“小拓,其实你一早料猜到了吧。”贝卡看着他,一脸怀疑。
拓马摇摇头。
“我只是担心有人会利用酒会这样的公共场合下手,但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他站起身看向窗外,“至于那个人为什么用愚蠢的方法,又要警告什么,你不需要在意。淳没事就好。”
“还真是疑兵,有够‘疑’的。你说不用我管我自然乐得不管,反正已经知道这个背后的家伙不简单,而且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应付不了吗?”拓马冷冷的取笑。
“应付不了?我?”贝卡用很夸张的语气反问,“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最好。”
“行啦,不跟你扯了,我得回去了。”她跳下桌子走向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下,像是犹豫着什么。
“小拓,第二个袭击你的人,是职业杀手。”
她的声音一下冷了下来,没有半点戏谑,好像瞬间变了一个人。
“我说了,你不用管我。”
拓马和贝卡都没有转身,两个人背影对着背影。
“我也说了,我没管你,对付那家伙是今天保护藤原夫人的外延。”贝卡说,“无论他隐藏的位置,所用子弹的型号,还有受伤情况下的临时反应,都十分专业。我不能想象这样一个人居然和那个推花盆的小子是一路的——”
“谁说他们就是一路的。”拓马打断她,贝卡一愣,忍不住回头看着他。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拓马没有回身,微微仰起头,“我只是在考虑所有的可能性。”
“如果他们不是一路的,那意味着背后的敌人是两个……”贝卡喃喃自语。
“一个也好,两个也好。对你我来说都没什么分别。”拓马冷冷的哼一声。
“如此愚蠢的方法和如此高明的杀手。”贝卡挑了挑嘴角,好像很认同那句“没什么分别”。
“那你觉得哪个愚蠢,哪个高明?”他转过身来,脸上出现一丝莫测的笑。“高明也许就是愚蠢,愚蠢也许就是高明。”
一番话听的贝卡直皱眉,
“小拓,你真是越来越高深了。”
“高深不高深再论,我只是在考虑——”
“可能性,是吧,”贝卡不耐烦的插话,“那你慢慢考虑吧,这些复杂死人的东西简直是谋杀脑细胞。我
14、离别 。。。
可要走了。”她没有再迟疑的推开门,探出半个身子了又追加一句,“对了,提醒你一句,那家伙要真是职业的,反而好查。”
拓马看着关上的门,继续陷入沉思。
推花盆的小混混,
职业杀手,
两条岔路,
他倒要看看追查下去,哪一条才是通向地狱的捷径。
回到大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忠心的村濑管家还在守门。
“我打过电话告诉你们不要等我,大叔怎么还没睡?”拓马进门,除了玄关,客厅里一片黑暗和安静。
“不只我一个人没睡。”管家接过他的外套,“再说发生了这么多事,担心也担心的睡不着。”
“你说淳?”拓马跟着他进了厨房,这是习惯,每次回来晚了村濑大叔都会给他准备点吃的,最近他的胃口不算好,点心换成了牛奶。“她还在等我?”
“现在是睡了。”村濑大叔把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不过要不是我在果汁里放了点安眠药粉,她哪里会睡,死也要守在客厅里等你。后来听修介说她今天受了惊吓,再不休息身体撑不住,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嗯,让大叔费心了。”拓马啜了口牛奶,皱着眉头。
“你也?